第97章解开心结
悟空笑着说道：“好的，安宁大人。不过我真不知道从哪说起呢……哦！我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挑战强者，或者和朋友伙伴们一起到处冒险。”
悟空转头看向爷爷，说道：“爷爷，我后来才知道了您当时保存的那个珠子是什么。”
孙悟饭爷爷笑道：“哦，你终于知道龙珠的传说了啊。”
“嗯！”悟空点头，“其实，我这辈子的经历几乎都和龙珠有关。如果当年没有您那颗四星龙珠，我也不会遇到我第一个朋友，不会认识龟仙人，不会遇到我最好的朋友克林，更不会遇到琪琪和牛魔王。您教会我的一切、为我做的一切，我今天所有的经历和成就，都是因为您。”
“悟空……你不必对我这么感激……”
“不，我必须要感谢您。您在那么大的年纪还要照顾我，养育之恩滴水难忘。”悟空认真地说道，“况且，您抚养的可不是一般的小孩，而是个危险的赛亚人婴儿啊。”
孙悟饭爷爷疑惑地转头看向安宁，问道：“又是赛亚人。大人，您知道悟空说的赛亚人是什么吗？我只知道他来自遥远的星空，但具体的就不太清楚了。”
“赛亚人在宇宙中是出了名的战斗种族，以强大的破坏力和冷酷无情而闻名。”安宁如实地说道，让孙悟饭爷爷愈发困惑。“每次赛亚人降临某个星球，往往会带来一片狼藉。在近些年，赛亚人还会把星球上的所有生命抹杀干净，然后卖掉那些星球。他们力量较弱的族人则会将婴儿送进飞舱，派往其他星球，让他们在成长中逐步完成任务。”
“天啊……！我、我以前完全没听过这些！”孙悟饭爷爷惊讶地叫了起来。
悟空转头看向安宁，对她说道：“抱歉，安宁大神，我和我爷爷单独说说话可以吗，我有些话想跟他聊聊。”
安宁点了点头，运用神力将所有碗筷收拾好，转身回屋，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俩。
孙悟饭爷爷疑惑地问道：“悟空，你有什么要和爷爷说的？”
老人顿了顿，看着悟空脸上那份严肃又忧郁的神情，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担忧。
悟空一向不爱沉默，这样的反常行为反倒让人觉得不安。
“怎么了？你平时可不是个闷声不吭的人呢，”孙悟饭爷爷察觉到了异样，“悟空，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悟空低头看着搭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轻声道：“……对不起，爷爷。”
孙悟饭爷爷愣了一下，疑惑地歪了歪头，显然不明白悟空的意思。
“……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道歉的？孩子，你又没做错什么。”老人说道。
悟空抬起头，看着孙悟饭爷爷那双慈爱的眼睛，说道：“爷爷，我后来全都知道了，一切都明白了。”
“……知道什么？”
悟空叹了口气，继续道：“和琪琪结婚几年后，我遇到过几个赛亚人。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那里面有一个，后来成了我的对手和伙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和我小时候一样也长着一条尾巴。他能够用一种特殊的招式，能模拟出满月的效果。”
孙悟饭爷爷猛地一震，显然已经猜到接下来的故事了。
“哦，天哪！不会吧……难道他……”
悟空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哽咽：“然后，我亲眼看见了……他变成了一只带尾巴的巨大猿猴。那一刻我一下子想起了你说过的那些故事，说夜晚会出现一个怪物，还让我不要看满月……可是我那次还是忍不住去看了。再回过神来，你已经不在了。”
老人的眼神温柔下来，听到自己疼爱的孙子轻轻抽泣着，他心里充满了疼惜。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以为是某个怪物把你给掳走了，可从来没人告诉过我真相。”悟空继续说道，“现在我才知道，那个怪物……一直以来就是我自己。爷爷，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悟空双手紧握住他爷爷的手，低下头，满怀愧疚地抽泣着。
看着一向乐观的孙子背负着这样的痛苦，爷爷孙悟饭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他从没想到悟空多年后会发现当年的事情真相，更没想到悟空竟误解得这么深。
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
孙悟饭站起身，走到悟空身边。
“孩子，抬起头来。”孙悟饭轻声说，示意悟空站起来，“别再为这些事难过了。”
悟空听从地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老人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柔声对他说道：
“悟空，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虽然你是我捡回来抚养的，但我一直当你是亲生孙子一样看待。”
悟空睁大了眼睛，感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悟空，当年我已经八十多岁，隐隐感到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所以我想趁自己还活着，帮你把尾巴这个隐患给除掉。那一次月圆之夜，我想对准你的尾巴来一发气功波，我寻思着这样能让你恢复成那个我认识并疼爱的小男孩。……可是就在我准备出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悟饭说道。
悟空接过话说道：“你去世了。”
悟饭爷爷点了点头，说道：“等我再睁开眼睛时，我已经到了阎罗王的接待站。在那儿，我才知道我的死亡原因被登记为心脏衰竭。”
心脏衰竭？悟空一脸震惊。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悟饭。
可现在，这种压在心头的大石忽然间被卸下了，内心变得轻松了许多。
悟空忍不住抱紧了悟饭爷爷，力度恰到好处，既不至于让爷爷感到疼痛，又能充分表达他对爷爷的深厚感情。
悟饭爷爷也回抱住悟空，安慰地轻拍着他的背。
他能听见悟空努力强忍住的哽咽声，可最终还是没能够忍住。
“没事的，孩子，再坚强的人也会流泪的，”悟饭爷爷温柔地说道，“你可以把这份痛苦放下了。”
“……我……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害了你，这份愧疚我背负了这么久，真的……太痛苦了……”悟空哽咽着说道，“可现在，感觉轻松了好多。”
“那就好，孩子。这只是你新旅程的开始。”悟饭爷爷说道，“要踏上接下来的路，你的内心得先放下所有负面情绪，不能让愤怒和悲伤留在心里。”
悟空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手。
“我明白了。爷爷，谢谢你开解了我的心结。”悟空笑了笑，“我很期待我们一起修炼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