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恶女反派和圣父仙君he了 - 牛仔糖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24章

第24章

“没想到竟有如此精彩的一幕。”阮遵严看向崔莹笑道,目光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天女的谋算,连我看了也是敬佩有加啊。”

却见崔莹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轻笑一声道:“这算什么谋算。”

阮遵严听她虽然在嘲讽,但是话里有话,这会儿再也不敢小觑,心中微沉,面上却不显。

崔莹又道:“不过我倒没想到你这老匹夫野心大胆子却小,被人用障眼法蒙蔽,竟一声不敢吱了?还是说老眼昏花到如此地步,连昆仑派掌门人是旁人假扮的也看不出来?”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脸色微变,四下里顿时炸开一片议论。

“什么?竟有人敢假扮昆仑派掌门!”“可他的功法明明就是昆仑气波……”

阮遵严与那“昆仑派掌门人”的面色顿时变得凝重无比,任他们再如何老成稳重,目光中也难免露出了惊骇。结丹期的伪装她不可能看得出来,既然如此,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此刻受了之前那幕的影响,下意识以为这也是崔莹早已运筹帷幄的一环,心中不由得先慌了,罢手止住,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远处,仿佛在待人指示。

众人顺着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

这马车好似是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人知道它在这里多久了。

马车轮子触地,发出沙沙的摩梭声,越来越近。

“恭迎殿下!”

阮遵严与那昆仑派掌门人道。

“恭迎殿下!”

连载仪也认出了东宫的车驾,当此一刻,连、阮,包括陆续到达此地观战的众门派全都听到了,顾不得心中的震惊连忙行礼,放眼望去,汐日谷中数以千计的修士全都口称颂辞,蔚为壮观。

崔莹透过正午阳光在岩石上打出的模糊光晕,看到了那黑色马车——布置慵懒华贵,周围灵气环绕,充满上位者的强势和倨傲。

原来是东宫。

连阮相争,削弱的都是世家实力,有利皇权,而在此之后,东宫又可集中此地各门派的实力不费吹灰之力地杀了她。

看来,东宫想做那鹬蚌相争之后,得利的渔翁。

“紫金阁天女蓄意谋逆,杀害孤的爱臣,当诛。”马车里传来男子阴沉的声音,“伤天女者受上等赏,杀天女者加封新一任神使,继管神使印章。”

神使印章是护国神兽的象征,原本归麒麟神君保管,其威慑力仅次于帝王圣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诱人的许诺叫人怎能不心潮澎湃。

“遵命——”

一时之间山千人群情激荡,阮遵严等人纷纷应声,千万道杀意凛然的目光向崔莹袭来。

众人对视一眼,各自无话,一齐杀向了崔莹,离崔莹最近的剑气已然逼至面前。

此时的汐日谷早已不只有连、阮、紫金阁了,沧浪阁,御兽门,洗心堂等门派也陆续到达,听到谕令纷纷出手,将汐日谷的出口堵住。

在众多势力人人喊杀的围剿之下,崔莹就算是神仙也插翅难逃了。

崔莹一挥衣袖,腾腾火海将所有的攻击全都吞没,那些灵力就像落进了幽暗的洞穴,听不到半点声响。

如此骇人的火术让周围发动攻击的修士都愣了一愣,虽然明知人多势众必定能赢,心中却不知为何阵阵发凉。

“且慢。”

她分明已然陷入了绝境之中,声音却平静如常,仿佛面前密密麻麻的万千修士皆是山坡上的杂草,或者是堰塘里搅不起风浪的游鱼。

“你们就不好奇,为何麒麟神君在濒死之际都没有使用麒麟符吗?”

她的话语随风送入每个人的耳中,温软缠绵,却让人身上发冷,耳中轰震。

这也是落在每个人心头最深处的惶恐。麒麟符威力无穷,然而连淮却直到陨落都没有使用,这事成了永远压在他们心头的隐患。

“此话何意?”

马车旁,东宫侍卫首领沉下声音说道。

崔莹嫣然一笑,伸手扬起衣袖,在明媚艳丽的火光之下,她向空中抛掷一物,转瞬之间又落回火焰的包围中。

“因为麒麟符早已在我手里了,他就算想用也无能为力。”

她将手中那物握在掌心,有恃无恐地向面前万千敌人淡淡笑着。

在场众人的瞳孔都不由得剧烈收缩,手中的攻击自然而然地停下。他们在眼前兀自停留着火焰中一闪即逝的东西,皆呆望前方,目露骇然之色。

连载仪望着少女眼眶微红,颤声说道:“淮儿的麒麟符从不离身,为何会在你手里?”

“怎么?”崔莹转眸看他一眼,语气分明温柔至极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你若不信,我尽可当场用一用,等尸骨成山时,你自然就信了。”

“你……”那是连淮平日里最看重的东西,他在符在,生死与共,眼下崔莹杀了连淮不说,竟连他视若生命的东西也夺去了。

连载仪忍无可忍,气得嘴唇哆嗦,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忽然从腰间拔剑而出,直刺向崔莹心口。

剑风凌厉,带着滔天的怒意和悲愤。

当此之刻,剑意与悲惨绝望的心境相加,他竟然使出了从所未有的剑人合一,威力更胜先前十倍,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正面相迎。

崔莹眼见不对,脚下滑步让开了他这一式。在他与她侧身而过的瞬息,她垂眸说道:“你说这东西连淮一直贴身放着,那又为何到了我手里……”

她这样态度柔和地说话时,声音是极娇美的,宛如一汪清甜的藏着柔波的泉水。

“你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连载仪的剑锋忽然一顿,他侧目看见崔莹未被面具遮盖的半张脸庞,想起她这样的少女,任哪个少年见了都难说心中毫无感觉,连淮也是才过弱冠的年纪,与她朝夕相处……就在两人错身而过的当口,阮遵严阴沉沉地笑道:“当真年轻。你以为这就能唬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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