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吗
寂寞吗
“大哥,一人独住,可感寂寞?”季度眨着他那双大米眼。
黑衣大汉一脸严肃,声音粗犷:“干啥?”
“一起睡不?”季度真的害怕,自己这三脚猫功夫,不是死的很惨。
“砰!”门瞬间被关上了,留季度一人在黑夜中凌乱。
“咚咚咚——”
那大汉被他敲的不耐烦,再次开门:“想死?”
“大哥,你就让我跟你睡吧,我真不想死啊——”季度扒着门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成功睡上了大汉的房间。
心安不少,夏国多猛汉,就算有毛贼闯入,也有这肉盾挡着。
子时,风雪夜。
床上的楚影睡得正香,烬揽月没有入睡,无声的坐着,意识有些混沌。
黑暗中,旁边柱子上钉着一个男人,飞镖刺穿脖子,把他整个人扎在柱子上。
飞镖是烬家特制的袖镖,重量轻,可藏于袖中,长约三寸,镖尾雕刻着一根羽毛。
烬揽月没想到有男人色心不死,敢来招惹自己,自己不是圣母,不会留一个未来的蛀虫。
烬揽月甩甩脑袋,似乎真的醉了。
蓦然,窗棂声动,有人闯了进来,烬揽月握住手里的飞镖,屏气凝神,希望不是高手,否则自己这种状态很难应对。
烬揽月双指向后甩出一根飞镖,来人瞬间躲开,“嗖——”的一声,在黑夜中凝成一阵风,稳稳扎进木头里。
烬揽月转身,眸光微动,伸手挡住一击,手中再次多出一只飞镖,甩了出去,对面人武功不低,钳制住烬揽月的手腕。
烬揽月目前脚步虚浮,一定是那酒的问题,就是知道有问题,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贪杯。
来人一身黑衣,看不出面相,手朝烬揽月伸去,烬揽月躲过,手掌用力,给了黑衣人一掌,一人向后退了几步。
烬揽月扶住桌子,脑袋昏昏沉沉,挡了几次黑衣人的攻击,直到感觉一股冰凉从右侧脸颊划过,是那人的手。
双方一时间没了动作,烬揽月靠在桌子边,微微仰头,轻声喘/息,勾唇一笑,身体慢慢滑了下去,黑衣人一把揽住她,强硬的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
烬揽月闻着这股熟悉的异香,看来自己昨天的言论,确实引起了对方怀疑,不过这易容术可不是人皮面具。
苦涩的药丸瞬间在嘴里化开,烬揽月恢复了些,烬揽月懒得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开口:“王爷,深夜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黑衣人一愣,露出面容,黑衣劲装,简洁干练。
季顾辞倒是不太明白,对方是如何识破自己的,不过对方的武功倒是出人意料的好。
既来之则安之,季顾辞松开她,没有一丝尴尬,直接坐下,他低笑一声,悠哉悠哉的开口:“来躲难,我这条大鱼,主动送过来,谁不愿意咬一口?”
“哼,王爷还真会找地方,不过以王爷是身手,他们怕是吃不到鱼肉。”
季顾辞自顾自为自己倒了一盏茶:“君子六艺,不过都是些花拳绣腿罢了,只是看到昭掌柜武功这么好,在下来寻求庇护,保护我这个弱小可怜的人。”
烬揽月:……比自己还会演。
见烬揽月无动于衷。
“昭掌柜不会要赶我走吧?让我独自面对如此穷凶极恶的歹徒。”季顾辞擡眼望向她,张脸毫无破绽,但行为举止绝不会是昭昭,转眸发现黑暗中的飞镖,烬揽月淡定自若的把飞镖抽出,那具尸身跌落在地。
“看来这里也不是个好去处啊。”
“对,请你出去。”烬揽月声音冷淡。
“好——”季顾辞声音拉长,慢悠悠的说道:“昭昭姑娘的眉目甚是漂亮。”
烬揽月心下一惊,昭阳还特地为自己剪了睫毛,应不会被发现的。
烬揽月不知被季顾辞发现身份该如何收场,毕竟是皇帝的亲弟弟,就算萌生了谋反的心思,把自己献上去,用一个女人打消疑虑,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王爷谬赞。”
客栈后堂内,清娘靠在踏上,拿着烟杆,声音妩媚挠人:“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留着你们还有何用?”
清娘对面站着一排驼背的男子,其中一个愤恨的说:“要不是我们扑了个空,那小子还能活?”
“算了,我这里好交代,大人那里你们看着交代吧,只是今夜这血是喂不饱我的宝贝了。”清娘抽一口烟,“小心大人要你们放血。”
清娘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几个人,动动手的事,如果都被解决了,还怎么闹起来?
自己不仅要让他们闹起来,还要闹得越大越好。
“哈哈哈哈,姐姐,这样的结果你愿意看到吗?哈哈哈——”清娘眼里带着疯狂,放声大笑。
清早,雪已停,一片苍茫之景。
“几位客官,这大雪封山,怕是路不好走,不如在这多住几日。”清娘让把昨夜死了的,都处理干净了。
昨日死了几个,在这个世道人为财死,是多常见的事儿。
就是季度被人砍了屁股,屁股上明晃晃的口子,一直在那哀嚎:“爷,我~的~屁~股,爷~~”
那大汉名叫张猛,谁知道这位是一点武功不会,被一个坨子追着砍。
“哎呦,这伤的可不轻啊,这荒郊野岭的也没有医馆啊,奴家倒是会刺绣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