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踏入深渊

那个中年肥胖女人带着崔婉琳穿过酒吧的前厅，那前厅的混乱与嘈杂仿佛还在崔婉琳的耳边嗡嗡作响。

她们又走过了一道狭长的走廊，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两边是一个个的包厢门，那门的颜色在这昏暗之中显得有些阴森。门中时不时还传来一声声男男女女的交谈声，听起来好像真的是人们在这里倾泻着自己的压力。

那声音或高或低，或夹杂着笑声，或带着些许暧昧的气息。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崔婉琳的心中涌起一丝怀疑，她总觉得这看似正常的表象之下，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进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之后，那密密麻麻的摄像头和坐在摄像头前死气沉沉的员工，让崔婉琳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一个个摄像头如同一只只冷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各个包厢的一举一动。而那些坐在监控前的工作人员，他们的表情麻木而机械，仿佛他们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

只见一个个监控摄像头上全都是各个包厢的实时画面，那些画面中，舞女们在包厢里周旋着，男人们的脸上带着或贪婪或放纵的表情。而那些坐在监控前的工作人员，就像是在操控着一场邪恶的游戏，仿佛那些舞女只是一个个的玩具，而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九号九号，把你的衣服领子稍微往下拉一点......”一个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对着麦克风说道，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监控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13号13号，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脱衣服了......”另一个工作人员冷漠地发出指令，仿佛他们所指挥的不是一个个鲜活的人，而是毫无感情的玩偶。

“六号六号小心那个男顾客递过来的水，他往里面下药了......”还有工作人员发出警告，这警告让崔婉琳的心中猛地一紧，她意识到这个地方的黑暗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掉进陷阱的兔子，被这黑暗的环境所包围，却又无法逃脱。

崔婉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看着这些监控画面，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适感。那些舞女们在包厢里被迫做出的种种举动，让她感到愤怒和悲哀。

她想要转身离开这个罪恶的地方，但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毕竟她是为了姜成，为了那高额的报酬而来。

此时，那个中年肥胖女人注意到了崔婉琳的表情，她冷笑一声，说道：“小姑娘，别大惊小怪的。这就是这里的生存之道，你要是想在这里工作，就得习惯这些。”

崔婉琳咬着嘴唇，她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说道：“这太过分了，她们也是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她们？”女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在这里，没有什么人不人的，只有利益。你要是太善良，可没办法活下去。”

“如果受不了，可以选择现在退出的。”那个中年肥胖女人突兀地说了一句，语气中好像有一些怜悯，又好像有一些同情。

崔婉琳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姜成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面容，那是她深爱的人，是她拼尽一切都想要守护的人。她的内心开始了激烈的挣扎，就像有两个小人在不断地争吵。

一个小人在惊恐地尖叫：“这是个魔窟，快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都太肮脏、太可怕了，你会被毁掉的！”而另一个小人却满眼含泪，声音沙哑地说道：“可是姜成还在医院里等着救命钱啊，如果现在放弃，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姜成的生命就会一点点消逝，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你而去吗？”

崔婉琳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边是对这丑恶环境的深深恐惧和抵触，一边是对姜成那刻骨铭心的爱和担忧。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那疼痛仿佛能让她稍微清醒一点。

她的目光在那罪恶的监控画面和那看不见的姜成之间来回游移，每一次的目光移动都像是在她的心上划下一道口子。

她在兜兜转转中突然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欠下了巨额贷款，而且根本不可能找到别的高薪工作！

她已经没有了别的退路。

而且她已经做好了像那些包厢里的女人一样的准备，大不了就让他们随意玷污自己的身体，反正只要自己的初次还在，自己就不算肮脏，就不会无颜面对姜成。

但是，她还是小瞧了黄杰的恐怖，而她知道事实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深渊中的傀儡，只不过那是后话了。

她咬着牙，目光中透露出决绝，“不，我要赚钱！”不知道崔婉琳为什么会下此决定，但是她在深渊和光明的岔路口选择了深渊，而且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好的，那么，欢迎加入，我是这里的老鸨，你叫我梅姐就行。”梅姐笑容一僵，似乎对崔婉琳的选择感到有些意外，随后那笑容又重新爬上了她的嘴角，只是那笑容里藏着复杂的意味。

从那间监控室出来后，崔婉琳感觉自己的脚步格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尖上。她跟着梅姐来到了一间狭小的化妆间，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妆品混合的味道。

梅姐随手扔给她一套衣服，那衣服的布料少得可怜，剪裁极为暴露。崔婉琳的手有些颤抖地接过衣服，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衣服，仿佛那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眉心挤出了深深的纹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的血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牙齿不自觉地咬着下嘴唇，在那粉嫩的唇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

她的心里像是有一场狂风暴雨在肆虐。她不停地在心里呐喊：“我怎么能穿这样的衣服？！”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穿上这衣服后，在那些男人面前卖弄风情的不堪模样，那画面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和羞耻。

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她的心底响起，那是姜成虚弱的声音在呼唤她，姜成那苍白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她想：“为了姜成！”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当她开始穿上那身衣服时，她的动作迟缓而机械，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和自己的灵魂做斗争。她的胳膊穿过那窄小的衣袖，那冰冷的布料贴在她的皮肤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这衣服带着某种邪恶的诅咒。她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

当她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时，她几乎不敢认自己。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那身衣服把她原本的纯真和质朴完全掩盖，但是脸上的纯粹和质朴还并没有褪去，所以显得又有些违和。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世俗玷污了的人偶。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怜悯，同时也在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这都是为了姜成，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本书有部分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名字和内容经过戏剧化处理。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将自身带入角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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