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护与自责
呵护与自责
理查德、欧文等也在随后急忙赶来,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只能帮助匆匆到来的警虫处理着现场。
羡兰希似乎被宴斯特当做了玻璃娃娃,一直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窝在宴斯特的怀抱里,羡兰希却觉得,似乎脆弱的不是他,而是眼前这个比他还要高大强壮的雌虫。
羡兰希蹭着宴斯特的脸颊,仿佛猫儿撒娇一般,“阿宴,我在呢。”
宴斯特看向羡兰希的目光温和,声音却很是勉强,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嗯。”
随后吩咐了一下欧文,“我先带阿羡回去,你们留在这里帮着处理一下。”
其中也有一些隐含的意思,比如说看看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欧文接收到了宴斯特的信号,点了点头。
看看欧文懂了之后,宴斯特朝匆匆赶来的警虫示意了一下,就抱着羡兰希走了。
看着宴斯特护着羡兰希离开,一处隐秘的地方,江屹寒才缓缓现身。
默默的注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倒底在看谁,直到街边的尽头再也看不见一丝身影,江屹寒才真正消失不见。
……
路上宴斯特没有说一句话。
他觉得这些事情可能都是他的错,如果他不回归军部,羡兰希也不会来到边域,不会经受战争,也不会有访问事宜,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宴斯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内疚之中,潜意识里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但是就是脱离不出来。
感觉到宴斯特有些颓靡的气息,羡兰希更顺从的靠在宴斯特怀里,希望能给予一些支持。
说与不说都掌握在宴斯特手中,当然,这样的状态羡兰希也不会让其存在太长时间。
回到房间里的宴斯特更加沉默了,无声的安排着一切。
先把羡兰希放下,又去浴室里放水,可又怕看不到羡兰希,把浴室的门敞开,隔着三秒五秒就看一眼。
水放好了,宴斯特就把羡兰希抱到浴室,脱去有些凌乱的衣服,将羡兰希放到水里,灯光之下,他的肌肤白皙而又泛着光泽。
本是凌厉的凤眸羡兰希却从其中看到祈求,宴斯特:“阿羡,我给你洗吧。”
知道宴斯特不安的羡兰希也没有反抗,极力的安抚着他。
“好。”
修长韧劲的身躯放在宴斯特眼前,他却没有一点欲念,仿佛是对待千年之前的古画一般珍视。
羡兰希总归是战斗过的,皮肤又嫩,身上免不了有打斗过的青紫,放在他身上更显狰狞。
帕子拂过青紫,宴斯特心疼的询问:“疼吗?”
羡兰希却伸手,举止优雅从容,指尖还带着水滴,解开了宴斯特的衬衫,摸着他身上的伤疤,“你疼吗?”
温热的触感让宴斯特不说话了。
羡兰希却继续讲话,“阿宴,只要是因为信念而战,所留下的疤痕都是勋章和荣耀。”
“我的是,你的更是。”
“疼痛早已有些不重要了。”
羡兰希慢慢的开导,但显然效果不是很好。
洗完羡兰希后,羡兰希又把宴斯特拉进去洗了一下。
那种只听从你命令的强大的世间凶器简直是长在羡兰希心尖上的致命诱惑。
给羡兰希吹干头发后,宴斯特就去了厨房,做了一些饭菜。
羡兰希懒散的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时不时的捣乱。
羡兰希头微微侧着,仿佛吃果冻一样含着宴斯特的耳垂,紧密的触碰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血液的流动…
甚至是宴斯特喉咙干燥滚动的声音,格外性感。
宴斯特想摸摸自己耳垂,被含着嘴里温热又带着痒意,可是他向来不会拒绝羡兰希,只能哑着嗓子轻声道:“阿羡…我在做饭。”
羡兰希觉得自己很会装无辜,在宴斯特饱满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嗯,我怎么了?很乖啊。”
宴斯特脖颈通红,却也没反驳什么。
可能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有些紧张焦虑的心情平息了不少。
……
夜晚,宴斯特睡的不稳,总是时不时的惊醒,生怕一睁眼羡兰希就不见了。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在经受这次事件后更加强烈了。
宴斯特又一次惊醒,羡兰希也察觉到了,他翻了个身,修长的手指盖住宴斯特的眼睛,声音还有一丝朦胧,“睡不着吗?”
宴斯特摇了摇头,又道:“还好。”
羡兰希叹息了一声,“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