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像云一样

清晨的阳光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草叶染了一层金黄，熠熠生辉。

大树旁，岚一下一下地挥舞着小木剑，小脸上泛着红晕，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九千九百九十七。”

“九千九百九十八。”

“九千九百九十九。”

“一万。”

“小狐狸仙哥哥，达标！”，岚兴奋地看向树下盘腿而坐的少年，少年眼眸轻闭，呼吸均匀，疑似在睡觉。

听见喊声，云霖睁开眼眸，神情淡然，缓缓站起身。

幻境由心相而生，他轮回千万世。

在现实中说不定成为过华夏的居民，也…真的伴随于岚的身边。

太过悠久，他的记忆只能追随至一千年前。

“心静则万物止，度身之外，便不被规则束缚。”

云霖看向天空，隐约有几丝裂缝出现，但瞬间恢复原状。

“小狐狸仙哥哥——”，岚探着脑袋，他神情迷茫，不知道云霖在说什么。

“云霖。”

“我的名字，在教你剑术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云霖看向岚，微微一笑。

岚眨着眼眸，歪着头，“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我让你觉得陌生，请拿出所有的实力。”

“杀了我。”

少年的声音像是清晨的雾气一样，冷冽却不失温润，让岚心不由一颤，看着那温和的脸，只觉得少年在恐吓自己。

下意识认为云霖是在变相地劝退他，毕竟目前看来，学剑真的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

“好。”

“我一定做到。”，岚没有放在心上，语气坚定地表达自己学剑的决心。

“那便…约好了，岚。”

“不要忘记我的名字，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而我——于星海中永恒。”

云霖眼眸一眯，瞬间出剑，剑尖划过空气，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

岚立刻反应，侧身一闪，木剑在股掌间旋转一圈，一个转向，刺向云霖，云霖退后一步，剑横向扫过，斩断木剑。

“光是这点还是不够的。”，云霖站在树的阴影之下，单手负剑于身后。

这些在他加入云骑军的时候，腾骁亦对他训练过。

每一个云骑都是从练剑入门。

“可恶，云霖哥，这算偷袭，我还没反应过来。”

“不算不算，再来一次。”，岚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脸一皱，不满地嚷嚷，整个人迎着阳光，显得朝气蓬勃。

“那便再来一次。”

“不过要等你挥完一万下，休息一下吧。”

云霖收起手中的剑，轻轻一笑，继续盘腿而坐，闭上了眼眸，不再言语。

“欸——还挥！”，岚神情崩溃，在草地上打滚，许久，瘫软在草丛中，喘着气，他毕竟是个八九岁大的孩子，再怎么逞强，也会累。

风轻轻拂过，草丛中一片涟漪荡漾。

岚抬眸看向天空，云儿在空中悠悠荡荡，大片大片，疑似要将仙舟覆盖。

“云霖哥，今天云好多，真让人觉得宁静。”

“云，变化多端，真自由。”，岚双手枕在脑后，若有所思。

“你想成为云?”

云霖没有睁开眼眸，开口询问。

岚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不，我想成为天空。”

“因为天空的宽容，云才可以肆意地生长变化。”

“到时候我会变出越来越多的云，然后做成兵的模样，覆盖整个仙舟！”，岚坐起身，握紧小拳头，扬脸一笑。

云霖嘴角微弯，摇了摇头。

右耳坠摇晃，砂金石回荡着微弱的声音，似乎在吃醋。

“好了，哥哥，对方一个小孩子而已。”

“笑一下也无妨吧。”，云霖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