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为什么哭泣

俯身间，砂金咬在云霖的脖颈处，留下挺重的痕迹，云霖眸光一闪，身影消失，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脸色涨红，拿起床上的被子遮盖住。

“砂金先生，请你冷静。”

“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持剑的昙现站在云霖的前面，阻止砂金进一步靠近。

砂金沉默了一下，转过身，优雅地坐在床边，看着站在墙角的云霖，神情恢复了些温柔。

但眸中深处依然有按压不住的火焰。

声音略微有点沙哑，“站那么远干什么，被我触碰，对你来说，难不成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这股力量…来自于哪，真是一个接着一个难题，浮现的谜团接踵而至。”

“若不用绝对的力量撕碎你的伪装，是不是永远没法靠近你。”

砂金抬眸，目光如月色一般冷冽。

云霖捏紧被子，不敢看砂金的眼眸，小声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幸福，你可以过的好好的，不用在意我的一切。”

“可不可以别再接近我了！”

云霖声音颤抖，努力压抑住心底的悲伤，极力地摆出一副冰冷的模样。

突然的寂静如同空气凝固，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砂金站起身，一步又一步地靠近云霖。

昙现缓缓拔出剑，打算将其一击毙命。

“别…过来。”，云霖垂下头，一滴泪从眼角流过，滴在地面上，泛起一丝涟漪。

清脆的泪声似一把刀插进砂金的心脏。

砂金止住脚步，拳头握紧，一如既往，他还是拿云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是如此的在意云霖，可是对方却在让他不要靠近，真不敢相信，他最爱的弟弟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说过一起面对一切。

怒火在胸中翻腾，砂金冷笑。

“不是说过，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靠近。”

“要不要赌一赌，你面前的这位少年会不会将剑刺进我的心脏。”

砂金继续往前。

快接近时，昙现却未出剑，因为云霖没有下令。

云霖内心一狠，拔出剑架在自己的脖颈处，直视砂金，话语轻颤，“我没法伤害你，既然如此，那我杀自己。”

“我不会死，但我也赌你不会往前。”

鲜血从雪白的肌肤中渗透而出，顺着剑的锋芒下流，宛如红玫瑰绽放，砂金瞳孔一缩，止住脚步。

少年眼眸坚决，白发凌乱，身躯偏瘦，赤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

“赌博，压上的筹码之中，必然有对人心的揣度。”

“云霖，这次你赌赢了，但我最讨厌你这副模样。”

“不会死，不会受伤，从小就是这样，像威胁一样…看来，你有不得不赶我走的理由。”

“既然你要与我赌，那就请做好所有筹码都失去的准备，我亲爱的弟弟，因为，我远比你想的要更疯狂——”，砂金捂住脸，轻轻而癫狂地笑了几声，绚丽的眸中折射而出的是病态而狠厉的光。

“去洗一个热水澡吧，衣服在柜子里，别着凉了。”

砂金转过身，声音恢复平淡，理了理衣服，离开房间。

云霖松开剑，瘫软在地，缩成一团。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灯发出微弱的光线，使墙角充满了阴影，云霖想着砂金刚才看自己的目光，没忍住流泪。

模糊之中，那个人总是很温柔地对自己笑，从不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一切都不一样了，包括他自己。

别再靠近他，他终有一天会离开，会消失。

“真的是…最后一次，哥哥，就不能放弃我吗？”

“因为我找你，就是为了远离你啊——”，云霖眼眶泛红，鼻尖沁着泪。

少年嘶哑的哭声满是苦涩，于昏暗中起伏。

时间慢慢过去，舒俱走在前往分公司的路上，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精灵们游荡于天地间，配合大提琴、钢琴、古筝等，演奏出一曲天籁之音。

似乎在这个国度，连天气都成了艺术的调味品。

舒俱神情淡然，今日，砂金和伊塔罗斯的谈判还算顺利，对方并没有刻意地掩盖多年前的那笔坏账。

毕竟有句话如何说来着，将金钱与至高无上的艺术挂钩，是对艺术的侮辱。

可是对方却故意拖延时间，说是要等至少一周的时间，等他向民众进行伟大的发言——艺术不被金钱定义，束缚，以及不能让艺术沾染金钱腐朽的臭味等。

以此让民众自动缴纳金钱，或者打着艺术的口号，刮搜民众的钱财。

果然所谓的资本扩圈和极端主义者并没有太大区别，舒俱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