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探究 - 猫傲天 - 孤白木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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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探究

第47章探究

做错事情就要道歉,对方原不原谅不重要,重要的要让自己的心里过得去。

柳良瑜这么想着,就准备趁着凌蘅仙尊抽不出空搭理他的空隙溜走,开玩笑,这个时候不走,等仙尊腾出手来处理他吗?

他现在就去接个远出的任务,他就不信了三年五载后,凌蘅仙尊还能记得如今这般小事?只是事与愿违,他还没退出去几步,裹挟着灵力的传音不容拒绝的在脑海中响起:

“那你还不去?”

他艰难地擡起头,瞧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的凌蘅仙尊。

向来衣冠整齐的仙尊难得狼狈,浅色的衣衫上沾染了斑驳的痕迹,衣领更是皱皱巴巴。柳良瑜想起仙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少年抱起的模样,心中了然,垂下眼皮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多看。

“仙尊说笑了,”他勾起唇角,笑得勉强,“弟子自裁是小事,这要是让您背负个苛刻的名声多不好?”

岑羡云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哪里看不穿柳良瑜这点小心思?他略擡眸,冷冷瞥了柳良瑜一眼:“招新尚未结束,你来这里做什么?”

“啊……”柳良瑜见状便知道仙尊是动了真格,不敢继续胡扯,当即收敛了申请,“掌门不知从何听来了山门试炼上发生的事,又听闻您招收了弟子,所以传令让弟子过来送些东西,说……”

他偷瞄了一眼凌蘅仙尊的脸色,声音低了下去:“说您既然不讲昆仑的规矩放在眼里,带回来的弟子也不必拜山门先祖,这些权当作见面礼,往后也不要带到面前来碍眼。”

岑羡云闻言,心中没有任何波澜,他回头望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铜盆盖住了大半物件,即便瞧不真切,从灵力的波动也能感知出,里头都是些无用的玩意儿。

他收回目光,擡手合上门扉,两门紧闭,竟是一点儿声响不曾发出。

“易臻阁给了多少?岑羡云边说边领着柳良瑜走到外院,戚百风不知走了多久,小炉上的茶水早已凉透,表面甚至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

柳良瑜听清了这话,却不敢回答,只能装傻:“您说什么?”

“我不会收易臻阁的少阁主为徒。”岑羡云在石凳上坐下,他提起小炉上的茶盏,灵力在手中凝聚,霎时间融化了其中的寒霜。

泠泠清澈的茶水从随着茶壶的倾斜逐渐叮叮咚咚的落入杯中,他慢条斯理地将被使用过的茶杯清洗干净:“掌门,这种把戏,”

他话锋一转,便随着茶水流淌的声音无端带了几分寒意:“一次两次就够了。”

“柳良瑜”面色微僵,总是含着三分情的眼睛微微收缩,像是在不解,只是这副装模作样的疑惑没能持续多久,他便在岑羡云面无表情的凝视中败下阵来,他拍拍手,一屁股坐在凌蘅的对面:“这次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山门招新尚未结束,门中弟子那么多,您让谁来送东西不行,要让招新的主考官来跑这一趟?”岑羡云面含讽刺,“无非是因为扮作柳良瑜——您的亲生子的模样更加得心应手,不易被看穿而已。”

话都说到这个底部,掌门也无法继续装下去,他擡手散去面上的伪装,露出一副与柳良瑜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

昆仑仙山现任掌门柳序逸,人前是仙风道骨的昆仑掌门,人后却是一副无赖的地痞模样,对此岑羡云半点震惊也无。

原剧情是围绕谢陵游展开的,有关仙山的剧情不过是小小的一部分,除了凌蘅仙尊,仙山上其余人斗不过寥寥几笔,鲜少提及。

游离在主线剧情外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反而是更加自由的存在,他们不被干预的生活,最终演变成恣意的模样。

“行吧。”柳掌门无奈地叹口气,“也就只有你能看穿。”

茶杯已经洗净,岑羡云轻轻敲击杯壁,黏附其上的水珠自发的瞬间沸腾蒸发,他将干燥的杯子放回倒扣放回,而后重新提起茶盏,行至竹林处,将其中剩余的茶水浇淋在刚刚冒出头的笋尖上。

“你当真决定了?”

岑羡云不曾回头,这样的态度从某种意义上便足以说明一切。

柳序逸重重叹息一声,骨节分明的四指充满节律性的敲在石桌上:“不如我再替你占一卦,兴许破局并非这一法。”

“剩下的手指头也不想要了?”岑羡云擡眸瞄了一眼柳序逸残缺的手指,他表情淡淡,语气中却不免带了点嘲讽,“你再测十遍……你也只能再测九遍了,结局都是如此。”

听到这话,柳序逸的目光也不可避免地落在了右手尾指的部位,哪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修至元婴的修士,只要元婴不灭,即便肉身全毁,也能够重塑肉身,因此修为高深的修士极少会有断肢残缺之辈。

不过凡事必有意外,柳序逸的手指是窥测天意只是遭到的反噬,这样的伤口……除了日后飞升成神,比肩天地,再无复原之法。

“没了十指又有什么关系?”柳序逸不以为意地活动手指,笑得漫不经心,“就算是双臂残缺,我这等修为身份,还能受委屈不成?”

“只是你啊……凌蘅,”他幽幽叹息,“你过去可不信命。”

岑羡云略略挑眉:“是吗?”

这便是不愿多说的意思了。

柳序逸却不愿放弃,他笃信凌蘅必然是知道了什么更加确切的信息,才会义无反顾的走上这条注定毁灭的道路。

修者一生漫漫,同行者颇多,但久伴着却寥寥无几,他所剩的故人以不剩几个,他并不愿眼前的这个也不明不白的死去。

“你同我说说,未尝没有别的道路,修者,不就是与人争,与大道争,与天争?”

岑羡云不为所动。

这其中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围绕谢陵游展开的主线,只说了凌蘅仙尊收他为徒,却没说凌蘅为何收他为徒;只说了凌蘅对他苛刻,却不曾说凌蘅为何对他苛刻。

一笔带过的缘由到了小世界中,为了正常的运转,自然得衍生出合理的理由,就好比王庭为何会精通“痴傻”少年教育,是因为他有个情况相似的弟弟,凌蘅收谢陵游为徒与薄待谢陵游都有着必然的缘由。

上界多少奇才,凌蘅都不将其看在眼中,又怎么会收从下界而来,天赋尚未完全发觉的谢陵游为徒?

自然是凌蘅早就知道谢陵游与众不同,修真者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便有了预知天命的能力,只需要稍加引导,便能让凌蘅收谢陵游为徒。

再用苍生、仙山为饵,即便凌蘅知道所作所为有违道心,知道假以时日会遭到谢陵游的怨恨报复,那又如何1?

究其到底,不过是坦然受之罢了。

岑羡云注意到柳序逸隐含担忧的目光,坦然一笑:“不必担忧,未到最后一刻,生死又有谁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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