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很重吗?
包很重吗?
路引年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上陆地的资格。
除去几乎没多少人报名以外,他的实力确实要比大部分平庸的边缘兵强上很多。
但谢小宝被选上完全是因为负责筛选的军官比较迷信,觉得他看起来很有福相,说不定能带回来一些意外之喜。
路引年认为这就是在胡闹,同意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是一种对生命很不敬畏的表现。
但他人微言轻,再加上谢小宝确实想上陆地看看,他就更不好说些什么了。
临出发前,路引年背上从穷人区陪伴他至今的破烂布包,把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往里面装。
谢小宝乖巧地抱着一罐巧克力坐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看他收拾东西。
“给。”路引年把三个透明的玻璃球递给他,“装好,关键时刻保命用。”
谢小宝兴奋地接过玻璃球,擦了擦粘有巧克力的手指,颇为珍重地将玻璃球捧在手心端详:“这是什么啊?好漂亮。”
“麻醉喷雾。”路引年说,“如果你被变异生物盯上,就把这个扔过去,在麻醉变异生物的同时借助它产生的烟雾逃跑。”
他说:“时间和材料不多,我只做了四个,你省着点用。”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浪费的!”谢小宝笑嘻嘻地把玻璃球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集合时间一到,训练场上喧闹不堪,数十个身着防护服的士兵整齐地在训练场上列队。
路引年仍然被分配到了第一排的位置,和野辞简面对面站着。
在他仰头看向野辞简的一个瞬间,他不禁有些恍惚,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一次上陆地的那天。
不过早已物是人非,没什么好感慨的。
“上去一切行动听指挥,违者按叛军罪处置。”野辞简的语气和表情同那天如出一辙,严厉、不容反驳。
士兵们齐刷刷回了句“收到”,但这次路引年并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把斜挎在身上的背包往上扯了扯。
野辞简微不可察地扫了他一眼,再次发出命令:“出发。”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路引年倏地有些失落。
他握紧背包带,垂着眼跟在了野辞简身后。
来到改装卡车前,野辞简轻松一跃,率先上了车。
他冲路引年伸手,“上来。”
路引年盯着他布满茧子的手掌看了几秒,缓缓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
野辞简稍一用力便将他拉上了车。
路引年恭敬地颔首,绕开野辞简去挑座位。
“别离我太远,不然按叛军罪处置。”
路引年脚步顿住了。
他错愕地回头,却发现野辞简依然背对着他,正双手环胸训斥上车动作不利索的士兵们。
也许是幻听了吧。
现在的野辞简怎么可能会担心他的安全呢。
路引年落寞地收回目光,挑了个最里面的位置坐下,把背包抱在怀里闭目养神。
谢小宝在后面人的帮助下艰难上了车,本想跟路引年吐槽一下野辞简为什么只拉了他一个人上来,但是在感觉到路引年心情不佳后,便安静地坐在他的旁边吃软糖。
待所有士兵上车,卡车终于缓缓上路。
路引年在轻微的颠簸中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再醒来时怀里多了一大包薯片。
他看了一眼旁边仍在呼呼大睡的谢小宝,笑着帮他把额前被汗渍打湿的碎发,把薯片塞进了背包里。
背包的最后一点空隙也被填满,肿胀地膨了起来。
路引年只好把薯片重新拿出来放气,奇怪的放气声音惹的他没来由地笑了下。
晃晃逐渐扁下去的薯片包装袋,路引年捏出来一片塞进嘴里,然后心满意足地把薯片塞进背包,再次闭上了眼睛。
坐在最靠近车门位置的野辞简目睹了他自娱自乐的全程。
还是那么傻乎乎的容易满足。
真可爱。
野辞简浅淡地扬了下嘴角,缓缓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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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抵达返潮口,路引年再次见到了段禅清。
段禅清看起来恢复的很好,正在跟几个高级工程师商量返潮口大门的升级计划。
见到路引年,段禅清依然如先前一般热情地冲他挥挥手,然后对野辞简说:“拟定的新程序马上就测试完毕了,麻烦你们再等几分钟吧。”
野辞简“嗯”了一声,吩咐勘察小队的人原地休整。
段禅清走过来提了一下路引年鼓鼓囊囊的背包,蹙眉道:“这么重?你都装了些什么啊?能不能扔一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