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还在惦记你
我怕他还在惦记你
“你是因为喜欢我吗?”路引年的心脏砰砰直跳,脖子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项链也微微发烫,“还是觉得我可怜?”
他并不是一个自卑的人,但也没有自信到自己值得被万里挑一的特殊行动队队长喜欢的地步。
他明明没有做什么很出彩的事情啊,为什么野辞简会突然求婚?
“我不会跟我不喜欢的人结婚。”野辞简笑道。
野辞简竟然真的喜欢他。
“为什么?”路引年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也下意识抚上了项链,“你喜欢我什么?”
“你的善良、胆小、勇敢、可爱……关于你一切的一切,我都喜欢的要命。”野辞简真挚地望进他漆黑的眼眸,“尤其是你不加掩饰的真诚和笑容,每每都会让我沦陷——即使是在我还没发现爱上你的时候,心脏就已经为你怦然过许多次了。”
野辞简这次用了“爱”这个字,路引年直接羞赧到脸颊泛起红晕。
“你别这么直白,我有点受不了。”他不自然地偏开目光,揉了揉发红的耳垂,“但是我爸说要我找个老婆,他还等着抱孙子呢。”
“在遇见你之前,我的规划也是这样。”野辞简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但是当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后,什么规划都是放屁,只有跟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人生。”
“我可以给你做老婆,孩子可以领养,我的所有全都归你管。”他眼中含情,声音却轻微发抖,“路引年,你心里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总队长,竟然也会因为害怕被拒绝露出那样恳求般的神情。
路引年吞咽了下,心跳也更为剧烈了。
这种话他从段禅清的嘴里听到过,但是他很确定自己不喜欢段禅清,跟他走得近也只是想跟他做朋友而已。
但是野辞简……
他内心一直把野辞简当作触及不到的偶像,从来没有设想过能跟他像朋友一般随性相处,但白天却突发奇想……
没来由想起那天自己在维修部看到野辞简误会自己跟段禅清在一起后,不假思索追上去解释的事情,路引年有些恍惚。
也许自己真的喜欢他?所以被误会才会慌张。
“……我不知道。”路引年犹豫着开口,垂下眼不敢看他,“但是你好像在我看来比别人特殊。”
“我在你看来比别人特殊?”野辞简睫毛颤了颤,“年年,你这就是喜欢我啊。”
路引年被盯的浑身滚烫,他掰了掰下巴上的手,声音轻飘飘的:“你放开我。”
野辞简双手都捧上了他的脸,激动地手也开始颤抖,“你说你喜欢我,说完我就放。”
路引年脸颊爆红,闭上眼睛大喊:“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野辞简急切地想从他嘴里听到那句话,“我想听,你说给我听,就一遍,好不好?”
他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求求你了,年年。”
看着面前高贵的男人为了一句话连面子都不要了,路引年顿时心软了。
不就是一句话,说完了就过去了。
他动了动嘴巴,整张脸红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缓缓从嘴巴里绷出一句极其别扭的话:“我……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野辞简便紧紧抱住了他,用下巴亲昵地蹭着他的脑袋,“我何其幸运,喜欢的人也喜欢我。”
路引年现在的脸没办法见人,干脆就把头埋进他的胸前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路过的人还以为野辞大队长抱的是个等人大小的娃娃。
不知过了多久,野辞简终于放开了他。
路引年刚要喘一口气,就听见面前的人说:“可以接吻吗?”
路引年刚调整好的情绪瞬间又混乱了。
他无措地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回答,嘴角就被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
野辞简观察着他的反应,最后勾起嘴角:“你好像并不讨厌。”
路引年完全丧失语言系统了。
他确实不讨厌。
反而还有些兴奋和……期待。
“上楼吧,外面冷。”野辞简把他身上的外套收紧了些,又补充了一句:“回去继续。”
说完,他拉着已经犯迷糊的路引年回到了病房。
临睡前,路引年已经忘记了跟野辞简接吻是什么感觉,但是依稀记得被野辞简tuo/掉/衣/服、压/在/床/上时,很痛,哭的很大声。
野辞简一直很有耐心地在哄他。
翌日,路引年是被野辞简叫醒的。
他艰难地掀开眼皮,看到野辞简正拿着药和水杯坐在床边,嘴角是掩饰不住的温情和笑意。
“还疼吗?”野辞简问。
路引年的脸又“噌”的红透了。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没出息的哭了全程,他羞恼地把被子扯到了头顶。
在楼下说好只接吻的!简直是大骗子!
“生气了?”野辞简把手中的东西放下,伸手把正在闹小脾气的人揽到怀里,“疼的厉害吗?用不用我帮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