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各怀心思
各怀心思,此次野人山之行,加入了寻找李叔的计划,我算是和他们暂时结盟了。
我们合计了一下,到了密支那之后,我们先去找李肖乾。钱教授他们要问一问,李叔是为什么突然要去野人山的,他去那里有什么目的,想和李肖乾了解一些细节。
出境手续办好,为了不引起那些不明底细跟踪者的注意,我们舍近求远,避开离我们较近的几个口岸,分批坐班车北上抵达猴桥口岸,并从那里出境,到密支那的一家酒店汇合。
我和李朗一个组,我们先坐大巴到腾冲,在那里住了一夜之后又换了小巴车前往猴桥。
这里直线距离离我居住的地方不算远,但气候要凉爽得多。去猴桥的路上,翻山越岭,路过一个又一个小坝子,田里面种着水稻,十分惬意。
我和李朗打的交道不如李肖乾那么多,对他了解不是很深,他看起来稳重,但是比较健谈,仿佛对一切事物都充满兴趣。
一路上,他问了我许多关于木材的问题,还跟我讲了一些关于滇西地区抗战的历史。因此,车上的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中午,我们就来到了猴桥口岸,办理了通关手续。
出了猴桥口岸,就到了缅甸甘拜地。路上,有许多拉着香蕉的大车排着队等候边检进入中国。
看到我们,就有一些司机前来问我们要不要去密支那,从这里去密支那有两百公里左右的路程,我们不想坐大巴了,就跟一个私家车司机谈好了价格,五百块钱,我们两人单独坐车。
那司机欣然同意,立刻开车带着我们走了,大约三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密支那。
离酒店还有两公里左右,司机的车引擎出了故障。这距离不远不近的,我们只好步行前往酒店。
下车后,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这是一座绿意盎然的城市,市区笼罩在绿茵之中,道路两边高大的树木随处可见,很少见到高层建筑。
密支那是克钦邦的首府,是缅甸北部重要的城市之一。
克钦地区与我国云南山水相连,根据史书记载,唐宋以前,中国人就与这里的居民有交往。
古代的“蜀身毒道”就是从现今的腾冲、梁河、陇川一带进入八莫等地,再通往印度的。
另外,其境内的一些民族与我国边境地区的一些民族是跨国境线而居的同一民族,语言相通,习俗相同,交往频繁,历来就通婚、互市,因此有不少华人定居在此,我们在路上经常看得到华人的店铺。
约定会合的酒店在伊洛瓦底江江边,我们到达的时候,何邱他们还没到。我们开了几个房间,进去里面吹着空调,实在是太热了,走了半个小时的路,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李朗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过来密支那了,他想快点见到母亲,担心她的身体情况,就先行一步。
我躺在床上,吹着空调,才觉得舒服一些。我也想和李朗一起去李肖乾家,可是我和他们约定好和钱教授一起去,不能单独行动,所以要等他们来。
两个小时之后,钱教授一伙也到了。大家寒暄了几句,说起来,路上都比较顺利。
这儿离李三红叔叔家不远,就四五公里的距离。吃过饭后,我和钱教授就立即起身去李肖乾家。
他家在城郊,有单独的一栋小楼。大门敞开着,下了车就听见李肖乾在院子里打着电话的声音。
“走吧,进去看看。”我和钱教授走了进去。
李肖乾见到我们进门就挂了电话:“先不说了,有点事。”
李肖乾挂了电话:“阿龙,你终于来了?这位是?”
我说:“肖乾哥,这位就是钱教授,电话里跟你说过了。你细细和钱教授说说李叔的情况吧,他是怎么失踪的,前面有什么反常。”
李肖乾叹了口气:“唉,这真是一言难尽,进去里面说话吧,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说着,李肖乾带着我们进了客厅。
“李朗呢?”
“在陪着我妈说话呢,父亲一失踪,她精神很不好,成天哭哭啼啼的。”
大人们脸上都面露忧郁,只有李肖乾两个年幼小孩不知世事,在客厅里打闹。
那年幼的一儿一女见我来就过来要我抱抱,我抱了一会,举了几个高高,李肖乾便把他们打发出去,和钱教授说起李三红叔叔失踪的事情。
李肖乾告诉钱教授:“现在回想起来,这段时间,我父亲变得有些奇怪,没事就经常拿着野人山的地图来研究,因为爷爷也喜欢捣鼓这些东西,父亲也可能受到影响,所以也就没在意。”
“野人山地图?”钱教授对这些事情充满了兴趣。
“对,好像还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常常去茶馆里与人喝茶讨论这些问题。我想着,母亲死后,他有些孤独,年纪大了,有点爱好也是正常的,生意上的事他也不用操心了,就由他去吧。”
“后来呢?”
“后来,大概是十天前,吃早饭的时候,他说他要跟着朋友去野人山旅游一次。当时我们全家人都不同意,他都五十多岁了,去旅游也该去一些条件好的地方,那野人山又没有好好开发,多半都是原始森林,现在又是雨季,万一遇到泥石流什么的怎么办。”
李肖乾停了一下:“当时,他也没说什么。我们以为,他就是一时冲动而已。结果,第二天早上,我们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这李三红叔叔看起来和他父亲老李一样,是个不管不顾的行动派。
钱教授听得非常认真,不放过任何细节,有些问题要确认几遍才肯罢休。
按照先前交代好的,李肖乾只跟他们讲视频和照片之外的事情,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凡事还是要留一手才行。
我在旁边看着钱教授的反应,照目前看来,钱教授对骗李三红叔叔去野人山的那些人和计划并不知情,他也不清楚那些人的底细,否则的话,也不会像这样听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