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翻身做主人

三大爷阎埠贵苦哈哈地求他，说：“文良，我知道这是国家的政策，咱们全都得顺应政策。我只求，能不能把我三个孩子留在近郊的农村，别往什么四川啊山西偏远地区发配，就在北京近郊可不可以？”

娄文良没混过现代，但从轧钢厂职工的文化程度，高学历没几个。

初中以上文化水平就得上山下乡的话，像许大茂、于海棠这种专管文化的小年轻，就得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啦！

“三大爷，你先别着急，我回去再研究研究！”娄文良离开了三大爷家。

二大爷刘海中正在家门口缩头缩脑，不知要干嘛，估摸着应该和三大爷的目标一致。

儿女债，不还完也闭不上眼。

娄文良回到家，就发现门口多了一堆人，给聋老太太捶背捏肩的，打扫卫生的，端茶倒水的，昨天还是孤寡老人的聋老太太，现在成了四合院的香饽饽。

“哟，文良回来了！”二大妈笑眯眯地迎上来，满脸小市民的讨好谄媚，“文良，刚从外面回来呗？”

“什么文良啊！人家现在是革委会副主任，娄主任！”许大茂带头鼓掌，“快，大家热烈欢迎咱们的娄大主任！”

院子里那些曾经瞧不起娄文良的街坊邻居，欺负过他的，甚至往他身上吐过口水的，现在无不把他捧在手心，阿谀奉承。

“许大茂，你别忙活！我呢，已经把你下乡的条子批了。”娄文良在中院坐下。

“什么？批了？组织上说把我派哪儿吗？”关乎命运的大事，许大茂急吼吼地凑上前，问。

“你呀，就去寨子沟，也就是秦京茹她本家！”娄文良抽空把附近的地盘都熟悉了个遍。

寨子沟属于近郊，虽不是什么福地洞天，但距离京城近，米粮充足，自然下馆子、看电影这种事是比较难办了。

但也丰衣足食，馒头馍馍管够！

“啊？你怎么把我派出去了呢？我不要出去啊！我都结婚了！我媳妇儿还怀孕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走得开？”许大茂鞋拔子脸急得老长。

“结婚了就不用去了？你别忙，得去！咱们轧钢厂放电影这活儿，也得让给别人干！”娄文良拍拍他的肩膀。

“这，这怎么行？方圆10里，还有谁比我更适合放电影？”许大茂拍着胸脯，那叫一个自信！

“有！还真有！你想想，全国各地的知识青年都得下乡，那比你许大茂能干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也得下放啊。

他们下放的地方，就是咱们这种工人阶级里面，好好地接受工人阶级的再教育！”

娄文良喝着茶，把杯子放下。

许大茂苦哈哈地不知怎么办才好！

二大妈忙迎上来，“那我们光天光福，要下放去哪儿？”

“那自然是偏远山区，比寨子沟要偏要远！具体地点我还得和其他主任们商议。你们都回去吧！”

娄文良挥挥手。

街坊邻居杵在院中，不肯走。

有人拎着鸡蛋，有人拿着酒水特产。

“东西也带回去吧。这件事咱们要秉公执法，不能徇私舞弊。我必须保持干部队伍的纯洁性，绝不拿民众一针一线！”

娄文良的话，让街坊邻居们纵有千般手段，却也无计可施，只能依依不舍地纷纷散去。

娄文良和聋老太太相视一笑，“怎么样？你孙儿厉害吧。”

聋老太太舒适地舒展腿脚，“哎哟，刚才他们给我捶背捏肩，差点把我当皇太后！哎，这些个势利眼，总算被教育了一回。”

“我扶您进去！”

娄文良把聋老太太搀扶进门，就发现桌上多了一个纸包。

打开一看，竟是一根金灿灿的金条！

旁边写着一张小字：“只要能留下，还给您一根！”

旁边还画着一只猫，一只肥肥的大猫。

聋老太太摇摇头，“这个许大茂，倒是会做戏！背地里给你送金条，恐怕还是娄晓娥留给他的吧。门面上，让众人看到你拒绝他，自然他的调动就不归你管，你们也撇清了勾结的嫌疑！”

“聪明！老太太，您怎么这么聪明？”

娄文良今天和许大茂演戏，就是为了撇清关系！

聋老太太端着小茶壶，一口一口地喝着滚茶，“哎，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这个季节派他们上山下乡不厚道！”

娄文良拿出一张地图，那是京城附近的乡村地形，又挨个询问聋老太太村子的情况，大概了解全面了。

深夜。

娄文良便听见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幽怨无比，显得格外渗人！

“老太太，您在哭呢？”娄文良忙跳下行军床，来到聋老太太床边。

老太太呼吸均匀，睡得香甜。

那是谁在哭？

娄文良撩开窗帘一脚，就发现中门跪着一个女人！

披头散发，一下一下地冲中门磕头。

娄文良感觉周身毛骨悚然，谁这么缺德，敢在他门前跪拜？

这不是要折他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