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疯了又怎样?你只能是我的(一) - 万人迷又被病娇反派惹哭了 - 一口红烧肉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三十章疯了又怎样?你只能是我的(一)

穆司卿久违的,真正意义上的开始示弱,他站立在有些年岁,却维护得很好的,两层小楼的门前,风雨浸透他的衣衫,总一丝不苟,所被打理好的头发,如今乱乱地垂落着滴水。

偶尔的电闪雷鸣过后,惨白的光线,照亮男人苍白的,五官深邃地俊朗面容,也映出男人有些耷拉下来的肩膀、脊背,那孤零零的黑色倒影,衬得夜色更为诡异。“黑夜中,偏执疯魔却又孤独到极致地,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大抵便是这般模样。”宋知予抿抿唇,如是想着。

分明,他很清楚,不让对方进来,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情况,但是,所有的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一句:“要不……你,先进来避避雨吧?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之后再说。”

话语落下,少年瞧见对方亮晶晶的眼神,那状态,无不诉说着,少年,轻而易举的妥协同意,对男人来说,明显是意料之外的决定。

“当真?予予说真的?”男人开口询问,身体却比脑子更诚实,更快一步的推门而入——同少年擦肩而过的刹那,男人模糊地嗅到,少年身上好闻的蛋糕甜。

穆司卿没来由的,突然有些饿了,哪怕他从来都没有很喜欢吃甜食,他现在也有些忍不住地,想让那蛋糕甜香味,被自己吞入口腔,被自己咽进胃腹,充斥在自己的每一条血管,每一颗细胞之内,成为,心脏跳跃的动力源。

“都进来了,还问什么?”宋知予的心思,仍出在复杂纠结的边缘,以至于,他现在的话并不算多,嗓音语调,都有些过于防备冷硬。

少年瞥过男人火热的视线,关上房门,阻挡着门外的风雨,等冷空气,不再迎面而来,少年猛地,清晰地嗅到,男人身上的烟酒味。

“你……喝酒了?”宋知予的脑神经,一下紧绷起来,他还记得,男人在以前,还没认出来自己的时候,每次醉酒都会对自己做一些强硬的混账事,其中,对方不免对自己动过手。

要说不恐惧,不后怕,那一定是假的:以少年娇小、薄弱的病弱身板,哪里能有机会,挡得住比他高大、强壮、健硕许多的男人呢?

少年一边吞咽口水,一边后撤两步,想要拉开房门,把男人重新“请出去”,他已然,开始后悔,因为大脑一时不清醒,而引狼入室。

“嗯,喝很多。”穆司卿不遮掩,不隐瞒,一五一十交代道:“出于很想你,也很怨你,一时没控制住,就喝得有些多。”

“但没找乱七八糟地人,我自己去喝的。”男人睫毛上,挂着冰冷的水珠,迷离又深情的眼神看得少年心头一颤:男人这般模样,好似随时都能把一颗心,剖出来献给少年。

也好似,少年想得到什么答案,男人都会开诚布公地,认认真真地,毫无防杯地,讲述出来;这么认为着,少年的冷趣味迎上心头。

“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有些明知故问的试探,却因为少年语气内的,一瞬间的不再冷硬,而将话语变得,像是情人间的昵喃。

“995266。”男人愣神一秒,随后,流畅地说出一段数字,“个人卡户密码,设置的,都是995266,公司账户密码,定的是520630。”

“予予……缺钱了?”男人蹙眉,不等少年回答就自问自答道,“差多少?我拿给你。”

哪怕喝得醉醺醺,一到正事,还是一副商业语调,更像是,和商业伙伴的,资源置换。

宋知予一下,清醒过来:自己笔下的,书中所描写出来的“穆司卿”,再像现实中已经去世的爱人,也始终,不是自己真正的爱人。

他的爱人,从来不会,这么同自己讲话。

“没有缺钱。”宋知予蜷缩手指,主动拉开自己和男人之间的距离,“客房在二楼,我带穆总上去替换衣物,房费,便按民宿来。”

少年身上穿着单薄的衣物,从“灼野”店内敢回来以后,他还没顾上,换身衣服去洗漱。

本就因为病弱,看起来更为破碎的,漂亮精致的美人,每一步,都走得轻盈,好像,一阵风来,都能把他给吹跑了似的,让人怎么都琢磨不透,也无论如何,都无法把对方抓紧。

“只能住一晚么?”穆司卿模糊不清地,瞧见少年脸上,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他问过可居住的时间,又紧接着,开始讯问具体的收费。

“现在是凌晨,穆总住不了一整夜,只能住半晚了。”少年毫不留情,拉拢过自己的衣衫,抬脚上台阶,木质台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让男人,差点听不清,少年的后半句话,少年说道:“按照清平的物价收费,一晚,收您五十元,承包天亮,清晨的一顿早餐。”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瞟男人一眼,无可奈何道:“念在您是临时避雨,便不收押金。”

他笃定,男人不会拒绝,留下来的提议,否则,男人早该带着怒气离去,而非,一直断断续续地敲门,逼着自己,不得不来瞧来客。

如他所料的,穆司卿闻言,敛声追问:“十倍价钱,不能多住几天么?”男人停顿一秒,继续道:“或者,你开一个可以常住的价。”

每一个字句,都真诚急迫,但男人带给少年的压迫,半点不减,淡然模样的命令态度,使少年心中的,厌烦,以及疏远,更为明显。

“我们家,一般不留宿外人。”少年不耐地摸索出钥匙,去开客房的门,“今天…是例外,劳烦穆总动静小一些,景福已经睡了。”

“例外?什么例外?”哪怕是一丁点的甜头男人也不想放过,他渴望能从少年嘴里,听到久违的温柔话语,或者是什么动人情话。

但他注定,大失所望——少年眉眼淡然,面不改色地冷嗤,说道:“我可不想,明天的新闻爆出来,我家门口,死了穆总,那多晦气。”

少年轻飘飘地,推开一道门缝,随即,他收起钥匙,就要转身下楼:“穆总早些休息,记得动静小一些,记得,明天一早,快些离开。”

所谓的早餐,让男人带走吃,不也一样?更何况,少年这里的,都是些家常饭菜,怕是穆总吃惯了山珍海味,会吃不惯,粗茶淡饭。

如此想着,再加上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少年便不再多说,自顾自的准备下楼休息。

可是突然之间,男人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略微侧身、跨步,便挡在他的身前阻挡去路。

“请问,穆总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天色已经很晚了,我要准备去休息了,更何况,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来看,穆总这样算是逾矩了。”

少年挣扎着,试图甩开,对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男男授受不亲,穆总还是不要,借着醉酒,乱发酒疯,小心污了,他人的清白。”

一番话语疏远,但是又留有后路。一边提醒着,男人对少年曾经做过的荒唐事,一边又提醒着男人,两人现在关系并不好,少年并不再那么喜欢他,赤裸裸的真相,就摆在眼前。

但穆司卿,显然不打算就此收手,“予予,别再推开我了,行么?我现在,只有你了。”

“穆总在说笑吗?我可记得,穆总身边,可还有一位,名为何易欢的美人。”少年记仇道。

“他只是你的替代品,是我留着的摆件,我从来都没有碰过他,也没有和他,有过多的交流和接触,他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穆司卿身上的酒气,直直地,扑到宋知予脸上。

“穆总怕是,心动了却不敢承认吧?不知道您现在是否能分得清,到底谁才是替身。”宋知予冷笑,身上的疯劲儿,和穆司卿同出一辙。

“更何况,穆总说只有我了,可我却不止,有穆总一个人。”宋知予生怕穆司卿好受一点,带刺的话语,毫不留情地狠狠刺进对方心脏。

“谁?你还有谁?”穆司卿的眼神,骤然清明几秒钟,他质问道:“徐洛麟?还是景迟?”

男人这会儿能想到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为什么,不能是其他人呢?为什么,不能是我同时,勾-引-他们两个?”哪怕是日日守身如玉,同周围的人,多少保持些距离,宋知予此时此刻,还是想说一些难听话-刺-激-对方。

穆司卿不出所料的,立刻上了钩,他黑沉着一张脸,下意识的,想把少年推到墙上,再掐住少年,纤细漂亮的天鹅颈,逼着对方,全身上下都充斥着,独属于自己的味道与痕迹。

可少年下一句话,赫然,打断他的动作。

“你看,你又要对我发疯,又要对我没耐心又不温柔,景迟,从来不会,对我这样。”温柔地声音,盛满星光的眼睛,说出狠心的对比。

字体大小
主题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