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胜负欲! - 和渣攻他叔协议结婚以后 - 寒夜飘零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这该死的胜负欲!

这该死的胜负欲!

谢君承的住处是紧挨着正房的一处独立的院子,位于宅子中轴线东路上。

四个进深的院子,青砖黛瓦,翠竹掩映,收拾得特别有意境。

踏着融融月色穿行其中,就仿佛是穿回了盛唐,又像是时空交错到了富宋。每每看见门前、墙隅、廊下有竹影在月色下影影绰绰,心中就会油然生出一种转角就会看见千古风流人物月下对酌,揽月抚琴,即兴作文章赋诗词的错觉。

很美。

就是总觉得不太像是谢总的审美。

毕竟谢总容园那套空中平墅可是典型的极简性冷淡风格,半点国潮元素也无,一点也不像是偏好传统文化的人。

苏卿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院子里的景色,穿过垂花门以后,自觉地顺着檐廊往正房走,不承想却被拽住手腕,拐向了东厢。

就,心里瞬间又多了一堆小问号。

顺着谢君承的手劲儿往前走了几步,苏卿停住脚步,手腕拖着谢君承的手冷不丁往后一扥,错步把谢君承挤在廊柱上,微微踮脚凑到谢君承耳边,笑吟吟地提醒:“谢总,演戏要敬业啊!虽然你独占好大一个院子,可毕竟还有帮佣在呢,人多眼杂的,万一被谢老先生知道咱们分房睡可不太妙。”

谢君承轻笑。

垂眸凝视着月色下格外动人的小朋友,微微拢紧捏在苏卿手腕上的手,克制着搭住小朋友的腰把小朋友纳进怀里一亲芳泽的冲动,谢君承微微低头,以同款姿势——唇若即若离地贴到苏卿耳边——低声解释:“莫慌,咱不分房睡,是我本来就住东厢。”

苏卿:“……”

啧!

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倒显得他孟浪了。

但是!

偌大的一座宅子,空院子不说是无数也得有十多个,谁能想到统共就谢老和谢君承两个主人,谢君承竟然住的是东厢呢?

苏卿很想问谢君承一声“为什么放着正房不住,住东厢”,然而,他和谢总只是合作关系,探究谢总隐私实在是不太合适。

嘶!

现在更不合适的好像是他和谢总眼下的姿势,他把谢总按在檐柱上的样子,真是像极了欲恃强行凶、非礼貌美小郎君的登徒子。

苏卿顾不上刚才那点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揣着突然超速的心率,强撑着从容站直身体,脑子里飘着“谢总的脸真好看,谢总的肌肉线条真紧实”,十分不走心地回了一个万能敷衍单音节:“哦。”

苏卿自以为把小心思掩饰得很好,殊不知他那红透了的耳朵和蜷起的指尖已经出卖了他。

看穿却不点破。

谢君承借着月色和昏黄的廊灯,细细地端量浑身写满“不自在”的苏卿,心里因小朋友终于苏醒的“害羞”而喜悦,不禁借着夜色掩护略微放纵了深埋心底的情愫。

谢总背着光,脸隐在浓浓的光影里,稍稍拉开距离之后,苏卿就有些看不真切谢总脸上的神情,但并不耽搁他感受谢总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谢总的目光或许并不浓烈。

也并不放肆。

就是无端让他觉得有点害臊,有点控制不住脸颊的温度和心跳的速度,就连谢总捉着他手腕的沁凉指尖也突然变得有点灼人。

苏卿后知后觉地轻轻挣动被谢总攥在掌心里的手腕,小声咕哝:“谢总,放手。”

谢君承攥着掌心里的腕子没动,在苏卿耐不住又开始挣动的时候,才不动声色地用指腹轻抚苏卿的腕骨松开了手,沉静地叫:“苏小乖。”

苏卿心头兀然一跳,静静地看着隐在阴影里同样安静下去的谢君承,轻轻捏着左手食指指腹的手泄露了他心里的慌乱。

是真的慌。

他莫名有一种事情即将脱离他预定轨迹的慌,但又觉得这种毫无根据的预感很荒谬。

毕竟在来谢家之前他才刚又一次理智地得出过“谢总不可能心水我”的结论,没道理仅仅见个家长就让谢总突然“春心萌动”的。

谢总又不是没脑子的恋爱脑。

苏卿在心里反复跟自己进行辩论却始终没辩论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轻轻应了另一个万能单音节:“嗯。”

谢君承低笑,以免“惊了”过于敏锐的苏小乖,他并不敢过于放纵心底的情愫。

就,必须适可而止。

垂下眼敛,掩下眼底尚未敛尽的情,谢君承盯着蹦蹦跳跳、跳到苏卿鞋面上小蚂蚱,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后院正房是我大哥以前住的地方,前面两进院子的正房是我大哥的书房和画室,里面全都放着他的遗物,五岁那年母亲让我搬到这个院子里住,我就住进了后院的东厢。”

苏卿微微皱眉。

他小时候皮,跟着他爷爷、他外婆、舅妈参加各种宴会的时候,专爱领着小伙伴到处乱钻,听过不少关于谢君承母亲左静芷的传言。

有人夸她温柔优雅,有人夸她风韵百里挑一,有人夸她仁善重情,更有不少人羡慕她嫁得好,谢老对他用情至深。

偶尔也听到有人提过一两句,说她中年丧子也是命苦。

但往往紧接着就会有人说,幸好她还有一个小儿子,也长成了顶优秀的人物,足以抚平痛失爱子的伤痛。

以前年纪小,苏卿觉得那些个最爱论人是非的阿姨个个都说谢君承的妈妈好,谢君承的妈妈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甚至偷偷嫉妒过据说去哪都有妈妈陪伴的谢君承。

然而,今天以谢君承伴侣的身份来谢家走了一遭,从谢君承的只言词组、从他亲眼看到的诸多细节,却发现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如果说他的妈妈一心只有艺术,对他完全放养的话,那么谢君承的母亲很可能就是另一个极端。

想象一下生活和学业全部都被母亲近乎偏执的干预着,必须按照母亲以爱的名义、按照离世兄长的样子制定好的轨迹成长、生活,苏卿就忍不住心疼。

就,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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