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魏王室被贬为庶民后需得回使驿馆将行李收拾出来。
若放在以前定然有宫人伺候,已经成了庶民的他们哪里还有人伺候。
刘元湘本就因为司徒钰还吊在城墙之上身心俱疲,又因为不小心摔了个茶盏被魏王说了两句,一气之下走出去透气。
魏王向来宠爱刘元湘,察觉失言,想着将人寻回来好好哄一哄,怎料却看到刘元湘与司徒厝亲密的抱在一起。
魏王大怒之下便冲过去质问,得到的回答却是:“父王已经老了,难道还要霸占貌美如花的母后?”
魏王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二人会勾搭在一起,眼前一黑,气的差点背过去。
这厢的动静很快将魏王室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面对众人,司徒厝丝毫不收敛,反而亲密的将刘元湘搂在怀里:“不敢隐瞒父王,吾与母后早在数年前便在一起,父王身子不中用,给不了母后想要的,儿子只好以身代劳。”
如此大言不惭,气的魏王直直呕出一口血。
司徒厝轻蔑笑了一声:“哦,忘记告诉父王一事,母后曾怀过儿子的孩子。”
魏王自然知晓那事,当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恶心:“你……你……混账!”
“到了今日,父王还是舍不得说母后一句,还真是对母后用情至深呢。”司徒厝唇角勾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父王还曾记得数年前死去的结发妻子?”
想到司徒厝今日反常之举又想起方才那句话,魏王很快反应过来,大骂道:“混账,你便是为了给她报仇,才招惹上你的母后?”
刘元湘原也不想将此事暴露,如今魏王室没了,女儿生死未卜,无法仰仗魏王,只能仰仗年轻的司徒厝:“王上怎会如此想,厝儿与我乃真情所致。”
话音刚落,搂着她的司徒厝便捂住腹部大笑起来。
刘元湘心中一片慌乱,嗫嚅道:“厝儿笑什么?”
司徒厝擦干眼角的泪,冷眼扫过她:“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忘记母亲之死?身为母亲的嫡亲妹妹,却趁姐姐孕期与自己的姐夫勾搭在一起。更是在姐姐大出血之际,在她身边招摇撞市。
你不过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怎值得我动感情?对于你,我从未有过半分真情,我等了数年,只为享受你们此刻的表情。”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记得你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吗?”
当初刘元湘怀了那个孩子后,心中十分欢喜,不过几月孩子却意外掉落,当时司徒厝告诉她以后还会有孩子,如今他这样说,难道……
司徒厝抬起刘元湘的下巴,一字一句:“一个孽种而已,被我亲手杀死,无可厚非。”
“你……你怎会……”
司徒厝无比享受她此刻的表情,大笑道:“对,就是这样,最好再痛苦一些。如今你得到的痛苦还不及我母亲半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与你相处的每一刻都令我恶心不已。”
字字诛心。
原来那些年的情爱都是假的!
刘元湘失神的倒在地上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
这些年的柔情蜜意怎能是假的,她不信!
司徒厝一把扯过魏王的头发,将其拉到他与刘元湘面前,贴在魏王的耳边缓缓道:“父王啊父王,看看你宠爱多年的女人,为我怀过孩子,数年与我缠绵床榻,还数次与儿子说过讨厌父王身上的味道。”
他又一把扯过刘元湘的脖子,扯开她的外衫,手掌钻进她的胸口,他手上的力气大的不像话,刘元湘痛的呻/吟出声。
“父王,儿子只是随意一摸,母后便如荡/妇一般,她在你身下也是如此吗?”
魏王早年沉迷酒色,身子早就被掏空,被司徒厝这么一激,气的半口气没上来,双目睁大,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司徒厝“啧”了一声,站起身踢了魏王两脚:“就这么死了?你也太不中用了吧!”
“住口!父王已经去了,你竟还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为何不能说?”司徒厝一掌将其扇倒在地,“自母亲去世后,我无时无刻不想将他们二人千刀万剐,享受了这么多年才死,已经算颐养天年,还有什么不满足。”
司徒遥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母后与你多年情分……”
司徒厝似笑非笑:“哦……原来你也知晓她与我有染啊?”
司徒遥面色一白,爬过去将刘元湘扶起来:“母后,我带你走。”
“走?想的美。”
司徒厝一脚将司徒遥踹开,而后狠厉的拳脚更是悉数落在他的身上。
司徒遥被刘元湘娇养的厉害,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面对凶狠的司徒厝,没有半分还手的能力。
刘元湘哭喊道:“放开我的遥儿!”
司徒厝并未分给她一个眼神,脚下的力气反而越来越大,最初司徒遥还有力气哀嚎,后来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刘元湘手指
颤抖着放在司徒遥的鼻边,未曾感受到一点呼吸,她的儿子竟被司徒厝活活踢死了,她疯了似的冲上来打司徒厝,还未挨着司徒厝的衣衫,便被他一脚踹飞。
刘元湘躺在地上,呕出一口血,半天没了动静。
“你这种毒妇就该看着自己所爱之人一个个消失……”似是想到了什么,司徒厝笑了起来,“倒是忘记钰儿妹妹还在城墙上挂着,为兄可要送给她一份大礼。”
虚弱的刘元湘面露惊恐:“你别动她!别动她!”
“啧!”司徒厝蹲下身嫌恶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当年我母亲如此看重你,对你那么好,你是怎么对她的?
母亲身子大出血也是你搞的鬼吧,我本该亲手杀了你,可对你这种人来说,就该千刀万剐亦或者失去一切后再孤独存活一世才是生不如死。”
恨只恨他没有能力将其千刀万剐,只能选择这种恶心的报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