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做你的新郎
第二十六章做你的新郎
她向来被他主宰惯了,当陈亦杭进来时,尤蜜转过头要他亲亲,男人神情享受,微仰着俊脸粗喘着,俯身和她亲吻……
一夜纵情,到了早上,身边的男人阖眼睡着,早醒的尤蜜要上班,轻手轻脚起床,不打扰他休息。
夫妻俩前晚吵得不可开交,又说离婚又是分居,昨晚已经躺同张床上,身体交流了。
尤蜜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处理两人关系。
换上制服的尤蜜在厨房随意应付了早餐,就开车去警务处了。
开的汽车刚上南滨二路,道路两旁的棕榈树阔叶高大。
早晨阳光正好,尤蜜正开着车,这时突然巨大的砰的一身,粗暴的金属碰撞声,车后一震!
好端端被追尾了,尤蜜啧了一声,解开安全带正想推开下车查看,没想到这时她的车门被猛地一下拉开,瞬间一块散发着化学品味道的白色毛巾猛地迎着她的口鼻处堵了上来!
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尤蜜下意识挣扎了几下后整个人像麻袋一样瘫软了……
……
不知过了多久,头疼欲裂勉强恢复了点意识的尤蜜轻轻动了动手指。
她慢慢睁开眼睛,这时发现她被绑缚在一把长满铁锈的沉重椅子上,眼前是空荡荡的年久失修的废弃工厂内,她的口鼻间还残留着呛人的化学物味道。
身上的绳子绑得很严实很紧,尤蜜咬牙,使出吃奶的劲都挣脱不开,大声呼救仅有厂房寥寥的回音回应她。
这下只能干瞪着眼等人来,她想看看究竟是哪些穷凶极恶的人绑她。
从阳光灿烂的早晨到夕阳日暮的傍晚,废弃工厂外有辆白色的五菱面包车晃晃悠悠地驶来。
来者逆着光,身后跟着一群人。
尤蜜费劲地眯着眼睛看,勉强看清楚来人,为首的是一名年龄五十左右的壮汉,脖子上挂着粗大的金链子,两手手指间又是翡翠扳指又是夸张的金戒指,壮实的身材肌肉虬结,手臂上覆着不少纹身,多是龙啊刀啊关二爷啊,甚至是如蛇一样的泰文咒语,看来是个黑社会跑不了。
尤蜜立刻清楚他是谁,“穆安峰?你是穆安峰?”
“阿sir,你好啊。”穆安峰饶有兴味地打量起尤蜜,“你还知道些什么?知道我要搞陈亦杭?”
尤蜜眼睛一转,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如何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的相关知识,马上大呼,“拜托,你要搞他你抓他啊!你抓我干嘛!”
她祥林嫂上身地诉苦,“你知不知道,我都要和他离婚了!他好狠心啊!和我离婚却一分钱都不分给我!冤有头债有主,现在你抓我也没用啊!你放了我,我帮你引他来吧!”
穆安峰压根不上这种当,那天晚上陈亦杭的威胁犹在耳边,他警告他要是敢碰一下阿sir,就要他全家遭殃。
现在,穆安峰想看小杂种陈亦杭能不能说到做到。
穆安峰懒得看尤蜜演,一巴掌劈头盖脸带着风掴到尤蜜脸上,“住嘴!吵什么吵!安静点!”
尤蜜的左脸颊迅速红肿,她还在被打懵的状态里就被穆安峰拖拽起马尾,“陈亦杭这么在乎你,一个情.色小视频都能让他怒火中烧,要是看见你被人轮.奸凌.辱,他会不会气到发疯?”
轮.奸凌.辱?
尤蜜这下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她力挽狂澜,“他在乎我?你们真的抓错人了!他要是在乎的话,我就不会和他离婚了!”
穆安峰的手下已经架好拍摄的机位,尤蜜见状,恐惧地脊背紧紧地贴在椅子上,见已经有壮汉走来,她崩溃尖叫,“你们!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这是违法犯罪!现在悬崖勒马还能从宽处理,一意孤行就是死路一条!”
“阿sir,省点力气留着叫.床吧。”穆安峰狞笑,“还他妈违法?犯罪?你们一个个口号叫得震天响,陈亦杭弄死我妹,你不警察吗?你怎么不抓他啊?和杀人犯结婚,还口口声声警察、正义?你配吗?”
想当初,穆安琪在害得殷佳怡坠江身亡后就落下了精神衰弱的毛病,性情大变,时时吃药。
依旧热衷打牌打麻将,经常叫一帮阔太太去家中打麻将,精神亢奋到了极点,怎么打都不嫌累,赢了当场撒钱,挥霍一空,输了也满不在乎,反正陈维纪能挣钱,穆家也家底厚。
阔太太、师奶团们见和穆安琪打牌有利可图,像苍蝇闻了屎,嗡嗡嗡地缠上来。
但去她家打牌有一点要注意,就是不要看陈维纪,和他说话,但凡哪个女人多看陈维纪一眼,穆安琪会当场发作,扑上去一通乱打,嘴里振振有词,“叫你勾引我老公!当我的面还敢眉目传情?看我不弄死你!”
穆安琪败了不少钱,也打了不少人,但对家大业大的陈维纪来说,不过小打小闹,随她去。
陈维纪在集团扩张过程中,长期高强度的工作后身体吃不消,驾鹤西去后就是美国回来的陈亦杭掌权。
穆安峰和穆安琪兄妹俩以为他还是小时被逐到美国恹恹没屁用的小不点,一时还没防范之心。
没想到回国的陈亦杭先是买通穆安琪的精神医生,私下换了她长期服用的精神类药物。
自陈维纪逝世后,穆安琪还是那样,整日呼朋唤友地打麻将,只是走神地更加厉害,梦中惊醒的频率比起以前更多,兴奋时极度亢奋,萎靡时躺床上都恢复不过来。
据陈家的菲佣描述穆安琪逝世那天——那早上陈亦杭登堂入室,彼时抽着烟的穆安琪正投入地打麻将,一时没注意到他。
当陈亦杭把牌桌上其他人赶走后在穆安琪对面坐下,神情慵懒,她这才意识到一个事实:陈维纪真的死了,不是做梦,小杂种回国掌权了。
对座的陈亦杭把玩牌桌上的麻将,问穆安琪这些年来有没有梦到过惨死的殷佳怡,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一点悔过之心,他妈妈好想她下去作伴。
穆安琪好久没听见殷佳怡这三个字,冷哼一声,“作伴?陈维纪死了,够陪你那个当二奶生杂种的妈妈好一阵了!要我下去陪,信不信我到了阴间照样收拾得你妈叫苦不叠,连鬼都不成!”
陈亦杭擡手看腕表估算着穆安琪药物发作的时间,冷笑道,“你的时间不多,还有什么狠话一次性放完。我今天无谓和你说太多,你都要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穆安琪蹙眉不解,她哈哈一笑,“什么‘时间不多’?狗杂种你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她的眼神落在手边的水杯上,她惊觉,水!这个家中到处都是水!
穆安琪当场受到刺激,拿起水杯掷在地上,癫狂地一扫桌面上麻将,厉声喊来菲佣质问为什么家里到处都是水!她不想看见水啊!
怒吼完的她心脏剧烈收缩,不过一秒的功夫,她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施施然坐在椅子上的陈亦杭见了眼前这幕,神情没有波澜,起身离开时擡手推翻穆安琪的麻将牌,眼神滑过,讥讽出声,“一手好牌打成这样,真可惜。”
急急拨打完救护车电话的菲佣擡眼,只见陈亦杭离开的背影,他踏出宅门沐浴在阳光里,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