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一百只咩 - 原来我是反派崽崽亲妈 - 一霍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100、一百只咩

100、一百只咩

文心深深低垂着脖颈,沉默不语。

有一丝天光从窗帘缝隙种透进来,许单单瞥了眼,她今天有通告,时间很紧,对文心的耐心也就少了那么点儿。

见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谁也不理,许单单便道:“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我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

文心再次不可抑制地大笑,嗓音粗哑,纤薄的双肩颤抖不停。没多会儿,她擡起头来,双目空洞,语调喃喃,“我能感觉到,他已经死了。”

“是我杀了他。”

“我杀了他哈哈哈!”

她的神情逐渐激狂,就在许单单打算喊人时,她又迅速恢复了冷静。

自言自语一般,“我这辈子都活在谎言中,现在的结局都是我咎由自取。”

自从文斌被捕,文家父母就好似患了失心疯,没日没夜地缠着文心,以说一不二的姿态逼迫她无论用任何办法都必须把文斌救出来。

文心被扰得烦不胜烦,躲在关山月府闭门不出,奈何文母在小区门禁那儿混了脸熟,一路畅通无阻地闯进了许家别墅。

由于担心她闹得太难堪,越发惹许继山厌恶,文心迫不得已接待了文母。

文母见她的态度有所松动,借坡下驴,拉下脸说好话,话里话外是文家自己找了某个大有来头,可以与顾家抗衡的大人物帮忙,但是他们摸不准对方的虚实,便有意让文心去见见,以辨真假。

文心在重男轻女的环境中长大,原生家庭的不堪并未让她觉醒,反倒在父母日积月累的精神控制下,她丢失了自我。

一旦父母打一棒又给一枣甜,她就不自觉地反省自己的过错。

是以,眼见文母好言好语,文心没有怀疑她的用心,稍作打扮,两人一道儿出门。

见面的地点在一家酒店。

先时文心并未觉得奇怪,直到文母带着她往客房部走,到某间行政套房外停下,她总算意识到不对劲。

文母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在房门打开后,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房间里坐了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二话不说就抱住文心。

哪怕文心再不想承认,也明白过来,父母在走投无路之时的选择依然是出卖自己的女儿。

如同二十多年前,他们为了保住文家锦衣玉食的日子,即便知道方熖不是良配,仍是一意孤行地将她推了出去。

文心满心绝望,她想反抗,但体力悬殊,她有心无力。

于是她不得不故作温顺,骗取男人的信任。

那男人满脑肥肠,文心又惯会装模作样,很容易就被她的表象蒙蔽,文心趁机伤了男人的命根子,而后成功脱身。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酒店,黄昏已至,满目金黄璀璨,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她茫然四顾,找不到去处。

最终,文心还是回了关山月府。

别墅里处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然而,平心而论,没有一件真正属于她的东西,她始终依附他人而活。

想到过去种种,想到父母的狠心绝情,文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因此,她等到了晚归的许继山。

这段时间别墅内的气压很低,尤其是许继山在家的时候,文心听到门外的动静,她不欲去触他的霉头,翻了个身面向窗户,装作对许继山的回来毫无不情。

窗外星月相伴,月华静静流淌,使得黑暗的房间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许继山推门进屋的身影照在窗帘上,文心当即便有所察觉。

就在她犹豫继续装睡还是起身的瞬间,许继山不发一言,粗鲁地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拖下了床。

文心只来得及尖叫出声,猝不及防之时,她的脸又被当面扔来的外壳坚硬的文件夹砸中。

她瞬时崩溃,“许继山!”

许继山为她的态度不满,又直接上手甩了她一个耳光,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文心的脸被一掌打偏,耳膜嗡嗡作响。她对许继山的震怒不解其意,但由于心里有鬼,内心忐忑之余,极为快速地使自己镇定下来,倒打一耙,“你居然打我?!”

“我招你惹你了?你打我?!”

面对她的装腔作势,许继山不怒反笑,满脸嘲讽,“你难道以为你和文斌那些龌龊的勾当真的能天衣无缝,让我一无所知吗?!”

“我看起来很蠢吗!若非我以前信任你,不曾对你起疑心,你凭什么在我许家为所欲为?!”

“也是,你文家恬不知耻的本事,本来就是一脉相承。”

事已至此,他不欲与文心多费口舌,更不想面对她假惺惺的梨花带雨。

于是他干脆地对文心下了最后通牒,“你害得我损失惨重,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我放你一马,但是你也休想从许家拿走一丝一毫。”

“明天就滚出许家,我不想再看见你。”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文心了解许继山的翻脸无情,也想过真有与他分道扬镳的那一日,她凭借手里的存款以及许思语的积蓄,她们母女二人或许能勉强度日,可要是她一分钱都带不走,让她以后怎么过活?

况且有贪得无厌的父母虎视眈眈,没了许家的庇护,到那时她一定不会被扒得骨头都不剩!

许继山甩手就走,文心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恐惧,立即连扑带爬地追上去,扯住他的裤脚苦苦哀求,“继山!你听我解释,我对文斌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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