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噩梦13 - 生死热线 - 不明眼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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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噩梦13

“所以,下回不要再这么胡来了,你俩都是我们院的中流砥柱,万一把自己都赔进去,叫我这做老师的情何以堪?”出了脑科医院诊疗室,满头白发的副院长薛亮看着一脸担心的徐长青叹了口气:“唐锋的弦绷得太紧,身体素质也不太行,年轻时候就在医院累晕过,让他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正好他也有点发低烧。”徐长青吊着一边胳膊连连给薛亮赔罪,无奈道:“余刚也算是我们接触过的老患者了,当时我和老唐都不想看他走到那一步,所以就冲动了一点。”一直守在门口的郝雪峰走上来,满脸歉意:“这次的事情确实也是我们托大了,薛院长,老唐的情况怎么样?”薛亮摇了摇头:“还算有点我学生的样子,自己调解的还不错,毕竟这些年他看过的患者也多了,不至于会因为这点事心态就出现问题,真要说,他还是和长青你一样,放不下一桐……要不哪里至于直接拿自己上去赌。”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徐长青苦笑着垂下眼,而郝雪峰和屠邵东都不由微微一怔。屠邵东早已被当年郝雪峰自己强撑到心态崩坏那出给弄怕了,皱眉道:“薛院长,你的意思是,老唐这些年不会一直都……”“只要是个人,哪里能没有心结呢?寻常人有,就不许心理医生也有啊?”薛亮同他们走进了办公室:“大多数时候,心理治疗说白了就是自我消化,在无法改变环境的情况下改变自身,但这种方法也是有穷极的。”即使和心理医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作为一个刑警,屠邵东至今都受不了他们这套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心中正感到几分烦躁,一旁的徐长青便在此时说道:“屠队,老师的意思是说老唐的心结源于一桐的案子,虽说可以自己调解,但毕竟人力有限,想要彻底解开,恐怕还是得等到案子破了的那一天。”屠邵东:“……”对上徐长青温和的笑脸,他意识到这人竟是在瞬间就看穿了自己的不耐烦,而这么多年在支队磨砺,屠邵东虽说性情暴躁,但但凡想控制时喜怒绝不会流于言表,如此轻易叫人看破,他下意识便感到一阵悚然。徐长青又笑笑:“其实老唐也是知道的,…

“所以,下回不要再这么胡来了,你俩都是我们院的中流砥柱,万一把自己都赔进去,叫我这做老师的情何以堪?”

出了脑科医院诊疗室,满头白发的副院长薛亮看着一脸担心的徐长青叹了口气:“唐锋的弦绷得太紧,身体素质也不太行,年轻时候就在医院累晕过,让他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正好他也有点发低烧。”

徐长青吊着一边胳膊连连给薛亮赔罪,无奈道:“余刚也算是我们接触过的老患者了,当时我和老唐都不想看他走到那一步,所以就冲动了一点。”

一直守在门口的郝雪峰走上来,满脸歉意:“这次的事情确实也是我们托大了,薛院长,老唐的情况怎么样?”

薛亮摇了摇头:“还算有点我学生的样子,自己调解的还不错,毕竟这些年他看过的患者也多了,不至于会因为这点事心态就出现问题,真要说,他还是和长青你一样,放不下一桐……要不哪里至于直接拿自己上去赌。”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徐长青苦笑着垂下眼,而郝雪峰和屠邵东都不由微微一怔。

屠邵东早已被当年郝雪峰自己强撑到心态崩坏那出给弄怕了,皱眉道:“薛院长,你的意思是,老唐这些年不会一直都……”

“只要是个人,哪里能没有心结呢?寻常人有,就不许心理医生也有啊?”

薛亮同他们走进了办公室:“大多数时候,心理治疗说白了就是自我消化,在无法改变环境的情况下改变自身,但这种方法也是有穷极的。”

即使和心理医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作为一个刑警,屠邵东至今都受不了他们这套文绉绉的说话方式,心中正感到几分烦躁,一旁的徐长青便在此时说道:“屠队,老师的意思是说老唐的心结源于一桐的案子,虽说可以自己调解,但毕竟人力有限,想要彻底解开,恐怕还是得等到案子破了的那一天。”

屠邵东:“……”

对上徐长青温和的笑脸,他意识到这人竟是在瞬间就看穿了自己的不耐烦,而这么多年在支队磨砺,屠邵东虽说性情暴躁,但但凡想控制时喜怒绝不会流于言表,如此轻易叫人看破,他下意识便感到一阵悚然。

徐长青又笑笑:“其实老唐也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心理医生没有时光机,无法从源头解决问题……就是为了省去一些沟通成本,所以才让分局直接来人进驻干预中心。”

屠邵东点点头,心里却想徐长青都能轻易看穿旁人的心思,唐锋作为和他齐名的心理学专家就更不用说了,之前多方周转将联络员的位置敲定,这事儿换了寻常人也做不了,这些年叫他一声老狐狸当真没叫错。

几人在办公室里同薛亮聊了一会儿,最后因为唐锋还睡着,徐长青被叫去开院会,只留下郝雪峰和屠邵东一起出了诊疗楼,在门口的吸烟亭里点了烟。

这几日北阳降温,屠邵东单裹了一件皮衣冷地一直缩脖子,郝雪峰忍不住笑出声,把自己的围巾递了过去:“一大把年纪还臭什么美?想给我找弟妹了?”

“我哪有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就是纯粹没空找羽绒服。”

屠邵东冷得用围巾一直扎到了鼻梁,单露出一双眼睛翻了翻:“支队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手头还有这几起奇奇怪怪的自杀案,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摸着,万一再出像是余刚这样的事……”

“你说,如果真的是火化师,为什么将近二十年后会突然改变手法,不再让受害人自焚了?”

郝雪峰掸掉一些烟灰,看着指缝里夹着的烟头皱眉:“原先的所有受害者,包括一桐在内,全都是自焚而死……他对这个仪式感有很强的追求,一定是用双喜和汽油自焚,突然不要这个仪式了,只留下烟头和烟疤……真的会是本人吗?”

屠邵东扒下围巾抽了口烟,淡淡道:“老唐也觉得有古怪,当时甚至还有一部分受害者都经历了自残,自焚,坠海的过程……市局一度觉得可能是邪教献祭,按道理说,他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这个犯罪签名。”

郝雪峰道:“但是……在死者身上留下烟疤这是只有警方内部才知道的事情,毕竟当时所有受害人都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是经过详细的尸检才发现有烧伤程度和别处不同的点状伤疤,包括所有现场都只找到双喜,这些都不应该有外人知道才对。”

提起这个,屠邵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是本人可能还好点,万一是他妈知情的共犯就要了命了……还好,当年市局怕引起模仿案封了案卷和舆论,否则就秦冬那么翻来覆去地查,一早就会发现问题。”

“秦冬跟你年轻那会儿不也挺像吗?当时知道大巴案是火化师的手笔,你不是也打算翻来覆去的查火化师的案子?

闻言,郝雪峰促狭地看了他一眼,又道:“毕竟是亲妹妹,你不可能这么一直瞒着他……”

“确实不可能,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一回,屠邵东很快便摇头打断他,将烟头按熄:“当年一桐走了之后,就算是老唐和老徐这样的心理医生都会感情用事,就更别说他了……老唐说他去干预中心是有私心的。”

顿了顿,屠邵东的目光很快变得锐利起来:“老郝,你要是知道他可能是去干什么的,估计也就不会再催着我告诉他真相了。”

秦冬回到干预中心的时候,徐长青和唐锋都还没回来。

一如蒋耀所猜测的,中心的一众咨询师听说了一些风声,胆战心惊地熬了一晚,好不容易等到秦冬回来,纷纷围着他问这问那,一时间,秦冬竟连喝口水的功夫都寻不到。

“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唐主任和徐主任虽然都受了些伤,但都不严重,是皮肉伤。”

答疑了快十五分钟,秦冬口干舌燥地总结了陈词,而听闻中心的两位主任都无碍,围着的众人这才肉眼可见地松下口气。

张晓冉叹了口气:“吓死人了真是的……今天下午院里都在传唐主任被劫持了,还被划伤了,不光是我们,住院部那边都有唐主任的护士给直接吓哭了。”

秦冬:“……”

张晓冉摇摇头,满脸恨铁不成钢:“还有徐主任!真是不出事不知道,原来徐主任也这么受欢迎,今天一上午已经好多人来我们这儿嘘寒问暖,连保洁阿姨都来问过三趟了。”

秦冬:“…………”

眼看周遭的一众咨询师又要开始七嘴八舌地聊起来,秦冬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总之就是没太大事,我来告知大家一声,徐主任和唐主任应该不久也会回来,正常工作就行了。”

说罢,他回到工位上,在婉拒了张晓冉让他回家休息的要求后,秦冬动作迅速地登上了管理员账号……

本来还要等到下一次唐锋和徐长青去局里开会,但现在既然有天赐的机会,那么他自然要抓住,把最后一点“排查”也做了。

根据他之前翻的记录,现在已经可以排除掉去年7月9日当晚值班的六位咨询师漏接小夏电话的可能,名单上,仅留下张晓冉和李巧两个人。

秦冬轻车熟路地打开当天晚上留下的所有通话记录,逐条确认时间,而很快,他同样确定了张晓冉在当晚小夏打电话时是在接电话的。

换句话说,当时挂断小夏电话的人只可能是一个了。

秦冬面无表情地删除登陆记录,站起身环顾一圈,拉住前排的张晓冉:“李巧呢?”

张晓冉无奈地摇摇头,小声道:“好像是最近碰到一个挺难缠的患者……这丫头跟小蒋学的,一直偷偷在和人家私下见面,今天又请假了,改天我得说说她。”

偷见患者……

闻言,秦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起身走出了干预中心,而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了去北雁湖的出租上。

天色渐暗,北阳的晚高峰让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被无限拉长,秦冬熬了一夜,撑不住在车上睡了一会儿,最后被司机叫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恍惚地下了车,一步步往北雁湖公园里走去,只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一年多前的那天早上。

黄色的警戒线拉在两棵松树之间……那是北雁湖北角的一小块绿地,面对湖水横放着几把长椅,但因为藏在园内深处,除了熟知这一代的人,很少会有游人走进来。

在工作日的傍晚,这一代的人依旧不多,落下去的太阳在暗红色的天边留下一点余晖,秦冬呼出口寒气,在那把长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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