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这日中午,砚秋和二哥被婆子通知又可以在前院吃了,不需去内院。
程砚礼,“为何我不能在前院吃?”
砚秋看眼婆子,劝去呗,“我跟二哥去到也是凑数,你也明白。”
“要不是父母发话,我怎么可能想去。”压着脸跟着去了。
婆子转身俯身,“刚多谢三少爷。”
砚秋抬手说没事,看着大哥走路都抬不起似的,不由和二哥憋笑。
“那啥,二哥,你回去吃吧,我那份让小花小虎吃就是,我去后院趟。”
没等艺哥问去干啥,就见三弟已快步走远。
砚秋到了后,都还没上饭菜。
看着其惊讶,笑着说了原因。
一听今后都无需正院那,直接会来这,林嘉月嘴上说真麻烦,可手却缠绕帕子不停。
怼人后,转头让丫鬟去端饭菜。
屋内只剩两人,砚秋嘴不住下,分享说着昨个表兄的事,今个学堂内的事。
又说快到腊月了,不知道哪天会下雪,到时候就可以玩雪,打雪仗,堆雪人。
“跟你说,我揉雪球可快了,绝招就是。”砚秋高声,“你咋又哭了,比我娘还能哭,我娘以前是遇事才哭,你这,有事没事哭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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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月眼眶红着瞪眼,砚秋看着这脸颊粉粉的,鼻头粉粉的,眼珠湿润润的的可怜兮兮样子。
他举手,“得,我多嘴。”
她真眼泪一秒就落,开个水龙头都得两秒,比那还厉害。
林嘉月帕子擦着,“冬天,没花儿没草儿没树叶,鸟儿都饿死,人也会冻死,为什么要有冬天呢。”
砚秋又想笑又无奈,“冬天哪光坏处,是,冰冻三尺,天地都白,可瑞雪兆丰年啊,春夏秋冬,没有冬天,怎么行,我们不都盼着过年,不管是我们,还是其他人,劳累一年,关门不出,修整之后再迎接新的一年。”
“你这周扒皮啊,光让人春夏秋的忙。”
林嘉月愣愣的听着,眼眶下积蓄的泪跟泉水似的,溢满后珍珠般的成串儿掉落。
砚秋伸出手掌接住一滴,透明的慢慢浸入手掌,凑上闻了闻。
她脸色爆红,“你,干什么。”
砚秋回嘴,“我就好奇,你眼泪是不是都带着药味,你想哪里去了,心眼怎么那多呢。”
光想着斗赢,说完心下后悔些,本她经历的多,早慧,有心眼反而正常。
可此刻她很奇怪,不仅没争辩,还起身去那边水盆架擦洗脸。
又坐在梳妆台前,拧开瓶罐,对镜抹香膏。
面上看是平静,直觉告诉他,气的不想说话。
他一出声,林嘉月拧圆罐的手一停,“你不刚才说的,我一个病秧子,既然反正都要死,早死晚死什么区别。”
砚秋急的走身边,“我哪有说后边的,你这冤枉人你,我就是说了个眼泪苦不苦,我冤屈大了。”
她横眉,“前衙不就你家,谁敢说你有冤屈。”
砚秋,“抱歉,但是我真没那个意思。”
玉蝉领着丫鬟们进来时,只见内室里,小姐坐那捂耳朵,秋少爷左右急的不停道歉。
“小姐,秋少爷,饭菜来了。”
她这一出声响,俩人都看过来。
玉蝉突觉自己来的不巧,可见三少爷硬拉小姐说吃饭,别气了。
林嘉月没反应呢,被拉了起来。
她的手腕寒凉,他的手火热温暖,透到心里,麻酥酥的,指尖蜷缩。
这不是肌肤相亲吗,可这人也没那心思,一颗心拧巴的胡乱想。
而砚秋只一个想法,手腕好细,手指不用力都能拢成圈。
他坐下后,手上给对方先盛,筷子递她手里,再给自己盛。
林嘉月瞧着,突别鼓下嘴,却消了气。
他哪怕庶出呢,也是个少爷,以后能分家产自立门户,可是怎么能这般体贴别人,这般温柔呢。
想当初气狠了,也没打回来,嘴上说着记仇,可实际上,又是来陪自己吃饭,又是处处关心自己。
而她呢,病秧子一个,想着想着,突产生种自卑的奇怪心绪。
又想到昨日,说对自己没兴趣的嫌弃。
长相不如二姐圆润,身体状况连丫鬟都不如,无父无母,不定哪天死了他就给忘了。
想到这,心情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