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隔天,程芸芝来偏厅进学,小脸上都是八卦的意味。
砚秋打个哈欠,他昨个沾床就睡,就是一早被二哥吵醒,不适应。
打几个后,催芝姐姐赶紧说。
程芸芝挡嘴,三人耳朵靠上,嘀嘀咕咕一阵。
直到尹夫子走来,赶紧回原位。
砚秋拍拍二哥,这下放心了吧。
程砚艺靠后,“果然我娘亲就不会吃亏。”
砚秋捂住想打哈欠的嘴,“那你下次别这么直接吵我了。”
他习惯醒了也躺会闭会眼睛,猛的坐起来光眼前一黑的头晕。
“知道知道,下次等你赖会床再去叫你。”程砚艺嘿嘿笑了声。
砚秋哼哼,“二哥,你这话我去给尤姨娘说。”
程砚艺急了,说自己错了,不是赖床,三弟赖床好。
上面尹夫子沉声,“二少爷,你转过头讲讲说的什么,我也想听。”
程砚艺眼睛空空,砚秋站起说聊大字。
尹夫子摆手让坐,“课下聊,这次就算了。”
一节课下课,管家领着两个男仆走来。
原来是主母发话,偏厅这招风,天气越发凉,厅口安个厚帘子。
那边安着,这边不耽误夫子讲话。
就是想着事,都下课就转头过去看。
帘子安完,还真少了好多风。
本内有中衣,还有个外层长衫,现在一活动,还有点热的感觉。
上手煽动几下帘子,差点捏不住。
几人来回进出,稀罕阵后才老实去坐下。
课堂上用的是二哥给的好纸,这次夫子看了点了点头,说道还得多练。
砚秋看离开,嘴角上扬,他原本觉的练字用什么纸都行,好纸不舍得。
可想想就想开了,宅子里立足,除了他支棱起来,不再懦弱,更得展现有用。
即便不知道夫子怎么与程父说的,可连长婆子见面都说,三少爷念书越发好了,以后出息着呢。
所以,发到手的自个屋子里练,课堂上就用二哥给的好纸。
还有小娘那拿的,放着不如用了。
等以后他有能力了,专门买上一摞好纸摆那放着。
心下这般牛气,写的更得劲。
中午时候,程芸芝磨蹭着让丫鬟先回去,非要看会儿柳条蜕皮啥样。
砚秋见丫鬟不走,劝芝姐姐让一块去看,看完赶紧回去。
他知道芝姐姐前院读书写字,回后院还得学针线品茶什么的。
程芸芝鼓着脸,说不是偷懒,就只是去看看。
看三弟说相信的话,拉住三弟的手说快走。
芸芝其实也知道自己不缠脚,就得各方面更得下功夫,她只是想偶尔能喘口气。
她也明白,母亲想什么都让学会,什么都不落下,也是为了自己好。
下午回小院,笑声传门口,尤姨娘也在。
砚秋即便从芸芝那听一遍,可从尤姨娘这再听一遍,还是想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丽小娘。
或许是屡屡吃亏,还是不知道谁出的主意,搞陷害那一套。
贿赂婆子去买避孕的香料,想给尤小娘用。
但尤姨娘直接领着主母抓了个正着,避孕香料可也能活血。
气的主母要重罚,是程父说等生孩子之后在罚,先关上三个月,事这才过。
砚秋怎么想不通丽小娘咋想的,磕着瓜子,老实听着。
等尤姨娘走后,屋子女人闲聊,丽小娘怎么这么蠢呀,做坏事不考虑主母那吗。
每天妾室早晨可是去给主母请安的,尤小娘用了,主母闻着还了得。
刘氏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管怎么吵闹,争斗,不能伤害到无辜孩儿,这丽小娘怎如此心狠。”
桂婆婆可是后怕,“尤氏可每日来找小娘你说话聊天,幸亏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