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进入户部,砚秋没想到竟然自己一个单独的房间,书桌,文墨,工位。
而且罗公竟然带着他教导,账本和出入,一开始看的头晕眼花,直不懂。
高祖打仗后身体不撑,发布用表格,可上下官阶还是习惯用之前的。
等之后的皇帝继位后,竟然改的用表格装旧记载。
一代人留下的痕迹,随着代代提老法子之用,像风吹般只残留些许。
看这学生掀着认真学习样子,罗公不住点头。
本就是个金字招牌,才能出色,但没想到为人也良善谦逊,埋头刻苦。
这个年纪高中,果然有过人之处,着实栽培之心立起。
上午时分,罗尚书出去吩咐小吏,多做一份。
等晌午了,砚秋被喊声抬头,才觉的脖子又硬又酸。
揉着听尚书说吃饭了,直接走过去。
桌上是两对碗筷,砚秋吃的香,虽因尚书在此动作慢,但筷子不住下。
动脑多,饿的快。
因初来,要学的太多,下午抄写几张带回去。
账本自是轻拿轻放,上面翻动的纸本有缺口,还有浆糊的痕迹,颜色是比正常的纸张都深。
回到家,大哥还没回来。
到屋里洗手洗脸就吐槽,要学的真多,而且今个翻开那么多账本,都是每日出那么多支项,却仅有一两处进项。
“你都想不到,进项看着多,但抵不住每天花的多,半个月就超支,每每都负数,然后借着下笔挪动,左挪右挪,成了糊涂账,我都奇了,每月都比支出多,哪来的钱维持运转,发俸银呢。”
林嘉月看着洗的盆子里的水都拨出来,交代句慢些。
看到脚边都有,袖子都湿了,砚秋低头再抬头,讨好一笑。
“有点太激动过了,我这就好好洗。”
胳膊洗脸,总流胳膊里面,挽起来洗完要伸手,她在一旁把洗脸布递手里。<
她在他得意时候泼冷水,可等他劳累的时候,又充满心疼,语气都放柔。
“不如进翰林院吧,让你现在后悔。”
说完,她上手给擦,手放轻。
砚秋享受着这温柔,顿觉劳累减轻好多。
手干净后,衣服换下,穿上家里的棕色长衫。
因为洗的次数多,有点起毛,可摸着就软和舒服。
他此刻带着笑回答:“嘉嘉,我可没有后悔,不是翰林院不如户部大,房间也是,是被教着怎么著作,怎么给陛下讲史,博学修书的,但我这是实事,翻开那种晦涩的,我每天对着,做不来的。”
心情不比那些人热爱,有种愧心。
林嘉月笑的后仰,人家都是自是不凡,这好,老是看自己太透彻。
她也想过,再博学也不可能把千年的书籍百年都读和背,光科举书经,就每句因断句,到现在还有新的解释和争执。
读的书多的人是真耐的住心,那样的可没多少,且每一个必定不同于常人。
不喜欢干的,坚持也不能混为一谈。
砚秋搓完香膏,跟糊弄似的,她又给抹开。
在他的阻止下,能让脸更白一个度的铅粉早已不用,是用的花朵或者磨成的粉混着蜂蜡再加上大自然中的颜色,做成的香膏。
因为里面加了点猪油,得搓开吸收,他这个直接就巴掌糊脸,容易不匀呼。
等她给搓完,砚秋巴巴的把一天记得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怎么听着,那罗尚书领你进户部,跟师傅教学生似的,而且你跟其一张桌子上吃?”林嘉月说的惊讶,添了忧心。
砚秋点头,“别担心,罗公对外被叫罗老虎,但对自己人真没得说,护短的。”
林嘉月舒眉浅笑,眼睛又黑又亮。
美色近前,直接亲了口她,一整天不见,想死他了。
嘴被手挡住,却听她等等,让去检查门,再看看门外。
砚秋笑着点头,插栓上门,轻松抱起来放桌上,又咬又亲。
林嘉月好不容易趁他撒开,又被说咬口耳尖。
“不给咬。”
“给吧,给嘛,就咬一口,轻轻的。”
她摸摸耳朵,热乎乎的气,弄的脖子一缩,好讨厌,弄的整个人不舒服。
照着镜子,确实没印子,可嘴上说有点样,下次不给咬了。
砚秋不当回事,每次都这么说,可每次都同意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