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砚秋磨墨后,写下正月二十二日,今个见到老家人。
虽与长辈聊天热情笑容,可心理很是生疏。
若不是亲人,路上见面也不会多看眼的错过。
爷爷跟爹相像,但也看出来沧桑的褶皱,风吹日晒的面容,父亲虽黑,可也比其面容滑溜多了。
奶奶佝偻,开口就是问父亲身体。
在老人眼里,父亲是从小长大的孩子,他能觉出想念来,看到两个孙孙,也是透过他们看多年未见的孩子。
他问怎么不在县里住,说县里水呀路呀的都要钱,不如在村里省钱,也就冬天来住。
因为冬天的话,这里比村里安全多了,不会晚上冻的睡不了,吃住采买也方便。
几个姑姑和姑父第一次见,倒是看不出什么样的人。
以后说话接触多些,定就分清谁是谁了。
·····
写完后吹吹,跟路上写的叠一起,放牛皮纸袋里。
没个能说心里话的,但路上和见到的新生活片段总想发些自己的念头,于是自己写给自己看。
牛皮纸放好,晚上枕着胳膊,突想以后可以跟忧郁姐看。
想到这不由露出丝笑,忧郁姐肯定边看边吐槽自己。
可俩人互争嘴,此刻都觉的好玩的热闹。
翻个身想着,跟她说话,潜意思知道她会为他的话保密,而且会一同八卦的觉的时间过的好快。
没个说话的,好寂寞。
翻转几下,披上衣服,推门站门口看眼天上的月亮。
怪不得诗人一有心思,对月就能抒发|情感。
那月亮上好似浮现出她的眉与眼,好似翻个白眼嘲笑自己想她的得意。
砚秋露出笑,看着漫天星辰一闪一闪,再看那被围着的明月,觉的冷了拢拢衣服转身回屋。
这日早晨陪大哥一起去见县令,本看守的傲着,可听完后直接赔笑的让立刻进去。
程砚礼直接低骂,狗眼看人低。
砚秋碰肩膀让住嘴,“大哥,父亲又管不到他们,小鬼难缠。”
看着大哥压下火气,等衙役领着去见县令。
奉上信件的盒子后,书房内县令一过手就直接称呼贤侄。
记下面孔,言语会儿、考校文章和诗词后,兄弟俩走出。
熟人好办事,县令直接让师爷领着他们去户房和礼房。
在老家这记载下面容和身高,特征,来祖辈这考,可兄弟俩自己的籍贯确是关中之地,兴竹县。
对老家来看看是高兴,可突然对家乡想念了。
等忙活完出来已是上午,太阳热的都有些让人想脱下袄来。
二月天真的开始热了,冬天过去了,当细细看到干巴巴的树枝都发芽。
更觉的这里暖和的好快,要是自个家里,得三月份才能见到开花呢。
*
二月考试日,检查数遍的东西再次检查后上县衙。
这才发现,从各处房屋或客栈打着灯笼出来的人,好多。
有白发老者,有中年男人,有郎君,不过还是少年多。
县试都说宽松,直接县衙内堂内考,可也是隔着衣服和考蓝都仔细检查。
长衫翻转查看,中衣素色,没有墨色痕迹,考蓝检查过后,直接摆手让进。
砚秋穿上衣服,抬头迈步。
县衙已比前些日子来布置一番,衙门堂前一排排桌子,有序按照号码牌坐下。
前方高处那坐着的想必是县令、县丞和教谕,还有两旁衙役看查。
怪不得就检查个外杉放进来呢,其实这不检查,这么多双眼睛下,也没作弊的胆子。
县试是五场,清晨去,傍晚出来。
本来很紧张的,可一晚上睡觉能养足精神,白天考下来认真下,觉的很简单。
提前想象的都比这考的难,严,砚秋想着笑了声。
忽想起那句话,各处就是个草台班子,只是每个人扮演自己的角色。
脱离考生身份,连衙役站那一天都比他紧张多了。
连着五日,除了吃饭上没那么舒坦,考完睡个懒觉,啥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