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蛊
平复好情绪。
沈念慢吞吞直起身,才分出心思打量这间病房。
两室一厅的规格,除去主病房,还有一间客房,带一间浴室。
“为什么我是楼下的普通病房,你却在这里。”
因为想让你着急,想让你担心,想让你诚实面对自己的心。
男人幽深的眸觑着她,“有个医生认出我来,把我安排这儿的。”
“那他不认识我吗,我和你明明一起的,害我担心了一路。”
“一会儿他过来,我和他介绍,”沈知序攥上她手腕,“这是我女朋友。”
“...”
想起什么,沈念低头,“二哥,我看看你的手。”
左手手臂包扎着厚厚的纱布,边缘能看出旧伤的疤痕。
痕迹已经很淡了,要仔细看才能分辨、想象出曾经受过的伤,何等严重。
‘啪嗒’一声,眼泪掉到男人手臂上。
泪眼婆娑,沈念话音还带着哽咽,“二哥,为什么我以前都没发现。”
“早都没事儿了,过去很久了,也没留下后遗症。”
沈知序无奈地给她擦着眼泪,“别哭了,嗯?”
沈念不信,“真的没留下后遗症吗?二哥,我知道你很喜欢台球,真的一点影响也没有吗?”
停顿两秒。
“没有,照样能赢你,就算有,这也和你无关,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
“怎么不该我操心,那我应该操心什么?”
“操心操心你男人,”他看着她,“上来,让我抱抱。”
沈念磨磨蹭蹭地上了床,病床是双人的,她上去也不显得拥挤。
跟着沈知序半躺在他右手边,“要干什么?”
沈知序将她揽怀里,“一个月了,沈意凝,你真以为我是正人君子?半夜爬床也不为所动?如果没有这次意外...”
他声音忽然低下来,寂静的病房、渐暗的天色,莫名嗅出股危险。
擦干眼角残余的泪。
沈念擡起小脸,面上还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哭了一场,话音都变了,“就怎么?”
沈知序看着她,薄唇轻轻勾了下。
指腹伸出,轻轻给她擦掉眼下的泪痕,“不怎么。”
“你说嘛。”
“说了怕吓到你。”
“...那...”沈念打了个嗝,眼尾还淌着红,“那你还是别说了。”
失笑,男人手掌顺着她衣摆伸进去,源源不断的热意顺着他掌心传递过来。
“小腹还疼吗?”
沈念摇摇头,脸颊冒出热意,还好沈知序没大碍,不然她要恨死自己。
“果然是来例假了,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推迟了好久。”
沈知序沉吟半晌,“回家让家庭医生给你调理下。”
沈念点点头,面色微赧,“我自己和医生说就好,你不要管。”
“随你。”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距离被送到医院已经过去大半天。
沈念想不通,“二哥,妈妈也没打电话,也没来看你,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沈知序轻轻挑了下眉,“也许?”
那天孟菀音反应不小,斥责他俩在相亲一事上的胡闹和儿戏。
如今已经过去不短的时间,按理说早该回过味来了。
但是沈知序出差的两周,家里除了佣人就是她和孟菀音。
孟菀音待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好,沈念摸不准母亲到底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和沈知序的事。
“怕了?”他低头去寻她的眼,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
“可以不怕,”沈念扁扁嘴,“反正挨打挨骂不是有你吗。”
“嗯,”男人唇角微勾,“你就跟在二哥后面当一条小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