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毋忘家辱
蓝灵灵已经明白丁兆天的意思,她微咬朱唇,矜持般的说:“丁少侠,你别误会,除了我们两个还会有谁?“
“哦。”丁兆天无趣的摸着后脑勺:“可能是我想过头了,别介意。”
“丁少侠,灵儿何来的介意嘛!”
“蓝姑娘,以后就别叫我什么公子,什么少侠的,我也只是无名小卒,叫我兆天就行了,免得给什么公子,什么少侠摸黑。”
丁兆天的诚恳倒是让蓝灵灵没那么介意了,点头说:“好,那你就叫我灵儿,你我扯平。”
蓝灵灵淡淡的一笑,那对淺浅的小酒窝也随着灿烂了起来,丁兆天喜出望外:“好哇好哇。”
“好什么呀,我们赶快把钟前辈救下吧。”
异界天朝,血衣卫士刑狱司对杀人囚犯或叛党所使用的酷刑是很残酷的,凡是重量级犯人在押运途中,嘴巴里都会塞上异物以免犯人咬舌自尽。
如果被进了血衣卫士的刑狱司门,那就是生不如死,残酷的严刑拷打让人想想都会尿裤子,做恶梦,可怕得难以想象。
看到钟大山如此的惨状,蓝灵灵瞬间的淡笑全部被伤心抹杀了。此时的钟大山话又不能说,全身到处都是伤痕累累,望着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钟大山伤得如此惨状,蓝灵灵禁不住哽咽的叫道:“对不起,伯伯,是灵儿害了你。”
“灵儿,别伤心了,我们赶快把钟前辈救下来,士兵醒来就麻烦了。”丁兆天安慰着伤心的蓝灵灵。
丁兆天走向边线尸体,一脚踢开他后捡起他那手上刀又说:“死肥猪,借你的刀防防身,也算为你积点德。”
丁兆天和蓝灵灵将遍身是伤的钟大山解救了下来,趁着士兵们药性还未失效,快马加鞭的迅速离开了五里亭客栈,找到了安全之地待留了下来。
“灵儿,这是什么地方,安不安全?”丁兆天和蓝灵灵来到了一片荒山的破庙,丁兆天看了看破庙的四周环境,除了一座庙庵之外,四处荒芜一片的平丘,便问道。
蓝灵灵道:“越危险之地越安全,此乃是凤阳城荒废小山的废虚之庙庵,想必官兵不会搜到此处,你先去打桶清水过来,给钟伯伯清除伤口吧。”
由于蓝灵灵是女儿之身,帮钟大山冼身上的伤口只得劳烦丁兆天了,她将刀伤药递给丁兆天,便转身走出庙外。
“钟前辈,冒犯了。”丁兆天小心翼翼的帮着钟大山脱着血淋淋的衣服,望着钟大山身上鞭打的蚯蚓血迹还有烙铁留下的烙印,才让丁兆天真正的体会到,什么皮开肉绽。
“血衣卫士,你们这些人面禽兽,下手那么狠?”丁兆天想想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为叛党丁兆天,若被蒋中挺抓去血衣卫士的刑狱司门,那可要受剥皮酷刑呀。
丁兆天想到这里,额头直冒冷汗,片刻后又连呸几声:“呸,呸呸,尽往坏处想,我丁兆天可没那么倒霉,上天不会无缘无故的派我来异界天朝的,一定是派我来拯救苍生的。”
“咳...咳咳!”
“前辈,钟前辈,你醒了...”
丁兆天用温水清冼伤处,又涂上了刀伤药,过了半个小时,随着几声咳嗽声,钟大山便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丁...丁兆天?”
醒来的钟大山见是丁兆天大吃一惊,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明明看到蓝灵灵的匕首刺穿丁兆天的喉咙,必死无疑,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难道他是不死之身?
就此钟大山翻身坐起,用力推开丁兆天,并手指指向了他,一脸惊愕:“你...你不是死了吗?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钟前辈,我....我是人不是鬼,我不是你说的飞天蝙蝠丁兆天...”丁兆天解释道,但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解释不清楚,反而令钟大山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不是想利用灵儿?灵儿在哪里?”
“灵儿在外面,前辈,我不知道怎么说,还是让灵儿给你解释吧,我去叫灵儿。”丁兆天见钟大山有所语无伦次,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他也一时是没办法解释清楚,便冲着庙门外的蓝灵灵叫道:“灵儿,灵儿,钟伯伯已经醒过来了。”
“吱呀!”一声,蓝灵灵迫不及待的推门而进,看到眼前憔悴的钟大山,眼角边的泪水不听话的夺眶而出:“伯伯,钟伯伯...”
“灵儿,UU看书你真的没事?”钟大山用手轻抚着蓝灵灵那白嫩的脸儿:“你瘦了...”
“对不起,对不起,灵儿让钟伯伯受苦了。”蓝灵灵又一次伤心的哽咽。
“咳...咳咳!”钟大山还没有完全康复,用着微弱的声音说:“你...你没...没事,伯伯就放心了,就算我这根老骨头粉身碎骨,也算是对得住你爹了。”
“灵儿,你们慢慢聊,我出去一下。”如此的场面,也让丁兆天感到难过。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回避为妙,就由蓝灵灵去解释吧。
蓝灵灵紧握着钟大山的手,强颜欢笑道:“伯伯,你不能这么说,以后灵儿会好好伺候伯伯,我们可以去隐居...”
“灵儿...”钟大山突然严历站了起来道:“难道你忘记了我对你说的话吗?你身负重任,竟然说这种话,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吗?你给我跪下,面对你父亲灵位重复一遍。”
钟大山拿出蓝怀英的灵牌位,蓝灵灵当即跪了下来,面向朝着摆在坑上的灵牌位:“灵儿定要光复蓝氏家族,恢复父亲之江山,先杀蒋中挺,再杀狗皇帝...”
上次行刺皇上周允,中了蒋中挺之奸计,导致蓝怀英部下将领损失过半,这是血的教训。所以不能草率行一事,钟大山认为,先要铲除蒋中挺这败类,方可向皇帝周允讨回公道,或者杀了这个昏君。
钟大山依然严厉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灵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的不分轻与重?总之以后我不想听你说类似的话,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