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来喽
团建来喽
傅昭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扭曲的人。
他和程微棠有一层几乎摆到明面上的竞争关系,导致他对她更加患得患失,有种病态般的执拗。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留在她身边,不要分开。
很多时候宁愿程微棠伤害自己,狠狠打自己几巴掌,怎么对他都可以。
他甘愿陷入一种掺杂疼痛的单恋里。
隔着一层车窗玻璃,门外闪光灯如炽,傅昭亲眼看见程微棠为自己发火,还打了别人。
“小姐……”
他缓缓睁大眼,呼吸渐渐急促。
身体传来异常的燥热,由内而外蔓延开,让他忍不住想勾起嘴角,想脱掉衣服。
虽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但是,打在别人身上和打在自己身上,竟然有同样的爽感。
不由自主扯紧衣领,傅昭哑声低喃:“……小姐,好可爱。”
眼下泛起餍足的潮红,男人盯着她纤瘦漂亮的背影,不受控地吞咽一下。
那人怒气冲冲坐回车里,冷声下令开车。
傅昭又迅速恢复如常,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小姐不必为我发那么大火……”
如一条暗中窥伺的毒蟒,浑身鲜艳的鳞片极具迷惑性,偏偏装作被猎人打伤,可怜地缓慢吐信。
“就像南少爷说的,我充其量就是个下人。”
“之前你凶得要死,可没吃过这种亏,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程微棠心气不顺,剜他一眼:“你到底是谁的人?”
男人敛眸,很满足地应声:“当然是小姐的。”
她鼻腔发出声闷哼:“你知道最好。”
程微棠每一天的行程都有人专门写好,送给她过目,密密匝匝,几乎没有空下来的时间。
庆功宴中道崩殂,司机直接开回了公司。
她毫无迟疑,让傅昭跟自己进办公室,男人见她拿出药箱,一言不发坐到沙发上。
程微棠翻了翻,像是不知道该用哪个药,小眉头微微皱起。
开始一个接一个看药膏的使用方法。
这个不行就丢开换下一个。
男人眼神里含了几分笑意,像看到了什么专心致志刨坑的小动物。
久病成医,他很擅长自己给自己疗伤,但并未出言提醒,生怕大小姐一不高兴甩手让自己滚。
过了半天,程微棠拿着碘伏棉签和一管药膏,正色:“先消毒。”
人在做不擅长的事情时往往会更谨慎。
程微棠靠近给他擦药,小扇子似的睫毛轻轻抖动,下手很温和很缓慢,突然掀起眼皮问他。
“疼吗?”
她神色那样认真,声音甜而软,傅昭体温腾一下升高。
鼻腔都是她身上的香气,男人耳根发红,脖颈到锁骨都热辣辣的,半天说不出话。
猛地想起那天埋在她胸口的柔软触感,傅昭头脑一阵轻飘。
他不说话,程微棠就默认他很疼了,忍不住担心。
微微嘟起唇慢慢吹气,距离瞬间更近。
她不擅长帮人擦药,对自己的技术也不是很自信,吹了一会儿又问:“这样呢?”
傅昭快疯了,她说什么根本听不见。
他唇瓣干涩,宛如一条即将渴死的金鱼,能挽救他生命的源泉只要低头就能触到。
感觉小姐哪里都是软的。
躁动的荷尔蒙急需安抚。
程微棠忽然很快地说:“前几天那件事,我已经收拾过小瑜了,你没有淋雨生病就好。”
傅昭恍然回神:“嗯。”
“好了。”
程微棠让他幽深的眸子盯得不太自然,拉开一点距离,坦然道:“再多的我也不会了。”
傅昭见好就收,目光从她脸上错开,也很避嫌的从她身上错开。
起身迈开长腿,没等程微棠看清,他几步就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