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墙
兄弟阋墙
“什么情况,你们豪门争斗这么可怕吗?直接要命啊?”
“之前一直以为是老二看不惯老大,没想到老大瞧着人畜无害的,私底下下死手啊。”
“豪门之间的明争暗斗肯定每家都存在,但大家怎么也不会直接要对方的命吧,只能说这次席家老大有些过分了。”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兄弟二人这次主要是因为沈初吗?先是传出沈初和席泱的绯闻,没多久舆论就转到了席御那边,前段时间媒体不是还报道过席御和沈初私下见面吗?有没有可能是席泱恼羞成怒,因爱生恨直接给两人搞下去了,一个塌房一个半残。”
“没错,就你一个人。但凡有点脑子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吧,席家什么身份地位,要哪样的女人没有,至于在一个女明星身上下这么大血本吗?一心只有谈恋爱的人请远离财经圈。”
“我也觉得不可能,你要说席泱跟沈初,倒不如说他跟拍卖会那晚的浓颜系大美女,这位才是重磅级好吧,而且席泱跟她的亲近都直接不避媒体的。”
“对,你们没发现这是第一次席家没有撤新闻吗?能放任席泱的新闻在网络上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本人允许,这官宣还不够石锤吗?”
“这次应该单纯就是席家两位争家产的原因,毕竟时间太凑巧了,那晚兄弟两个在拍卖会上已经明争暗斗了一波,老二先是啥也没拍上,被自家哥哥针对了一整晚,随后当晚就出了车祸连夜送进icu,这之间总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听说直到现在,席泱都没去过医院看望,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网络上大家吵翻了天,舆论的倾向还是大多都在同情席御,讨伐席泱。
只有一少部分人还算保持着理智。
“大家理智一点,虽然豪门争斗向来你死我活比较凶残,但我总觉得不至于真到了这个地步,大家别被恶意带节奏。”
“是的,席家大少爷虽然很少上网络新闻,但关于他在商界的消息一直有不断更新,豪门养出的尊贵少爷做事光明磊落,在商界杀伐决断有勇有谋,是真不屑于做这种恶劣事情的。”
“我也不信,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席御这边虽然是受害者,但在我这里身份并不作好,再观望观望。”
“警方事故科等多方鉴定结果已经快出了,你们这么着急给人定罪是为的什么,说他心虚,我看心虚的另有其人吧。”
“你们在这里口口声声说席泱心狠手辣杀弟弟,但没人想想三年前在国外的他突然出车祸的原因吗?孤身一人险些死在外面,我就不信这背后没什么弯弯绕绕!”
“那么重点来了,席家两位少爷接二连三出车祸,要么是触犯了什么不该触犯的,导致一些玄学问题,要么,就是人为因素互相残杀,即便这次真跟席泱有什么关系,那三年前那场车祸某人也必洗不干净。”
在这一波理智网友的带领下,逐渐也有不少人也高喊着别被有心人当枪使,目前双方的舆论战呈现五五开的局势。
席泱坐在阳台上,交叠着两条长腿将平板摊在腿上,十分认真地刷着评论区内容,看两方网友对骂吵架。
爆料一出来后,对席氏是波不小的冲击,毕竟家宅不宁的集团易给人一种不值得托付信任的错觉,而且还是两位继承候选人兄弟阋墙的丑闻,比之前席宥谦婚内出轨还严重。
股票连夜下跌,合作商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席氏上下乱成一锅粥。
为此,席氏集团紧急召开了一次董事会,连平日里不怎么出席的老爷子都亲自到了公司主持大局,董事会里各位老狐狸们你争我斗唇枪舌战,吵得不可开交。
林亦在他旁边汇报着上午董事会里的混乱情况:“因席御搞这么一出,今天董事会上很多人情绪非常激动,尤其是支持他的那些人,大声嚷嚷着要老爷子尽快宣布掌门人人选,他们仍旧支持席御,竟还双标的说出他能力大于形象的话,真是不要脸。”
当初他们拦着他家少爷上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些“形象绝不能有任何损失,否则会让人觉得席家无人可用”的话张口就来,现在倒是知道改口了。
席泱反而显得很淡定:“他们支持了席御这么多年,如今眼见自己押的宝快失势了,生怕自己站错了队,自然要极力保下他。”
“支持我们的那些董事现在立场更加坚定,认为既然处于您和席御都出了事故的情况,就应该以能力论高下,但您的能力在他之上是有目共睹的,这把我们胜算很大。”
他问:“爷爷怎么样?现在回来了吗?让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爷爷年事已高,这几年又因为他腿的事情操劳奔波,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受不得如此大的刺激,他只担心上午那些人吵吵嚷嚷的冲撞了他。
“医生已经来过了,老爷子除了被气的胸闷气短之外没别的问题,医生开了些药说按时服用即可。”为宽席泱的心,林亦还不忘加了一句医生临走前说过的话,“哦对了,医生还说老爷子身体如今硬朗了不少,甚至三高都降了些。”
席泱只当医生是尽挑些好的说,并没有什么真实性,便也没放在心上:“这段时间事情多,让杨叔多照看着点老爷子,家庭医生就暂时住在席家吧。”
“好的少爷,我来安排。”
“席御现在怎么样。”
“今天一早醒了,医生说已全部脱离危险,只需要好好养着就行,不过我看他精神状态挺好,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那么愤怒和不甘。”
说起这个,林亦总觉得席御是不是连脑子都撞坏了,听说他醒来后虽暴躁了几次,但时不时就会突然笑两声,也不知在高兴什么。
后续不会还要去看精神科吧?
“给董事会那边再无意透漏点消息,光吵这些有什么用。”
既然要烧,这火就应该烧的再旺些。
干脆都成了灰烬才好。
席泱看了眼一旁空着的轮椅,下巴微扬,t竟有种战斗打响的兴奋和肆意。
有些东西,也该亮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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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内,珈梧正在给苏玺汇报着什么,但对方都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她看着依靠在躺椅上眺望远方的人,敛眸沉默时,她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寂感便扑面而来。
引的周遭谁也不敢出现过于大的动静。
珈梧屏息凝神,乖乖候在一旁。
她知道,刚才她说的话君上已经听进去了。
“医仙的人回去了?”她问。
见她终于有反应,珈梧立刻接话:“是的,医仙传消息过来,说让您不要过多焦虑,她来想想其他办法。”
她嗤笑了声,干脆靠在后面闭上了眼,再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