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 祭祖惊醒了镇宅神 - 云胡不欢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发疯

发疯

“你是什么人!怎么闯进来的!”黎空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捂着剧痛的胸膛怒骂。

“一个破阵而已,就以你那三脚猫功夫,能强到什么程度?”苏玺不屑的睨了他一眼,看了圈室内的陈设,竟全在意料之中。

果然琢桑生下的蠢货跟他一样恶心。

黎空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深究。

他虽学艺不精,但这阵是从父君宝库里拿过来的,威力巨大,从未有人能破过此阵,这人究竟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女人十分眼熟,像是在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此时他也无暇顾及那些,看了眼床上的席泱,男人这会儿正直直盯着她,眼里是与刚才全然不同的神情。

他皱着眉问苏玺:“你是来救他的?”

他可从没听说过,席泱有认识这号人物,看来九州界令解除后,任何人都不容小觑了。

苏玺没有理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向外张开,一柄带着流光的宝剑被她握在手中,擡手便剑指黎空,瞄准的是他心脏部位。

黎空看清她那柄长剑周身萦绕的龙形流光,惊疑未定,叫道:“玄冰剑?!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说,本君该从哪里动手?是先砍了你手脚呢?还是直接拧下脖子?”她举着剑隔空在他身上比划半天,然后扭头问床上的男人,“要不你来说?”

席泱还被禁锢在床上不能动弹,但眼睛自苏玺来了之后就没再从她身上移开过,此时冷不丁对上她的视线,他竟愣的不知怎么忘了开口。

她倒也不急,懒洋洋地拖着长长的尾音,饶有兴趣的看着黎空。

但显然,他并不是一个会坐以待毙的人,趁她转移注意力的间隙,擡手便冲了过去。

苏玺挥手格挡,似乎早有预料。

她唇角一弯,黎空连她的身都没近了,就被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三步之外,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也破不得,只觉前方压力越来越大,逐渐抵挡不住时,一股强大的威力直冲他面门而来,迅速转身闪到一边。

他的躲闪能力已练的炉火纯青,即便如此,还是被她从胳膊上削掉了一大块肉,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废物就是废物,大废物生的小废物能成什么气候?你还真没让本君失望。”

苏玺冷笑了声,走到席泱床边,擡手在空中一抓,随着一道类似玻璃破碎的声响,他身上禁锢解除。

恢复行动的第一时间,他坐起身看着她,语气轻柔的叫了一声——

“苏玺。”

不知道处于什么目的,或许只是单纯想叫叫她,感谢她今天能来救他。

“把衣服穿好。”她看了眼席泱,不悦道,“你倒是胆子肥,哪也敢去,本君今天就不该来,任你自生自灭算了。”

席泱却没了故意跟她斗嘴的想法,闻言只是轻笑了声,似乎从未经历过刚才的惊险。

此时的他像个单纯无知的少年,平静的仰头看着她,月光照在他的眼底映出一片星河,仿佛还翻涌着别的什么剧烈情绪,细微隐蔽,让人无法看出分毫。

他笑着问:“你怎么找到我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苏玺眼底带着缕诧异,看向他的佛珠:“你不知道佛珠遇血会传递信号?”

席泱擡起胳膊,这才看到自己手腕处被磨破的皮,擡眼问她:“意思是我的血滴上去,你会有所感应?”

苏玺点头。

席泱今晚从家里离开时,苏玺在他房间一闪而过,给自己续了三个小时的人形后径直离开。

他不知道她已经回来,她也觉得没必要多跟他说什么。

当时她正在南禺大殿上听珈梧给自己汇报,手里翻着那群大臣日复一日递上的奏折,直接堆满了她的案头。

随意翻了几个,不是劝谏她高擡贵手、此举有失民心,就是谴责她太过暴戾,直言南禺从未出过这般视命如草芥的野蛮帝君。

甚至还有一个,直言她是千年难遇的暴君,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字里行间都是控诉。

她看的发笑,将那本奏折扔到珈梧手上,倚在王座里从旁边小几上挑了颗鲜嫩多汁的草莓放进嘴里。

“难怪历朝历代都说尽量别得罪文官,这群人平日里屁都不放一个,一到了这种时候,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用到笔端,就差指着鼻子骂本君德不配位了。”

珈梧看了两眼就没敢在看,合上本子扔到一旁,站到她身后替她揉着两鬓放松。

“白长老是两朝重臣,门下学生众多,平日里跟他走得近的人也不少,此次一朝下狱,必定有不少人站出来为他说话,君上若是嫌污了眼就别看了,左右不过是那些相同的话来来回回写,没什么有营养的。”

“写这折子的人,就是属下上次与您说的另一个与琢桑那边交往过密的,此人性子刚烈,与白长老同一批入朝为官,同样深受老帝君器重。”

“许是因为白长老下狱后,他也察觉到了些什么,干脆破罐子破摔。属下一早就派人监视了他,听说已经准备投奔琢桑,择日便赶往妖界。”

珈梧手法轻重有度,最得苏玺喜爱,原本正舒服闭眼享受的她,听到此话缓缓睁开眼,眼尾一挑:“哦?怎么,本君在他们眼里已经死了?”

“算了,走就走吧,留一个祸患在身边反倒不利,到时候你亲自跟着,诱导他从北阳关走。”

“是。”珈梧听了地名就知道自家君上的想法,笑道,“君上好计策。”

苏玺重新闭上眼,浓密的长睫轻敛:“哪有什么计策,不过是随了他愿,送他另择明主而已,你说去哪能寻到本君这么善解人意的君主?这群人啊,还真是不知好歹。”

“君上说的是,您放心,此事属下必会办妥。”

静谧的大殿上此时只有主仆二人,苏玺办公时不喜有旁的无关人等在场,以防人多口杂,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许久,珈梧手上动作不停,估摸着自家君上怕是已经睡着,手劲下意识轻了几分。

就在她已经做好准备等待苏玺过会儿醒来时,却听到她冷不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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