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同居
初梨白白窝了一肚子气。
登徒子,臭流氓,还不给她骂。
她哪料想他会给出这个回答。
人被他拉在怀里,不怎么方便动弹,挣扎了两下,好不容易转了身,却正对向他,她小脸早已羞红得不成样子,傅祈深从始至终正常如斯,在他脸上鲜少看到情绪变化,哪怕是刚刚耍过流氓。
她牙齿咬了会唇瓣,酝酿许久恶狠狠地骂道:“阴险奸诈的老流氓。”
不仅要骂流氓,前面不加点缀她不过瘾。
傅祈深拧眉,“你刚才不是说……”
“对,我说了我骂你是狗,我是狗也要骂你,我一边汪汪叫也要骂你,老流氓老流氓老流氓……”
身高差距,她骂得再大声气势依然上不去,像只叽叽喳喳的小复读机,白皙的脖颈微仰,嗓子里揉了块棉花糖似的,细软纤细,愈发地像打情骂俏。
她刚才浴巾短暂掉落的半秒钟不足以造成太大的杀伤力,现在这副要和他争个高低的模样,反倒很勾人,个头小小的,硬要拔高声音虚张声势,很难让人不去调侃。
“别骂了。”傅祈深提醒。
“我就骂我就骂我就骂,伪君子伪君子伪君子……”初梨哼唧,她不是因为那句话恼羞,而是他太会伪装了。
说不会接吻结果把她亲得喘不上气,端着一副斯文禁欲的模样结果耍起流氓游刃有余,新婚伊始就被骗,那她以后不得连人都被骗没了。
“我的意思是。”他很有耐心,擡手拢过她耳际的发,“大小姐骂早了。”
“……”
她困惑迟钝的一秒,傅祈深那只手慢条斯理地从她的后脑勺带过,拇指和食指没过柔软的发,轻轻往前一捧,她人跟只往他跟前靠,瞳眸错愕擡起的瞬间,一道炙热的吻落下。
骂早了。
刚才不过是口嗨。
现在才是耍流氓的时刻,留着现在骂才对。
但现在她没嘴骂了,红唇被他封缄住,两只无力的爪子也被禁锢到背后,他拿她跟拿只小猫小狗似的轻松。
温热的呼吸像是穿过电流似的穿过神经,灼烧每一寸,她情不自禁发出的零碎呜咽,也被他堵住。
傅祈深吻得并不温柔,没有经验不代表稚嫩犹豫,初次品尝过美食的野兽只会肆无忌惮。
他也给她换气的机会,垂眸认真注视潋滟的双眸,她眼尾都带着一点樱花红,自然清透,声音比模样更勾人,小猫似的低咛了声,“唔混蛋……”
他问:“脖子是不是酸。”
他一直低头,但她个头小巧玲珑,不得不仰首。
“嗯……”她声音嗡嗡的,很奇怪的转音,吓得她没有随便发声,点了下头。
以为他会给她揉揉脖子或者放她走,身形高大的男人却仍然将她困在墙壁和胳膊之间。
傅祈深像抱小孩似的掐过她的腰际将人举起,放在一旁的置物柜上,等现在的两人视线比刚才接近于平视,再继续低头吻她。
初梨:“……”
果真是骂早了。
不知过了多久,初梨才被松开,还不是自愿的,她没法呼吸忍不住咬了他一下,力道还挺重的。
傅祈深单手撑着柜面,另一只手不急不慢替她提了下领口的浴巾,指腹触碰到沟渠,初梨惊叫:“你干嘛……”
“提上去而已。”他垂眸,“还是说你想放下来。”
话音刚落,他遂她的意,给拽回去了。
“……”初梨擡脚踹他,“你欺负人。”
“怎么了?”
“你……”
她哑口无言。
这种事情,告状都没得告,总不能回家哽咽说他欺负她,是怎么欺负的呢,他把她亲得没法喘气了,或者他拽她浴巾?那不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你睡沙发去。”初梨默默从柜子上跳下去,双脚的拖鞋早在接吻时蹬得没影了。
傅祈深从后面打横抱过她,将她轻轻放在被褥上,他不碰她的时候温雅依旧,客气礼貌,俊颜波澜不惊,“知道了大小姐。”
“……半夜不许爬我这里来。”
“你别提醒我。”
“……”
!!!
她真的要哭了。
“大小姐放心。”傅祈深哄小孩似的,捏了捏她的下颚,微微俯身,“我没这么变态。”
“你难道是好人吗。”
“在你面前,我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