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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113章

第113章第113章

言如许这一觉睡了很久,殊不知京中因为她已经炸开了锅。

春狩的结果报上去,满朝武将都傻了眼,言如许居然击败了陆逢渠和诚王殿下,拔得头筹。

参狩的都还没说什么,倒是朝中武将坐不住了,他们觉得这结果很是荒唐,诚王和陆逢渠的本事他们再清楚不过,但这魁首却让一个小女子拿了,岂有此理,成何体统。

于是乎承办春狩的兵部迎来一道奇景,武将们齐齐登门,要求修改春狩规则,可是改规则也得有底线,不能太离谱。他们翻来覆去地研究,底线之内,无论怎么改,都是言如许赢。

武将们气得在兵部大堂来回乱窜,也不走,最后夏凌霄实在忍不住了,发挥了他一贯的毒舌本色:“我说各位叔伯,屁股难受就回家吧,你们这模样……知道的是你们痔疮复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输不起呢。”

“你你你!”武将们气得满脸涨红。

夏庸出来打圆场:“犬子不会说话,诸位将军怎会输不起,言如许拿第一咱们是心服口服的,咱们只是对规则有一些新的理解,对不对?”

父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终于把一票人打发走了。

可兵部闲下来没多久,禁军营又热闹起来。

如果规则没有问题,那么言如许就肯定是作弊了,否则她一个小小女子,怎么可能猎到老虎和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武将们气势汹汹找到陶然,逼问他有没有帮言如许作弊。

陶然一开始还彬彬有礼,后来被逼问烦了,直接把脖子伸了出去:“没有!说没有就是没有!不信你们就砍了下官!来呀!砍呀!”

于是这些将军终于放弃挣扎,铩羽而归。

言如许知道这些事情,是陆逢渠告诉她的。

此刻她正半卧在升平楼的床榻上,喝着全天下最苦的汤药,陆逢渠则给她准备了蜜饯,她喝三口就吃一块儿,到最后竟也有些乐在其中。

言如许得知自己春狩夺魁居然招致这么多人的质疑和反对,很有些愤慨。

陆逢渠叹一口气,带着冷意:“天下太平久了,有些朝臣就忘了自己的本分。文臣弄权,武将贪墨,仅仅这样也就罢了,心胸也愈发逼仄起来,容不得身边有新的英雄。哪怕今日夺魁的是诚王和我,他们背地里也会闲话不断。你是女子,更挫他们锐气,无能之怒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言如许听闻“英雄”二字,有些怔忪,没想到陆逢渠竟会这样评价她,她承认,她有些受用。

陆逢渠注意到她在愣神,问道:“怎么了?”

“你真的变了很多。”言如许直言:“你以前不喜欢我的时候说话很难听的。”

陆逢渠听她这样讲,又是一阵心酸:“做错事,自然要罚、要改。而且这是真心话,不是哄你。”

“哦。”言如许胸腔里漾起暖意。

陆逢渠将她喝完的药碗收起来,起身取来小药箱,坐到床沿上,轻轻抚上言如许受伤的腿:“我给你换药。”

言如许的伤有三道,都在大腿外侧,其中一道已近跨部,她自然不愿给别人看,于是本能地将腿往回收:“不……不必了吧,我自己可以,要是不行,还有别枝和宋半见。”

陆逢渠黑了脸:“宋半见他敢!”

言如许讷讷不吱声。

陆逢渠的语气变得温柔:“我虽不是医者,但受过许多外伤,换药什么的经验不比宋半见少。我不会轻薄你。”

言如许的心事被戳破,耳根染上一片霞红,犹豫半晌,她点了点头,将腿重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言如许的伤口不小,衣物会摩擦伤口,而且天气日渐暖和,皮肤生汗不利于伤口愈合,所以言如许只穿一条犊鼻裈(注1),腿是光着的。

陆逢渠掀开她的衣摆,她耳际的云霞逐渐蔓延到脸颊。

陆逢渠却一脸认真,他小心翼翼拆解着她腿上包裹的白棉绷带,拆到最后几匝,血液药膏和白棉布纠纠缠缠,哪怕陆逢渠万分轻柔,言如许还是发出“嘶嘶”声。

陆逢渠擡头问她:“很疼?”

言如许摇摇头:“有一点,能忍。”

下一刻,陆逢渠便俯首,一边拆着绷带,一边轻吹着气,缓解言如许的痛苦。

微风从他口中抵达她的肌肤,她的腿忍不住因为羞涩而颤了颤。

绷带终于拆解完成,陆逢渠轻轻将血污拭去,又柔柔敷上一层膏药,最终将新的白棉带缠好。

陆逢渠做完这一切,再擡头时,发现言如许的小脸红得像是盛夏的桃子。

他心里顿时起了涟漪,他深深望着她水润的双眸,望尽了今生,还要望前世,望着望着,记忆翻滚,情/欲滔天,他周身的血液翻涌起来,心跳快了许多。

终于,他忍不住,慢慢凑近言如许,双唇印上了她的双唇。

言如许似乎受到惊吓,先是躲了躲,可很快她便不动了,双眸垂下,睫毛遮住瞳孔,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陆逢渠见她不再抗拒,便也不再忍耐,深深吻了上去,辗转缠绵,言如许觉得身心都软了下来,像是浸泡在汩汩温泉之中。

这个吻很长,每当言如许觉得呼吸困难时,陆逢渠的双唇都会短暂地离开她一会儿,待她喘息片刻,又是一片柔情。

不知吻了多久,言如许觉得自己就要化在陆逢渠的臂弯里,好在他终于餍足,依依不舍放开了她。

言如许捂着心口深深喘息着,陆逢渠则痴痴盯着她看。

他笑了,这是他和言如许的第三个吻,第一个吻是她身中迷药,第二个吻是他强求而来,可今天这个,是真正的两情相悦。这让他感到幸福。

言如许终于回过神来,看到陆逢渠满脸笑意,尚未消散的羞赧重新聚集,啐一句:“还笑。”

陆逢渠听到这里,又在她脸颊上轻啄一下,之后便又盯着她。

言如许蓦地想起什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苦不苦。”

陆逢渠很快反应过来,她刚喝完药,是在问她嘴巴里苦不苦,参透这一层,陆逢渠乐不可支,怎么会有姑娘在被男子亲吻之后是这种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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