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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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屹靠在床头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发了会呆,然后拿着手机给鹤丛发消息:
我答应了,丛。
鹤丛:啥?
蒋屹:求婚,我答应了[乖巧微笑]
鹤丛的正在输入中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浴室里水声停止。
鹤丛:ok,协议签了吗?
蒋屹:没有。
蒋屹:喜酒请你坐主桌。
鹤丛果然不回复了。
蒋屹想了想,继续打字:你也不要太市侩,随和一些,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你都没有女朋友吗?反省自己,宽以待人,ok?”
鹤丛那边又开始正在输入中,停止了片刻,继续输入中。
杜庭政推门出来,他的消息才发过来:……以前你只是娇气粘人,没这么多事儿。现在真是被他惯坏了,语气跟杜家人越来越像。
蒋屹放下手机,望着杜庭政。
这眼神,杜庭政快要误会了。
自从他走出小桑林洋房的二楼开始,他们之间除了短暂亲吻,还没有其他更加亲密的活动。
说不煎熬是假的。
杜庭政不知道多少次半夜起来去洗手间冲澡,然后站在阳台吹冷风。
“怎么洗了这么久?”蒋屹问。
杜庭政避而不答,走过来时说:“明天请假多睡会吧。”
蒋屹拒绝了:“谁家好人刚上班就迟到。”
杜庭政记得原来蒋屹并不热衷于上班,不由看了他一眼:“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上班吗?”
“不同阶段的不同追求。”蒋屹说,长叹一声,闭上眼睛。
杜庭政关了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蒋屹尝试着入睡,但是神经异常兴奋,他翻了两个身,堪堪挨到杜庭政身侧。
“怎么了?”杜庭政问。
蒋屹躺平了,望着房顶:“有点睡不着。”
“要再看会电视吗?”
“不想看。”
“吃点东西?”
“不想吃。”
杜庭政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比平时稍高。
“哪里不舒服吗?”
蒋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片刻后拉下他的手。
杜庭政本想收回,蒋屹却攥着他的手腕没松开,他愣了愣,转过头看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明白了。
蒋屹拉着他的手,一路下移,碰到时停下来。
“……”杜庭政喉结滚动,本来温凉的手开始发烫,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哪个更热。
“可以吗?”杜庭政问。
蒋屹没回答。
杜庭政攥着没动,心脏在胸膛里猛烈跳动,就像南沙的潮水拍打到岸上的礁石,发出怦然声响。
“蒋屹,”杜庭政手掌滑动了一下,又确认了一遍,“可以吗?”
蒋屹喘了一口气,往上擡了擡下颌:“可以……”
第二天蒋屹的闹钟没响,但是生物钟作祟,醒得只比平常上班晚一点。
他摸过手机,鹤丛在对话框里说明天回来,希望他能去接机,并且实现暖被窝的承诺。
蒋屹回复了好的。
杜庭政睁开眼,跟着坐起身,也靠在床头柔软的垫上。
蒋屹关上手机,安静了片刻,匆匆爬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冲了澡,又洗脸刷牙,在阳台磨蹭了好一会儿,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
杜庭政盯着他做这一切,在他出门时叫住他,问:“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