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 皇叔囚我 - 雪衣飞飞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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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番外

圣上给宋珩赐婚一事,翌日便在朝中传开,尽管有许多人疑惑当初摄政王明明已经娶了妻,如今为何又要娶妻?难道说摄政王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与从前的妻子和离了,然后又另娶新人?

许多人之前还觉得摄政王虽然行事冷漠无情了些,但至少本人洁身自好、不贪图女色、后院干净,也算权贵中少有的存在,可如今看来,这和离、娶新妻的速度,比有些人纳小妾的速度还快。

不过众人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是不敢说什么的,毕竟摄政王的地位摆在那儿,好奇心再重些的,顶多让自己妻子日后多往王府递几张宴请帖子,看看摄政王新妻到底是何模样。

宋烟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与宋珩成亲,也不得违抗,毕竟是圣上下的旨意,她若不同意便是抗旨不遵。

两人成亲那日,声势不可谓不浩大,达官显贵几乎快填满整个王府,更别说王府周围、街市上围观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

达官显贵是因为好奇宋烟的身份和模样,那些寻常百姓则是因为上回宋珩成亲时太过阔绰,而且这回排场这么大,想必铜板、碎银少不了。

还真是,宋烟因为没有娘家,坐上轿后,宋珩骑着高头大马在城内走了三圈,沿途撒了许多碎银、铜板、鲜花,待队伍一走,百姓们一拥而上,哄抢不停。

两人拜完天地后,留下府中管事接待众人,宋珩便刻不容缓地回到澹林院。

两人成婚,宋烟还是不太情愿的那方,对于成亲时的一些规矩事仪根本就未放在心上。

比如这大红盖头,素月告诉她,必须等宋珩亲自揭开才行,可宋烟只想将脑袋上的这堆琳琅珠翠拆卸下来,压得她脖子痛,全身都不舒坦。

在宋烟的手刚碰到红盖头的一刹那,素月一把按住她的手,素月摇摇头,“姑娘,不可,这盖头得殿下来揭,不然不吉利。”

宋烟嘟嘴放下手,嘟囔着,“那我吃些点心总可以了吧,饿……”

“姑娘不可胡说。”宋烟还未说完,素月连忙阻断她后面的话。

本以为宋珩会在前院耽搁许久才会回来,但宋烟坐在榻上片刻功夫宋珩就回了澹林院。

从前院到澹林院,一路走来,宋珩冷寂的雪颜一直挂着笑,让路过的婢女奴仆只觉如沐春风,日后在府中做事再也不用像往常一样提心吊胆。

宋珩回到屋子时,日头刚落下去,天还未黑,一进屋子,就听见素月那句,“姑娘不可胡说。”

宋烟正不满且分外用力地揪着盖头上的流苏,晃眼看去,宋珩能看到她白皙手心深嵌的红痕。

见宋珩进来,素月无声地屈了屈膝后退下。

宋烟不知道宋珩进来了,还在扯着盖头上的流苏,屋内一时静悄悄的。

“别扯了,当心手疼。”宋珩伸手握住她的手,随后不疾不徐揭了盖头。

揭开盖头后,宋珩对上宋烟那双水润明亮的猫儿眼,她今日抹了胭脂、口脂、额心还描有一枚金灿灿的梅花花钿,本就秾艳的好颜色更显艳丽逼人。

宋珩只觉和缓的心跳兀地急促起来,强劲而有力。

他今日也穿着一身大红长袍,乌发高束、雪颜耀眼,宋烟一时间也有些看呆了。

待她意识到后忙从他掌心抽回手,“你盯着我做何?”

宋珩眸含笑意,直接道,“看阿烟好看。”

宋烟才不会承认她也觉得今日的他也格外好看,故作凶巴巴道,“别以为说些好话我就能原谅你。”

她这模样与之前踏雪逞凶的小模样很像,实则就是纸老虎一只,一戳就破,不会让人生厌,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宋珩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樽,往两盏酒樽里分别倒上一些酒后,将其中的一盏递给宋烟,宋烟知道,新婚夫妻当晚要喝合卺酒,不过当初她与楚向南的婚事太过草率,两人根本未饮什么合卺酒。

如今回想起来,哪里是太过草率,分明是楚向南本从头到尾都在骗她,包括成亲时宴请乡邻,也不过是楚向南演的一场戏罢了。

宋珩见宋烟迟迟不肯喝,以为她不愿,

遂低声哄她,“阿烟只需小抿一口即可。”

宋烟看了看盏中的酒,又擡眸看了看他,见他脸上一直带着柔和的笑,也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她还真抿了一口那酒。

宋烟抿过一小口后,发现这酒还蛮好喝,一点也不辛辣,反而带着些甘甜,她忍不住又喝了些。

宋珩见状,无声地笑笑,将自己杯中的酒也一饮而尽。

宋烟扭扭发酸的脖颈,抱怨道,“这回总能摘了头上这些吧。”

宋珩轻唔一声,“别急,我帮你。”

宋烟乐得轻松,她努努嘴,“那你快写,我好累,想沐浴快些歇息。”

宋珩看着她红艳的唇瓣眸光一暗,没说话,去帮她拆头顶的珠翠,这些发饰看着很复杂,但只需找到其中最关键的地方,轻轻一解,其他的便也跟着滑落。

宋珩很轻松地替她除去头顶的珠翠,如瀑青丝垂坠而下,拂扫过宋珩的手背,宋珩的眸色更暗了些。

褪去头上的珠翠,宋烟站起来跺跺脚,轻舒一口气,“总算舒服了。”

她低头嗅嗅自己身上,转头看向宋珩,“我要沐浴。”

“去吧,湢室我已命人备好热水。”

宋烟吃过几次沐浴没带干净衣裳的亏,这回学聪明了,她从箱柜里翻出一套粉白寝衣后才去沐浴。

两人刚回府时,宋珩便命人将她的衣裳全部挪来他的箱柜中,不过因为宋珩的衣裳单一且少,宋烟的衣裳比较多,她一个人的衣裳就占去箱柜一大半地方,宋珩的衣袍则被可怜巴巴地挤到一边。

宋珩很享受自己的领域被宋烟侵占的感觉,他看着暗沉箱柜里五颜六色的裙衫,无声地笑了笑。

待宋烟沐浴完出来,屋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院里不时传来虫鸣声,显得屋内格外安静。

宋烟一路趿着湿漉漉的睡鞋,头发也是湿漉漉的,甫一坐到榻上,便甩开脚上的睡鞋,光滑莹润的小脚不停地摆动,想借此让脚干的快些。

宋珩目光一直被她的脚牵引着,见她这般,又任劳任怨地取来干软的帕子裹住她的双脚,宋烟毫无意外地踢了他一脚,还是踢到他硬挺的鼻骨上,一时间,宋烟只觉得屋外的虫鸣声更大了些。

她悄悄去觑宋珩的脸色,看上去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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