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奶酪蜜瓜
111奶酪蜜瓜
官妈妈嘿嘿一笑,她实在太无聊了。
嘴上虽答应的好好地,可她还是时不时探上院墙去看一看,相较于阿魏他们整日在院子里捣鼓吃的,还是隔壁院子多姿多彩的活动更加有吸引力。
还真被顾念溪说中了。
这不,到了傍晚时,顾念溪正在与阿魏研究新的菜系了,刚说到秋日铺子里主推的小吊梨汤是该雪花梨还是用鸭梨的时候,阿翩就匆匆闯了进来,直说不好了——那位三姑娘要抓着干娘报官了。
这几日别说是官妈妈整日偷听墙角,就连阿翩也参与其中,小小年纪的阿翩暂时抛弃了一众好吃的,对隔壁院子的生活那叫一个羡慕。
顾念溪见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忙道:“这是怎么呢?不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听阿翩囫囵说起,顾念溪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将才隔壁院子里几个姑娘以舞蹈作画,甩着长长的水袖在屏风上作画,官妈妈从未见过这样的舞,所以趴在墙上看的是如痴如醉。
正在这时,那个三娘却派人将官妈妈抓个正着,说前几日她丢了一只红髓宝石簪子,这里就两个院子,官妈妈又是鬼鬼祟祟的,要抓着官妈妈去见官。
暂且不说最后报官的结果如何,就说官妈妈的身份……那可是见不得光的,若是一查查到了当初的事儿,那可如何是好?
顾念溪心里比阿魏更急,连连赶去了院子。
等顾念溪到了院子,那个叫三娘的女子带着丫鬟护卫站在院子里,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都派人注意你好几日了,你每天都在这里鬼鬼祟祟的,你说东西不是你偷的那就不是你偷的?咱们去衙门说话,我就不信了,天子脚下你们一个个有这么大的胆子!”
见着顾念溪出来,她更是来劲儿,“我看你们主仆一个个都是喜欢银子的,晓得我们好东西多,所以偷了我的簪子,我那簪子可是值好几百两银子了。”
这个三娘年纪并不大,看着十三四岁的年纪,想必是平日里被娇惯着长大,说话那叫一个不客气。
顾念溪过去了,官妈妈也找到了撑腰的人,嚷嚷道:“你们院子里那么多人,你说东西是我偷的就是我偷的?我还说是你们自己人偷的了!”
“就是!”
“空口无凭!”
阿魏等人纷纷附和,就连一向极少说话的满春也跟着鸣不平。
顾念溪冷声道:“我看三姑娘这院子里的人也不少,白天黑夜都是有人把守的,我敢问一句,官妈妈是怎么进去的?你们这么多双眼睛,难道官妈妈还能躲过你们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你口口声声说那支簪子几百两银子,这么贵重的东西,难道随意摆着,没叫丫鬟收起来?”
“三姑娘说要抓着官妈妈去见官,我想要问一句凭什么?你们可有人证物证?就算是真有人证物证,也是该去报官,而不是任由着你们的家奴像抓犯人一样押着官妈妈去衙门。”
“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寻常老百姓,怎么可以随意抓人去衙门?”
论口才,三个三娘都及不上一个顾念溪,但论撒泼打滚,三娘还是挺在行的,如今几个护卫拽着官妈妈的手就往外拖。
三娘更是没好气道:“我就要抓她,你能拿我怎么样?若是你说你们没偷我东西,那我们进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这可真是半点道理都讲不通。
顾念溪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他们院子里的人不多,经常是一起去后山玩,所以哪怕被人偷偷塞了东西进来也不会知道,万一真的从他们院子里搜到什么东西,那可真是有口说不清。
但如今,敌强我弱,顾念溪一时间也没法子,“凭什么?你说要搜我们院子就能搜我们院子吗?”
三娘瞪了她一眼,一声令下,几个护卫拽着官妈妈就往外走。
阿魏几个自是不让的,死命将官妈妈往回拉。
一时间,你拉我扯,闹成了一团。
正在这时,门口出现了顾莞的身影,当即顾莞就扬声道:“三娘,你这是做什么?”
三娘一愣。
那几个护卫也忙松了手。
顾莞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当即就快步走了进来,看向三娘,冷声道:“三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不得不说,美人儿动怒也是极好看的,就连发起脾气来也是温温柔柔的模样。
三娘似乎很怕顾莞,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她只是想吓唬顾念溪他们一下,若是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那就最好不过了,恰好今儿早上起来顾莞头疼的厉害,一整日都在房里歇息,所以她这才挑准了时候过来。
没想到顾莞过来了。
顾念溪也算看明白了,这位莞姑娘就是这里的头头儿,三言两语就将整件事情说了的大概,末了更是道:“……几百两银子一支的簪子的确是贵重,但我们也不是那等没见过好东西的,若是莞姑娘也觉得东西是我们拿的,只管报官便是。”
“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平素在京城也是有点小名气,若是叫人看见我们铺子里的妈妈被当成贼人一般送到衙门去,我们这生意还要不要做呢?”
顾莞见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恨不得上前捏一捏她那小脸蛋,笑着道:“还请顾姑娘见谅,莫要与三娘一般见识,三娘年纪小,平素没个收捡,指不定这簪子丢到哪里去了。”
三娘见她胳膊肘朝外拐,扬声道:“莞姐姐,咱们来京城之前,义父可说过我们要互相照应的……”
顾莞扫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警示,“三娘!”
说着,她又道:“你说你的簪子是这位妈妈偷的,你确定吗?若真如此,那我可要好好问问你身边的丫鬟了!”
这下子,三娘不敢吱声。
顾莞又与顾念溪道歉了,这才带着人离开。
可顾念溪听的清楚,落在后头的三娘在转身之际分明就说了一句——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写信告诉义父,莞姐姐真的是太欺负人了。
这位莞姑娘到底是哪儿欺负了她……顾念溪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不过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件事,这几个姑娘还有义父,难道都是义父抚养着长大的?
那她们的义父究竟是谁?又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个天儿订到避暑的院子,还能像供祖宗似的供着这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