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委屈

容欢双手不安的攥在一起，恨不得把自己藏在椅子后面。

她低着头，静静等待男人的审判。

布鲁斯本来想坐在小姑娘对面，这样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但刚转身，就听见小孩越发深重的呼吸。

布鲁斯·韦恩被誉为哥谭最性感的男人，没有之一。

不仅如此，在民众心中，如果问到理想伴侣，布鲁斯先生绝对是不二之选。

无论是跟杂志女郎调情时的布鲁西宝贝儿，还是在夜晚守护哥谭打击罪恶的黑暗骑士，他的眼睛里总是从容不迫。

可现在面对自己的小女儿，他眼神满是无措。

女孩子最是细腻，容欢跟那些一夜情的女伴可不一样。

他叹了一口气，放弃坐下来的想法。

在椅子前蹲下来，和小孩持平，然后把手轻轻放在她头顶。

“我....很抱歉，之前伤害到你，我得承认，我怀疑过，也试探过，甚至调查过你的经历。”

容欢一怔，布鲁斯接着说，

“但在你用治疗魔法治愈我、救下杰森之后，我渐渐把你当做我真正的孩子。

可惜我从来没意识到，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不清楚怎么和孩子们相处。

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愿意向你展示我真实的一面。

小容，我可以再有一次机会成为你的daddy吗？”

布鲁斯低沉的声音震的她耳朵麻麻的，或者是他的话使大脑振动。

容欢声音有些发抖，喏喏的开口，

“可是你还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没有把我当做家人。”

这是她的心里话，家人对于容欢来说是沉重的两个字。

因为她上辈子没拥有过，也因为在这个世界曾付出真心却被猜疑。

布鲁斯专注地看着小姑娘，即使她没有察觉，

“对不起，小容，我真的抱歉。我会学着做一个好的家人，我其实很爱你。”

很爱你这三个字像是个开关。

容欢上学的时候经常看到同班同学的父母抱着自己的孩子，亲昵的说着“我爱你”。

他们可以随意将自己心中的喜爱宣泄而出，可以自由奔跑。

因为那些小孩的背后永远会有父母张开双臂接住。

而她不行，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孑然一人。

伤心苦涩无人倾听，唯有深夜在被子里咬紧牙关流泪。

现在她是不是能有家人可以依靠呢？

几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先是一颗两颗，然后便如雨般落下。

小孩乖乖巧巧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抿住唇，竭力压抑哭声。

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做大人的哪个不心疼。

布鲁斯把胳膊放到她瘦弱颤抖的背上，容欢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她紧紧抓着布鲁斯的衣角，奢华挺拔的衬衫变得皱巴巴的，还被眼泪浸湿了好几块。

布鲁斯丝毫不在意，用干净的衣袖给小姑娘擦眼泪。

等到容欢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眼睛已经哭肿了，又红又胀，像个小兔子。

布鲁斯轻笑，心中的歉意说出来后他也好受很多。

养孩子得慢慢来，今天是很大的进步。

他抱着容欢起身往书房外走，

“让阿福拿点冰袋敷敷眼睛吧，明天会疼。”

容欢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刚有点丢人，把头埋在布鲁斯的怀抱里。

闻着daddy身上的男士香水，美滋滋的想自己爹地真是有魅力。

此刻杰森正在客厅来回踱步，他心中焦急却又不能硬闯进去。

只能不断绕圈，嘴里发出“啧啧”声。

达米安正趴在桌子上补没做完的课外作业，老是被声音打断思考。

忍了又忍，猛的跳起来朝杰森扑过去，

“闭嘴，陶德，我忍你很久了！”

杰森不耐烦的一把拎着达米安，想把他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