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引蛇出洞（3）
金府书房。
“贤弟你真要把咱的货物全买给姓魏的？”马世英一边喝茶，一边问金山有道。
“是呀！这些货必须尽快出手，眼下，也只有这个愣头青敢一口吞下这么大一笔货，除了他有这个胆量外，更重要的是，他也有这个财力。”
“可是，这么大一批货，要运出中都城，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想要不惊动官府是很难的。”
“这个我就管不着了，等钱货两清后，至于，他魏大公子能不能把货运出中都城，那可就不归我金某人管了。”
“要是出货能平安出了中都地界，那就该这愣小子走运，要是被顾炎武给逮住了，那就说明该他倒霉，也怨不了咱。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大哥放心，这笔生意我们是包赚不赔。”
马士英听金山有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个生意可以做，不过出于谨慎，马世英还是叮嘱金山有道：“贤弟，话虽如此，但这个意思还是先不要表露出来，免得横生事端，最好在讨价还价的时候硬气些，说到底，这里是中都，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里，而且，还是要跟踪查看一下他们，看看最近这几天隆昌号的人，到底跟什么人接触过，别到了最后栽跟头啊！”
金山有被马士英这么一提醒，连连称是。就这样一连三天过去了，金山有派去跟踪魏卫一行人的人，连续三天回来汇报的情况，才让金山有慢慢放心下来。
“隆昌号的人都没有异常？”
“回老爷没有，小的们这几天盯他们盯的死死的。”
“二爷呢？二爷那边也没有？”
“回老爷，一样的，没有。”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告诉弟兄们，这几日他们辛苦了，今天晚上宜香院本老爷请客，你带着弟兄们好好乐呵乐呵。”
“对了，老爷我，已经和账房打过招呼了，再赏你们每人五十两银子，去吧！下去召集弟兄们领钱去吧！”
“是，小的在此，替弟兄们谢过老爷了。”
“可纲呀！门出的那些点子还在吗？”天启皇帝问何可纲道。
“回公子爷，今天咱们门外清净多了。”何可纲回答道。
“哦！看来，金山有已经放松警惕了。”
“是的，一切都在公子爷您的计划中，公子爷您真是运筹帷幄，决胜……”
“好了，可纲你是个军人，何时也学会说奉承话了？门外的眼线虽然是撤了，但是，金山有还没有通知我们何时交易，我们还不能掉以轻心。”
这个时候就好比是打猎，而我们的猎物不是野兔、山鸡，而是豺狼虎豹。”
“打野兔和山鸡，一箭射出去，没有射中，顶多是惊走了猎物，而如果狩猎的对象是豺狼虎豹就不同了，如果你没能一箭射中它，它可能会抓住机会向你反扑，这时往往猎物和狩猎者的身份就会发生对调。所以，在狩猎豺狼虎豹时，没有耐心绝对不行。”
“更何况金山有和马世英等人，比豺狼虎豹更狡猾，更凶狠，和这样的对手打交道，更要有耐心才对。”
正说着，李岩进入书房道：“公子爷，金府管家福全来了，说要求见公子爷。”
天启皇帝一听是管家福全到了，连忙对李岩说道：“快请福管家书房说话。”
“公子爷，我家老爷让我把这封信当面交到您手里。”说着，管家福全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交到了天启皇帝的手里。
天启皇帝接过信，一边给福全管家让座，一边拆开看了起来，天启皇帝看完了信，随即开口说道：“有劳福管家亲自跑一趟，麻烦你回府告诉金会长，就说魏某明日一定按时赴约。”
管家福全走后，天启皇帝把信递给何可纲看，又命何可纲找来卢象升一同商议。
来到看货的地点，金山有已经等候多时了，天启皇帝看了看周围的景色道：“金会长早呀！这里真不错，咱们这是来看货的，可不是来看风景的？”
金山有笑道：“老弟说笑了，自然是看货的了，不过，仲春时节的景色最为优美，赏景看货两不耽误岂不更好。”他说着冲外面一摆手，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拿过来两包东西。
金山有笑着把包打开道：“贤弟你请看这包是正宗的官盐，堪称精盐，这包是咱们江淮矿区出产的煤炭，用火镰子都能点着，好烧着很呢！现在煤炭和食盐都是朝廷专卖的物件，市场上如今是什么价，就不用老哥哥我多说了吧！”
天启皇帝接过包装，装模作样看了看道：“东西是不错，不过，咱们今天看的可都是样品，其他货必须和样品一样，绝对不能掺假，煤中不的掺石，盐中不的放泥。如果其中有假，朱某可不是好欺骗的，老哥哥您是前辈开个价吧！不过，咱们可是有言在先，这价格上你可得让让小弟呀！”
天启皇帝刚说完，金山有便伸出三根手指头，天启皇帝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价？
但是，依旧摇了摇头道：“金会长，老哥哥，你是知道的如今可不比平常，这货能不能运出去还是两说呢！虽然是暴利，但是说翻船就会翻船，弄不好连小命都混没了，依我看，这个数。”
说完，天启皇帝有样学样的伸出一个手指头，心说不管金山有出的是什么价，先砍掉三分之二再说。
“不行不行，贤弟呀！你这价杀的也太狠了点吧！张嘴就杀了这么多价，如果都像你这样，老哥哥我早就喝西北风了，我看不如这样吧！如果贤弟真有诚意要这批货的话，我看，我们各退一步贤弟你以为如何？”
“不瞒贤弟你说，你给的价格连本钱都不够，你总得让你老哥哥多少赚点糊口钱吧！贤弟你说是不是？
“金会长，按说小弟的这个价格已经不低了，再加价的话，我也赚不到什么钱的。”此刻的天启皇帝真如同一个生意人跟金山有在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