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已是报还恩情时
第289章已是报还恩情时 “什么？”
皇后错愕不已，她实在是不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眼前的男人，这个国家的君主，自己的丈夫，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将那两个孩子的命格换了，或许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皇位需要一个皇子继承，至于公主……”
这时候，亓思之的脸上毫无表情可言，对待这孩子就像是陌路人一般，一丝感情都不带。
“主上，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心中的难以置信早已让皇后无关关注自己的言行，即便此刻与亓思之对抗，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亓思之并未有过后悔说出此话的意思，甚至连解释也懒得解释，就连说一句安慰人心的话都好像没有机会。
此刻的皇后些许有些心死。
“主上可曾想过，臣妾腹中的两个孩子都是您的亲骨肉，您当真舍得让他们互换命格吗，您真的打算舍弃一个？”
沙哑的声音克制着哭腔，皇后明白自己的问题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可她就是想要听亓思之亲口说说。
半晌，亓思之扶了她一把，语气温和，“国家重过于一切，孩子没了还会有的，况且未来你腹中的皇子将会是齐朝的新主，如此还不满意吗？”
“可公主只有一个，再有也不是如今腹中这个了，主上，您感受一下，臣妾腹中是两个鲜活的生命啊，您真的忍心吗？”
皇后的苦苦哀求并未得到任何心软，反而让亓思之的神色更加严肃，他淡淡道：“够了，莫要如此，作为皇后要有皇后的得体，兹事体大，这事情便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最终，皇后并没有劝服亓思之要将腹中孩子命格交换的决定，而作为齐朝的国师需要听从齐朝国主的命令，莫鸢也没有一点儿办法，只能按照亓思之的意思来照做。
预测结果的事情虽说走漏了点风声，却也并未真正昭告过天下，当然也是为了让胎儿能够活一个，这两个孩子在皇后的腹中依旧十分安全。
当然，皇后也一直都在寻找机会，想在安胎的时候找寻办法救救还未出世的公主。
养胎期间，亓思之派人将皇后盯得很紧，几乎是杜绝她与一切不清不楚之人或是朝中官员，甚至家中亲眷的见面。
唯一能够时常逗留的地方也只有北辰殿了。
在此期间，皇后成了北辰殿中的常客，一来是着实无聊，二来则是想要让莫鸢想想办法，能不能挽救孩子。
她早已做好了付出生命的准备。
彼时，莫惜桐也不过五岁尔尔，还是个满殿乱跑的孩子，也只有在见到皇后的时候才会收起调皮的性子，主动去扶皇后。
这一日，皇后还未完全走进北辰殿，便碰见了一旁玩耍的莫惜桐，此事的莫惜桐乖巧地行了一个礼，随后将她扶进了殿内，一边还在向皇后抱怨。
“皇后，最近我娘亲也不知怎么了，总是逼我学些奇怪的术法，还说将来若是她不在了，好继承她的衣钵，害得我这几日手脚都是酸的……”
莫惜桐拉着皇后的手，小心翼翼地带着她往前走。
而此刻，皇后的心中还在忧虑腹中孩子的事情，如今孩子已经显怀，她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腹中孩子的存在，心中便更是忧愁未来该如何保住他们……
如今见到莫惜桐这般抱怨，心中也十分羡慕，若是她的孩子能够平安出世，长成这般大小，或许也会同她这样撒娇吧。
望着莫惜桐，皇后不禁抚摸着他的脑袋，笑了笑，“你娘亲也是为了你好，阿桐，往后一定要孝敬你娘亲。”
“嗯，我明白的！”
小孩子信誓旦旦的模样越发可爱，也让眼前的女人越发期待和难过，她既期待孩子的到来，又忧愁即将要面对的事情……
在北辰殿没坐多久，莫鸢便回来了。
莫鸢向来都与皇后交好，也不知是默契还是怎么的，每次皇后来到北辰殿，若莫鸢暂时不在，也是能够在不久之后赶回来见她一面。
打发了莫惜桐离开，二人便在北辰殿中密谈。
“阿鸢，这几日我越发觉得自己腹中怀着的是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我甚至已经在想他们将来的样子了……”
带着一丝期许的快乐和一丝未知的恐惧，皇后此刻的心情是纠结的，她明白，若是亓思之执意如此，谁也不能改变事情的发展。
莫鸢望着皇后此刻的样子，便安慰道：“皇后，莫要多想，您腹中的皇子与公主定能平安健康长大，您也会陪着他们长大的……”
“但是阿鸢，主上说要他们交换命格，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保不住我可怜的小公主，你能不能帮帮我，只要能救她，我愿意与她交换命格……”
皇后的语气之中明显是带着乞求，这也是她唯一能求的人了。
“二次交换命格……是一件冒险的事情。”
莫鸢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这话说出口是否会伤了皇后的心，但事实便是如此，她明白这么做的后果。
“如果可以，我可以拿出我的性命，阿鸢，我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我只想要我的孩子……”
语罢，皇后的脸上早已挂上了两行清泪。
而对于莫鸢而言，这些话她根本就无法抵抗，只要是皇后让她去做的事情，她丝毫没有拒绝的道理。
皇后的母族从前便对莫鸢有恩，莫鸢能够平安将莫惜桐生下来也是多亏了皇后一家，所以不管怎么样，这个恩情她是一定要报的。
“皇后，还记得多年前，我怀着阿桐在护国公府前出现的样子吗？”
莫鸢拢了拢皇后的头发，语气温柔，似乎在回忆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啊，当时你浑身是血出现在护国公府前，我见你如此便将你带回府中悉心照料了，好在你没事……”
那个胆战心惊的时刻，也是一直养尊处优的皇后从未遇见过的场景。
莫鸢勾了勾唇，“那时候也是你给了我和阿桐又一次生命，所以这一次，皇后且放心，你腹中的两个孩儿一定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