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见面对峙

第63章见面对峙

给许思渊拨出的电话一次又一次被挂断，听筒里机械的忙音像根细针反复扎着耳膜。

翻遍所有联系方式都找不到突破口，傅寒川最终找来手边最信得过的亲信助理，抽出便签纸匆匆写下几行字，郑重塞进对方掌心：“亲手交给许思渊，他不在就给乔二。”

助理攥着折好的纸条，硬着头皮踏入许氏集团旋转门。

前台登记时，乔二闻讯从走廊那头疾步走来，深灰色西装下紧绷的下颌线昭示着不悦。

“许总出去旅游半年多了，不在集团。”

乔二听完来意，薄唇抿成锋利的直线。

当瞥见纸条边角露出的傅氏集团烫金徽标……

他冷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扯开纸条，雪白纸张在指尖寸寸碎裂，“回去告诉傅寒川，别再拿这些东西来烦许总，我们许总没功夫陪他玩！”

助理望着垃圾桶里纷飞的纸屑，喉头发紧却说不出话。

直到保安上前礼貌“送客”，他才如梦初醒般转身，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都透着几分仓皇无措。

他就这样反反复复长达一个月之久，就是联系不上也见不着许思渊……

傅寒川的手下攥着早已被汗水浸得发皱的纸条，第八次踏入许氏集团的旋转门。

玻璃幕墙映出他略显狼狈的身影，前台接待员看到他的脸，甚至都不再询问来意，只是熟练地拨通内线。

乔二阴沉着脸从电梯里走出来时，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响都带着不耐烦。

“我说过多少次，许总不在。”乔二双臂抱在胸前，镜片后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傅寒川的手下还未开口，对方就已经转身要走。

他急得往前跨出一步，却被保安不着痕迹地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乔二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一次次无功而返，消息传回傅寒川耳中时，他握着威士忌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绚烂依旧，可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被拉黑的号码，许久都没有移开视线。

傅寒川的助理第九次站在许氏集团一楼大厅，皮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来回踱步……

乔二瞥见那张熟悉的面孔，眉头瞬间拧成死结，径直走向前台压低声音："以后这个人再来，直接请保安。"

话音刚落，西装下摆带起的风扫过助理僵在半空的手……

"许思渊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傅寒川助理攥着被拒绝无数次的纸条，执拗地追问前台。

旋转门突然传来叮咚声响，身着休闲衬衫的林宇抱着文件袋走进来，目光在僵持的两人间流转："怎么回事？

听到"许思渊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几个字，他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接过皱巴巴的纸条展开，突然笑出声："思渊知道了怕是要头疼。"

电话接通时，林宇故意把免提打开。

许思渊慵懒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傅寒川的助理找你，已经是第九次了，还带了什么烂纸条，我来读给你听‘我说过，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怎么样？傅寒川是不是很恶心，死心不改……不行就报警吧，把他们都抓起来……"

然而林宇话还没说完，听筒里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快把电话给傅寒川助理，快点！"许思渊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助理接过手机的瞬间，甚至能听见对方急促的呼吸声。

"傅寒川在哪？"许思渊单刀直入。

得知傅寒川在傅氏大楼后，电话那头直接被挂断。

助理攥着手机的手沁出汗来，还没说完，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几人。

一天后……

深夜的机场，许思渊的行李箱轱辘在地面拖出刺耳声响。

他攥着登机牌的指节泛白，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林宇电话里念出的字句。

半年前那场荒诞的梦境突然清晰起来——傅承渊却笑着对他说“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相信我，等我”，此刻竟与傅寒川纸条上的字意思相当，到底意味着什么……

轿车在傅氏大楼前急刹，保安还没反应过来，许思渊已经冲进电梯，傅氏集团里面的人都认识他，也没人阻拦他……

顶楼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透出暖黄灯光，他推门而入的瞬间带起一阵冷风，将桌上文件吹散满地。

“啪嗒”，反锁声在傅寒川寂静的办公室格外清晰。

许思渊扯松领带，连同银色手环枪重重砸在桌面。

玻璃震颤的声响惊得傅寒川握笔的手一顿，擡头撞进一双泛红的眼。

“解释清楚。”许思渊倾身撑住桌面，阴影将傅寒川完全笼罩，“傅寒川，你为什么会留给我那样的字条……说……”

许思渊咬牙切齿……

他指尖划过手环枪，金属棱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今天你敢漏半个字，或是有一句假话……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尾音消散在喉间，却比任何威胁都令人心惊。

傅寒川开口直接说：“我是傅承渊，傅寒川已经死了。”

许思渊闻言浑身一震，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瞳孔剧烈收缩：“你……你……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傅寒川目光灼灼：“半年前我给你托梦，说‘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你不记得了吗？当时我就在你身边，只是你看不到——你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傅承渊，傅承渊，你在哪里？你快出来见见我’，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