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求学

“先生，若是我为你在城中开辟一间学堂，你可愿重新回来当老师。”

张举人思索，“我已经三年未翻过书，如何教的。”

沈羡继续，“先生可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怎么可能不愿意，张举人本就身子孱弱，不适合种地。若不是为了糊口，还是愿意继续读书的。

虽说一直没有考上进士，但是寒窗苦读数十载，所学到的知识还是牢记的，若是能有个展现自己的地方，让一家人吃饱饭，自然是极好的。

沈羡和赵文回城的时候，二人皆是心中充满了感慨，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沈羡谋划着学堂的事情。

而赵文却在想着自己的出路。他开始反思，科举考试是否真的是唯一的出路？他们是否也应该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选择，寻找更适合自己的道路？

赵文如今14岁，他想暗暗盘算着，参加科举考试，若是每次都能考上，也是需要七年以上的。这其中是需要花费很多的，昨日听说东家鼓励自己考科举，高兴的一宿没睡，却忘记了思考这些现实的问题。

之前自己也和曾经来酒楼吃饭的一个秀才了解过，考试费用包括：

1、束脩，也就是学费和拜师礼。读的越高，收费越高

2、笔墨纸砚

3、书本，这个是一个重头戏。稀有书籍卖到几十两一本。

4、赶考路费、食宿费。这些倒是比非京城人需要的少，但是也不是免费的。

但若是考不中，需要重复的读，重复花。自己虽然和父亲每月有钱拿，算下来基本也够一次考，但是若是考不中便需要花费更多，若是像张举人一样一直考不中，便又是一个阻碍，不过自己也是可以当教书先生养家糊口的。

想到这，赵文舒了口气，暗自决定好好努力，给爹和东家争口气。

进了城，沈羡和赵文还了马车步行回去。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了古老的计生堂医馆的青石板上。从医馆里面走出了一个抱着几包药材的女人，扶着自己的男人，一瘸一拐的沿着街边走去。

然而，这份宁静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

“砰！”一声巨响，医馆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一群混混模样的壮汉闯了进来。他们的眼神冷酷，动作粗鲁，仿佛一群闯入了禁地的野兽。

“老头，你这医馆我们接管了！”领头的壮汉冷声说道，声音刺骨而无情。

白发苍苍的老医者，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愤怒。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这里是救人的地方，不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地方！”他的声音虽然苍老，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黑衣人并不为所动。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地拆解着医馆里的一切，药柜被推倒，药瓶散落一地，珍贵的药材被随意丢弃。

“你儿子欠了我们的钱，说是让我们来找你要钱。”

“逆子。”那老医者气的咳嗽了两声。“他欠你们多少钱。”

“五百两银子。”为首的混混对着老人说道。

“那我没有，能不能请你们延期几日啊。我会给的。”老医者苦苦哀求。

“那就别怪我们了。”那男人一边砸东西，一边把老人往外赶。

老爷爷试图阻止他们，但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壮汉，他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哐当！”一声，一个装满药材的木箱被砸得粉碎，药材散落一地，仿佛在嘲笑着老爷爷的无力。

老爷爷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知道，他无法阻止这一切。他只能默默地收拾了一些还能用的药材和一些珍贵的医书，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包进一个破旧的包袱里。

他站在医馆的门口，望着那些被破坏的药柜和散落一地的药材，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他轻轻地抚摸着包袱，仿佛在安慰自己，也仿佛在安慰那些被破坏的药材。

“唉...”他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愁和无力感。他不知道，他的未来将会何去何从。

老爷爷的身影在大街上中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他抱着包袱，缓缓地走出了医馆。

沈羡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家医馆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同情也有不解。

赵文注意到了沈羡的异样，便走上前去询问情况。

不多时，赵文回来，面色凝重地告诉沈羡：“这家医馆因为大夫的儿子赌博欠下了巨额债务，现在债主来收医馆了。”

赵文说着，转身看了看医馆，“可惜了这王大夫医术还挺好的，收费也不高，好多穷人找他治病，之前我爹腰疼，王大夫给扎了几针，又吃了三副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