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盛况

第一天，火锅的生意食客为零。

晚上9点打烊后，何雨柱、刘岚和几个伙计，坐在一起盘点新业务上线以来的经验。

何雨柱拿着算盘，坐在饭桌的主位上，锐利的目光扫视全场，忽然定格在角落里的胖子身上。

“胖子？你不用回家吗？怎么还在？”何雨柱疑惑地问。

被老板锁定，胖子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店铺三天盘点一次，新业务上线重点盘点。

按理，胖子一个小小的帮厨，平时不参加店里的盘点，今天，他却留下来了。

“那个，师父，我看马华对业务已经这么熟练了，肯定和平时努力学习分不开，所以，我也想学习学习……”

胖子言不由衷地看向马华。

学习是假，探听店铺秘密是真。

单纯的马华被表扬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也，也没学习什么……”

刘岚有些惊喜：“胖子，以前你可是不爱学的，今天这么主动，缺钱啊？”

“缺，能不缺吗？”胖子脱口而出，差点就把要加工资的话摆到门面上说了。

何雨柱不动声色却对胖子的想法心知肚明，“胖子，做得好，等店里火锅业务赚钱了，会给你们提工资。”

“提多少？”胖子双眸顿时贼亮贼亮，在心里暗暗算计，如果提工资的范围小于230块，他转身就去许大茂家报到！

“提多少不好说。看业务赚不赚。”当了一段时间老板的何雨柱，逐渐把控到当老板的精髓，就是不随便画饼。

画饼一定要合理，半真半假，否则，谁吃他画的饼？

胖子在心里暗暗盘算，干咧着笑容，“全听老板的。”

何雨柱拿着账目，坐在主位，说：“今天开业，菜蔬类点餐是280份，一共96桌。生意最好的时段是晚上5点到7点，不过，火锅只有3桌，菜蔬消耗量占比10%。”

“才3桌，那咱们的火锅销量不怎么样嘛。咱们还要额外准备菜品，选菜洗菜切菜，都得额外花时间，要不，师父，咱们别开这个什么火锅了，好不好？”

马华有些无奈地说。

话没说完，就被刘岚一巴掌拍脑袋上。

马华委屈又不满地瞪了刘岚一眼，“本来就是嘛，刘主任不是也抱怨洗菜要花不少时间吗？火锅配菜不比寻常菜，讲究配色和摆盘。”

马华的担忧不无道理，刘岚说：“马华，锅还没烧热，你又泼冷水！新业务花时间、不赚钱，那是常态！”

马华不服输地撇撇嘴，“刘大主任，您是越来越有师娘范了！”

师娘？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小店门口，正是袅袅婷婷的娄晓娥。

她肩挎小包，身穿一件米白色小香风短裙，脚踩小皮鞋，妆容精致，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看到娄晓娥那张脸的一瞬，何雨柱有种时光倒流、回到了60年代的错觉。

这张脸和十几年前别无二致，甚至更显精致和风韵，可服饰的改变把何雨柱打回现实。

十几年已经过去了。

他和她之间，已经不再少年，甚至他们的孩子已经成了少年。

“晓娥，你怎么有空过来？”何雨柱放下盘点的活，走上前来，给娄晓娥挎包。

娄晓娥自然熟练地把包交给何雨柱，目光却望向刘岚。

娄家是被轧钢厂的领导查抄败落的，娄晓娥对轧钢的所有人都没什么好感，包括刘岚。

“师娘？马华，你说的师娘，是刘岚吗？”娄晓娥目光直直看向刘岚，语气单刀直入地切入话题。

空气中，有一把无形的利刃子在挥舞。

马华敏锐地捕捉到了危险的气息，脸颊肌肉牵强地扯动几下，“没，没有啦，我什么也没说。”

马华说完，鬼精灵一般跑到何雨柱身边，“师父，我刚想起来，家里的老母猪今天生崽，我要回去接生。明天见！”

胖子是个没眼力见的，“喂，马华，你家母猪不是昨天就生了吗？”

“另一头！”马华的背影越来越小。

胖子一脸茫然地挠挠头皮，“这人真奇怪！”

“娄总，来接何老板下班？我们就先不打扰了，你们聊！”

刘岚很有眼力见地给娄晓娥和何雨柱让路。

胖子却十分地后知后觉，“不盘点了吗？都走人？”

在员工们的唏嘘声中，娄晓娥走向何雨柱，四目相对，一种荒谬的深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