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家，就是一个谎言

时光如白驹过隙，仲夏换秋颜，何雨柱也完成了离婚到餐厅小老板的过渡。

卖房的三万块钱，变成投资餐厅的资本。

在夜晚九点半，送走最后一桌食客，何雨柱擦拭着餐桌的食物碎屑，感觉人生走出了新方向。

一个月的营业额已经达到了6000块钱，刨去成本，一个月挣下了3000块。

何雨柱手指颤抖地数着钱，从没接触过这么多钱，他倒了一杯红星二锅头，一饮而尽。

借着酒劲，胸腔充斥着热血沸腾豪情万丈。

他认为，像他这样的男人，就应该陪在最爱的人身边，共话桑麻。

他关上店门，来到娄晓娥家楼下。

“不在，娄总不在家，你回去吧。”

不同于四合院的来去自如，这栋居民楼已经有了物业管理。

物业早就接到娄总的通知，如果有一个叫何雨柱的人来找她，一定要说不在。

“怎么可能不在？我看见8楼还亮着灯！”何雨柱自信眼神很好。

物业无奈地摇摇头，“行了，人家不想见你，你来一百趟也没用。”

“她为什么不想见我？以前嫌我穷，现在，我也是小老板了，怎么就配不上她了？”何雨柱用力拍着铁栅栏。

“人和人之间，也不是钱的事。我看人家夫妻俩带着孩子，过得挺幸福的。打扰别人的家庭是不道德的。你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到时候谁都不好看！”

物业给他挑明厉害，“一个40多岁的男人了，还像个小伙子！”

何雨柱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年龄，的确已经42了。

42岁的男人，浑身上下抖一抖都是岁月的沧桑。

可前半生，他已经从国企员工，走到了下岗的地步。

人生进入了犄角，家是什么？

家或许就是一个用钱财堆砌起来的房子，一群儿女像蚂蟥一样，趴在他脖子上吸血。

吸够了，这个房子便有了家的温度。

吸不够，曾经的温柔陪伴，变得一文不值。

那些貌似亲人，全都变成了獠牙满嘴的怪物，不断地向他喷射语言的利剑，化身小偷、强盗，搜刮他的钱财。

难道，这就是家的含义吗？

何雨柱回到店里，简单的一张行军床，就是一个家。

这个家冷清、孤独，却足够安全，没有人会忽然对他唇枪舌剑。

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耗子在翻垃圾。

何雨柱不想管它，这个家有一两只耗子，也不算太孤独。

忽然，行军床前，多了一个身影。

竟是秦淮茹！

她视线幽幽地望着他掉眼泪，伤心地啜泣不已。

何雨柱吓得一个激灵，爬起身，打开灯。

“秦淮茹？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进来的？”何雨柱冲到门边。

门锁完好无损，桌上放着钥匙。

“是小当给你钥匙是吧？”何雨柱喝道。

秦淮茹抹着泪，理直气壮地说：“要不是你为了10块钱，开除了小当，她用得着回家搬救兵吗？”

“呵呵，救兵？秦淮茹，我告诉你，我们已经离婚了，从哪来滚哪去！别打扰我睡觉！”何雨柱烦躁地背对着她。

夏天，他只穿了一条裤衩睡觉。

忽然，后背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来。

秦淮茹竟把自己剥光了！

在过去8年，这具40多岁的身躯他探索过很多次，什么地方长痣长斑，他都一清二楚。

他已经没有兴趣了。

哪怕一个多月不近女色，对秦淮茹的赤身相对，依然提不起兴趣。

“呵呵，秦淮茹，你再这样，我就报警，说你当暗娼！”何雨柱一把将她推开。

秦淮茹跌倒在地，撞翻了一个盆。

煮泡过的粉条洒了一地，正如狼狈的一地鸡毛。

“何雨柱，你就这么无情？八年了，我陪了你八年！你弃我如履，辱我如娼。”

秦淮茹哭着说。

断线的珠子，或许有一颗两颗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