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红烧鱼

“先生何不早言，害得我在娃娃面前失了礼数”陆判酌酒而论着。

“陆老先生言重了，这事倒是该怪陈某，不请自来，也没带个礼什么的，我这半个读书人的脸面真是如肤皮一般厚了，陈某在此自罚一杯！”

陈生端起酒碗，一口气喝完碗中酒。

“没想到陆老先生仅仅只用一晚就悟道得成了，怕是用天纵奇才来称呼陆老先生也不为过！”。

陆判酌了口酒，“先生用此称呼老夫，倒是让老夫羞愧难当……羞愧难当啊！”

“修行千余载，老了也会被琐事误了修行，若不是先生指点，老夫……嗐！说这些作甚，喝酒喝酒！”。

来来来……喝喝喝！。

…………

姜女拿着一杆翠绿色的竹鱼竿，在船头垂钓：

‘先生也真是的！让小女静心钓鱼，自己又在一旁耍闹，这怎么可能钓的上鱼的嘛！’。

姜女愣神间，手中的鱼竿终于被江水中的鱼儿惊醒，连忙用力将鱼竿提起，一条三斤重的鱼破水而出，姜女将鱼拥抱在怀，高兴的跑到陈生面前喊着，“先生，鱼！小女钓到鱼了！”。

陈生看着姜女双手捧着的鱼，瞪大眼睛，站起身，朝着陆判喊：

“架火！架火…快快快！”。

陆判没有反应过来愕愣开口，“好…好好！”。

…………

“先…先生…为…为什么要吃掉小女钓到的鱼…”姜女红着眼，朝着陈生哽咽着。

额……陈生看了眼锅里的红烧鱼，“小女啊！每个独特生灵都有属于它独特的使命，而这条鱼最后的使命就是被我们给吃掉！所以它是快乐了！”。

姜女抹着眼泪，“先…先生又不是鱼，先生怎么会知道它，被吃了会说快乐的呢…呜呜~~”

陈生蹲下摸着姜女的头说道：“小女又不是先生，怎么会知道先生知道它的快乐呢，其实它下锅之前还跟我道了声谢呢！”。

嗯？。

姜女疑问的看着陈生，开始哭喊，“先生你骗我！呜呜呜~我的鱼！先生你赔我的鱼！”。

…………

“小女，红烧鱼好吃吗？”

姜女将一口鱼肉送进嘴里回应着，“嗯！先生做的红烧鱼最好吃了！”。

“先生，等下小女再去钓几条给先生，先生再多做几盘！”。

好！。

————

“先生，小女好饱啊！嗝~”。姜女紧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避免尴尬。

陈生、陆判二人看到此幕也是纷纷朗朗大笑着：

“小女，不必如此拘谨，日后我们俩可是要相处很久的，你这样，倒会显得先生过于严峻了些！”。

“好！”。

“不知先生此程去往何处？”

“一路南下，归乡，万里外的四方镇”陈生回应，“路过此处，只是顺道想问问陆老先生，我家小女可有修行之根本？”。

“有，无，这对先生来说很重要吗？”陆判咂嘴指了指锅里未吃完的鱼和乌篷船外的江水，“有先生教导这女娃娃，哪怕是已经下了锅的鱼，也能重返这江水遨游！”。

“陆老先生这倒是折煞陈某了”陈生尴尬说道。

哈哈哈……

…………

“既然陆老先生家中有事，那陈某和小女就不多打扰了！”陈生起身抱拳行礼。

一旁的小女也有模有样学陈生的动作喊，“老先生，等下次见面小女钓大鱼给先生，让先生做红烧鱼给您老尝尝！”。

“哈哈哈，好！那陆某在此谢过二位了！”陆判捋了下胡子，爽朗大笑着，“下次见面请二位到府中一叙，那二位，珍重！”陆判朝着两位回了一礼后，便消失了。

陈生回过神时，已经回到了截天江河畔，姜女揉了揉眼睛看向，再看江水面上时，已空无一物，那凭空出现的乌篷小舟，和先前一样凭空消失了。

“先生，那陆老先生是住在江对面吗，溜的这么快！”。

哎~陆老先生是家有急事要赶着回去！

哦！那先生，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呀？

陈生背起包袱，沿着河畔小路，走到官路前，“小女，先生听闻不远处的平安县的羊肉汤和酱肘子极其鲜美，令人垂涎三尺，不如我俩再去撮合一顿饭？”。

“先生！你还要吃啊！娘亲说过了，不能吃太多，要做到食之八分饱，肚中留有两分饥！”

“小女，你觉得先生长的高不高？”陈生看着自己七尺男儿的身高，问着一旁的姜女道。

“高！”。

“那你想不想长的和先生一样高？”。

“想~~”。姜女兴奋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