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变天了

神武历一月十五日，宜出征。

京都，女皇骑着一匹雄壮的白马，身着一袭银色的铠甲，盔甲的反光并不刺眼，腰间悬挂着一把利剑，剑柄普通没有镶嵌任何宝石。头盔下，不见如瀑长发，面上没有任何胭脂水粉的修饰。盔甲和剑都是旧的，这身装束即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出来并不是样子货，恐怕都见过血。若不是事先知晓，谁也不会把眼前之人和叶太后联系在一起。

在她的身后，一面红色的旗帜随风飘扬，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象征着她的荣耀与尊贵。5000名轻骑兵牵着5000匹黑马，分成5个千人队，沉默地跟在女皇的白马后面。在之后，是摄政王金绪光率领文武大臣和京都百姓准备为女皇送行，出城十里，女皇停下转身，对所有人道:“此去北疆，关乎大虞存亡之计，我，叶明空，在此立誓，杀我大虞子民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杀杀杀。”

“大虞必胜！必胜！”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

女皇面色凝重，缓缓拔出利剑，高举过头，随后用力挥下，沉声大喝:“出发！”5000名骑兵一言不发，上马，紧随女皇，向北而行。

西南，诘碧城，大酋长卡卡菲金带着20000名黎人勇士，也在准备出征仪式。他倒不知道大虞女皇会在今天出兵，只不过很早之前他就接到消息，叶太后在全国筹集军饷准备打古斯。天赐良机，大虞的麻烦就是郎夜国的福利。他也没太大的野心，大虞的内忧外患只是大虞的各大世家把大虞掏空了，不代表轩人的实力不行。真要和轩人全面开战，损失之大不是黎人能承担得起的。关键是十大酋长也不会同意。这次他本来打算召集5万大军出征，可是所有人都推脱说马上到秋粮收割了，腾不出人手，他好说歹说才弄到2万人，其中一半是十大酋长塞给他凑数的，只有自己统领的一万人才是正儿八经的军队。秋收将近，也不全是坏事，起码大军可以就近征集粮草，缓解后勤压力。

凤凰城，云城主和八大家族族长在一起商议对策。因为叶太后在一个月之前就在全国筹集钱粮，动静太大，所以他们比魏聪还早得到消息，他们也判断出黎人会过来找麻烦，他们倒不担心守不守得住凤凰城，他们拿黎人没办法，黎人也拿他们没辙。这都是几千年打出来的经验。关键是大战影响生意，大战一起，他们和仁铜城的生意就断了，两城的贸易线关乎两城所有的世家大族，关停一天损失之大就令所有人心头滴血。

本来这种会议是讨论不出结果的，也就是大家聚在一起骂骂黎人大酋长，发发牢骚而已，毕竟他们改变不了叶太后出征古斯的计划，也没法让卡卡菲金不打过来。云城主对此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韦家苗家花家上报，数天前国师弟子和本初道人在仁铜城召见过他们三家的主事之人，本初道人提出一个计划，说能阻击迟滞大酋长的军队，希望三家能提供钱粮铁器支援。虽然他们不知道具体计划，也不信本初道人能挡住大酋长，但是总归有个希望，哪怕能挡一天，他们损失也小一点。云城主下令，继续打探本初道人的消息，必要时提供一些援助。

仁铜城这边，城主希尔特也在召集幕僚议事，他们和凤凰城面临的问题差不多，不怕打仗死人就怕断了生意。一百多年的和平，他们已经忘了和轩人的仇恨，做生意赚钱才是王道。大战一起，生意就完蛋了。可惜他们也拿大酋长没辙，平时可以装聋作哑不搭理大酋长，真的大酋长亲临，他们也不能对大酋长说不。

希尔特问到，“城内最近可有异常?”这不过是随口一问。一幕僚报告，“禀城主，五天前，有一伙人突然采购了3万斤粮和1000斤铁，我们觉得他们形迹可疑，准备多观察一阵，结果那伙人第二天早上就乘船往锦江上游去了。”“可有查出他们是什么人？有何目的？人数有多少？”“经过查证，他们都是韦家苗家花家两个月前从凤凰城带过来的。人数100多，其中一半是孩子。”“哦，他们三家怎么说？”“他们三家说那伙人是疯子，要去阻击大酋长的军队。”“既然是疯子，那就当没发现此事吧。”希尔特当然不信这伙人是疯子，不过100多人翻不起浪，真要能搞出点动静，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

外界风云变幻之时，魏聪依然在茅溪寨制造武器，卡布拉正接受魏聪的指派勤勤恳恳的丈量土地。

白自成接手了魏聪的制冰工厂，一天30两银子的收益让他有了底气，开始向手下打听，有没有合适的人手推荐，自己想组织一队护卫。

金银岭，柳远星看起来不务正业，组织了20名落魄读书人在统计100本烂俗小说有哪些字常用，以及所有字出现的频率。25名赤军在统计所有过境货物，对矿石和药材都要求采集样本并记录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