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棍在现

回到仁铜城，魏聪检阅了槿花寨众人的采购成果，零零散散采购回100多斤类似铁锈的废铁，火硝都没问题，每人采购了3斤回来。

魏聪安排了第二天的任务，扣除5名木匠活比较好的，以及2名生黎话说得不错的，明天所有人接着出去收购烂铁，顺便采购粮食，一次不超过10斤，多跑几次，蚂蚁搬家式带回来。

给三大家族写信，向他们合计采购了5万斤粮食，这次交易花了魏聪600两银子，仁铜城的粮食比凤凰城贵点，12文一斤。魏聪并没有向三大家族砍价，完全按市场零售价购买的。主要是这事可大可小，市场价购买，这边的店铺掌柜就能做主，要是砍价，人家要向上申请岂不是耽误时间？魏聪不想耽误时间，手里有粮心里不慌，上次在金银岭被凤凰城摆了一道，虽然魏聪轻易用打劫的方式解决了，不代表他心里没有芥蒂，这次手里有钱，赶紧准备好一批粮食。

魏聪又召来祭司，打听了一些生黎人的情报，尤其是神话传说和巫师异能。祭司确实是百事通，熟黎人的上古神话祭司都知道，连生黎人的神话都清楚。面对魏聪的疑惑，祭司说以前想学点唬人的东西，他去生黎那边也混过，只不过那些生黎巫师对技术的保密程度比熟黎的祭司更甚。总体来说，生黎熟黎毕竟是同一族的，神话除了某些细节不同，大体一样。只不过他们没发展出科学技术，巫师糊弄起人来更简单。

翌日，清水河边，魏聪站在一个三尺高的土台上。面前是157名生黎人。魏聪数了一下，有10名老者，35名14岁以下儿童，其余112人都算成年人，魏聪虽然没学过社会学，也能看出这人口结构不正常，孩子和老人太少了。不过现在不是研究人口结构学的时候，魏聪还是穿着那身骗过不少人的道袍，怀里抱着拂尘，面前摆着香案，香案两边是打扮规整的清风明月，祭司穿着一身造价不菲的祭司服站在魏聪侧后方半步。一看这架势，魏聪又打算当神棍骗人了。

面对众人，魏聪开始侃侃而谈:“邓开神的忠实信徒们，我知道你们经历了诸多苦难，日子过得很不好，所以，我回来拯救你们了。从前的苦难，不是因为你们信仰不够虔诚，也不是神要考验你们。”“一切苦难的根源都是邪神。无耻的邪神诱惑了大巫师卡卡伊姆，篡改了邓开神留下的典籍，你们每一次朗诵典籍，每一次献上祭品，都在为邪神贡献一份力量。但是，邓开神是仁慈的，他不怪你们，你们都是受了蒙蔽才离开邓开神的怀抱。现在我，以先祖卡耶夫维奇的名誉起誓，我必将带你们走出苦难，消灭邪神的信徒，夺回属于邓开神的荣耀。”

祭司把魏聪的话翻译下去，大部分生黎人开始疑惑，冲台上嚷嚷，魏聪听不懂也能猜出来，他们再问卡耶夫维奇是谁，祭司翻译过来的结果证实了魏聪的猜测。他们不疑惑才怪了，毕竟卡耶夫维奇这个名字是魏聪瞎编的。

魏聪又开始对着生黎人瞎扯，卡耶夫维奇是卡卡伊姆的师弟，有一半血统是轩人，因为信仰虔诚被卡拉伊姆代师收徒。轩人黎人大战时，卡耶夫维奇不方便出手，后来卡卡伊姆受了重伤，卡耶夫维奇暗中帮了一把助卡卡伊姆成功逃出。卡卡伊姆不方便带着典籍，告诉了卡耶夫维奇所有典籍的藏身之处。后来卡耶夫维奇找到了典籍，潜心修行，在轩人中发展邓开神的信徒。

由于轩人黎人两族有隔阂，卡耶夫维奇一脉和卡卡伊姆一脉一直没有交流。直到最近，自己遇到了祭司，双方交流典籍时才发现双方的典籍在一些仪式上有差异，自己和祭司合力，动用了遗留的神器占卜，成功得到神启。邓开神说，邪神偷袭了祂，又趁祂休养期间诱惑了重伤的大巫师，篡改典籍里的祭神仪式，窃取了信徒上供的香火。因为邪神做的很隐秘，邓开神并没有发现。如今邓开神察觉了真实情况，派自己和祭司来组织信徒参与战斗，誓要把邪神连根拔起，不留一个邪神信徒。

祭司把这段话翻译下去的时候，脸色古怪。显然他是不信啥卡耶夫维奇的，关键是这家伙胡扯还把自己带进去了。

等到下方的生黎人从激动状态开始冷静下来后，魏聪举起胳膊，振臂一呼:“邪神必将被打倒，邓开神无敌。”祭司没说的，赶紧有样学样，果然生黎人情绪被带动起来一起高喊口号。魏聪也趁他们喊口号喊的正热烈时手在香案下拨弄了一下开关。“嘭嘭嘭”“轰隆轰隆轰隆”，这事做完，魏聪才离场，清风明月祭司等人跟随。这次没有柳远星帮忙，魏聪参考了火绳枪的设计，事先预备了点燃的香去点特制的礼炮。骗人永无止境，技术装备也要升级换代嘛。

谎话不能全部是假的，卡卡伊姆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或者说在神话中存在的。轩人黎人大战时，卡卡伊姆作为黎人的二号人物被轩人集火攻击，一开战就重伤远遁。逃到西南之地后，卡卡伊姆曾短暂担任过黎人的一号人物，所有的祭司巫师都可以追溯到卡卡伊姆一系。这都是魏聪昨天从祭司那打听到的。至于卡卡伊姆到底有没有代师收徒过，师父是谁，有没有师弟，鬼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