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平静的时光

神武历元年九月五日，黎人大酋长向舞阳男爵白自成发出了正式邀请，邀请白自成去郎夜国首都诘碧城商谈要事，白自成考虑了五秒钟就欣然答应赴约。临行前试图找魏聪问计问策，魏聪并未发表意见。白自成也不以为意，他发现魏聪变了，自从锦江学院开工后，魏聪似乎只在乎锦江书院而忽略其他了，魏聪和他并不是一路人。

与此同时，魏聪传讯给柳远星，让柳远星帮忙在凤凰城招募更多读书人说书人神棍工匠……只要具备一技之长，什么人都要，魏聪会视技能给予不同的待遇，最差也能管饭，只要识字，老婆孩子的伙食也包了。魏聪和白自成达成过一个协议，双方可以互相借着对方的名义行事，柳远星如今拿着白自成的身份牌在凤凰城几乎可以横着走，他不主动惹事的情况下，还真没人愿意找他晦气，这当然不是白自成面子那么大，当初凤凰城想断金银岭的粮食，魏聪反手就抢了一批粮，凤凰城的人并不是健忘症患者。

九月八日，女皇率3000骑兵追击古斯人1300里，歼灭了古斯人的最后一支队伍，至此，入侵大虞的古斯人几乎团灭，仅有数人天赋异禀，两条腿跑的比骑兵还快，侥幸逃了出去。

女皇也没那么头铁，一定要杀得对方片甲不留，总得让别人有人回去报信吧。统计了一下战果，追击1000多里，大军杀敌1100多人，捣毁古斯人补给点30余处，要不是为了钓出古斯人的所有补给点，从雅萨城逃出的古斯人哪有机会跑这么远？

如今大胜，女皇下令勒石刻碑并筑京观，200余古斯人头颅只摆出一个一人高的微型京观，但是所有参与剿灭古斯的骑兵没一人觉得可笑。大虞积弱久矣，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摸上一把，皇族骑兵的战力备受质疑，这些骑兵都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一战，他们重拾信心，现在的他们敢对任何敌人发起冲击并战而胜之。

随军画师画下大军得胜图后，女皇下令撤退，没有浪费一丝时间伤春悲秋。撤退时也不是只有赶路，往古斯人的补给点水源埋入古斯人的尸体就很重要，女皇当然不是有啥变态的爱好，只是试图污染这些水源，如此一来，数年之内，古斯人是不能指望利用这些水源补给了，从物理上斩断了古斯人东侵的道路。

和斗志昂扬的骑兵不同，撤退途中的女皇并没有很好的兴致，年轻的皇族骑兵以为此战是他们名扬天下的开始，女皇却知道这可能是他们的落幕之战。此战耗费军饷超出了最初的预计，她和金绪光为了筹钱数次逼迫世家出钱，世家并不是没有反抗之力，只是不想得罪一个魔怔的疯女皇，好汉不吃眼前亏罢了。现在战争结束，回去继续装疯是不可能的，大麻烦将至，她疲于应对，数年之内不可能在动刀兵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国师当初还有个告诫，西南之地那边也有麻烦，而且麻烦可能比所有世家更大，不过无论是金绪光还是女皇都直接忽略了国师的告诫，倒不是他们不信任国师，只是国师说这个麻烦起码在数年后才会爆发，他们眼下的麻烦就够多了，实在无力搭理几年后的事情。

恍恍惚惚，时间来到了十月中旬，女皇在北疆只看见枯黄的草地偶尔有几枝嫩芽，西南之地都能听到蝉鸣了，魏聪开始准备新一年的卖冰生意。

魏聪如今所有的收入来源都寄托在卖冰上，由不得他不认真。今年的卖冰生意范围有所扩大，除了凤凰城和仁铜城，江口城玉屏城岑巩城镇远城也被魏聪纳入视线，其中凤凰城的销售情况不变，仁铜城方面，大巫师的名头足够响亮，白自成主动退出，韦氏苗氏花氏三大家族本打算和白自成一样功成身退，被魏聪挽留下来，分成比例改成了4-3-3结构，魏聪4份，希尔特3份，韦氏苗氏花氏3份。

江口城和玉屏城，魏聪做出了7-3分成结构，当地城主得3份，岑巩城和镇远城，分成结构为6:4，魏聪给予木酋长哈利亚40%的分成。值得一说的是，不管是希尔特还是哈利亚都未对魏聪提起过利润分成的要求，江口城和玉屏城两城的城主更是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魏聪全都主动送上了分成合约。魏聪深知有些人不能帮你成事，但是坏事那是一把好手，魏聪不想栽在这种小事上，花钱买平安是最简单的事。

当然没一个人相信魏聪会老老实实给他们分成，他们也打听了魏聪以往卖冰的收益，真谈不上啥大手笔，给到他们的分成那就更不值一提了，三瓜两枣他们不在乎，主要还是魏聪摆出的态度让他们舒服。当然这也建立在魏聪的武力值上，要是魏聪没有让他们畏惧的武力值，他们可不会觉得魏聪随便给出的分成代表诚意。强者给弱者一根草，弱者都觉得皇恩浩荡，弱者把自己的心剖给强者，强者也会觉得弱者在丢车保帅。

白自成传过来消息，大酋长和他相谈甚欢，大酋长准备把郎夜国腹地的生意都交给白自成。这话听听就行，白自成胃口当然吃不下这么大，所谓全部给不过是让白自成充当轩人投资的先锋而已。白自成有了先机，要是还找不到赚钱的法子，那真只能买块豆腐撞死了。

魏聪还真闲不下来，召集民夫在江口城旁的瓦寨新建了一座水寨，对所有船只进行登记，所有路过的船只唯恐魏聪又准备收他们一笔过路费，只祈求魏聪刮地皮不要太狠，结果魏聪从始至终没有收他们一个铜板，反而还在江边提供平价的伙食饮水修船燃料等服务，魏聪设立水寨的消息很快传入大酋长耳中，大酋长却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