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
见到了
苏时光再次来到市南这里,心情还挺微妙。
毕竟前段时间她是形影单只地来,原因还是来自身边的人。没想到再一次来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变了。
两个人像回到假结婚那会儿,你一言我一语,漫步在青石板路上。
因为是休息日,上庙里上香的人挺多。
大多都三两成群地来。
走到寺前,二人发现有一个人站在外头,身形纤瘦,穿着黑色唐装,在跟一个年轻僧人攀谈。
苏时光好奇地瞟了一眼,哪里想到那青年似是背后长眼,回头望她那个方向。
苏时光措不及防和他对视,不由一愣。那人长相十分秀气,齿白唇红,一双黝黑清亮的眼眸对上苏时光,微微露出笑意。
苏时光心里一跳,徒然收回视线,耳边响起杨卧澜幽幽的声音:“你在看什么呢?”
“啊?”苏时光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半吞半吐着,“没什么啊。”
杨卧澜轻哼一声,不咸不淡地瞥一眼那名唐装青年,在心里啧一声。
二人来寺里只是散散心,跟着香客上了两炷香就准备溜达着回去。
这寺庙在郊区,临着居民区。现在时候还早,两人就琢磨着在居民楼里看看有没有小店吃个午饭。
居民区大部分看起来都是新楼,只留几栋破旧的小房子在边上,看上去像自建房,里面似乎再没有住过人,房屋的墙体脱落得厉害,深绿苔藓遍布,和因为被风雨侵蚀而浸渗潮气变色的墙面一起相称出静谧的残破。
经过其中一间,头顶突然变的昏暗,擡头看原是旁边的房子里的树长得壮硕阔气,绿叶密布的枝丫从墙头冒出,遮住了顶天的光线。
“好大的树,这得多少年了?”苏时光自言自语道。
杨卧澜皱眉,觉得这树分外眼熟,但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看过。
不过很快,他就得到答案。
因为这时从那栋小房子的院子里走出来一个人,是个长发女子。
苏时光没想到这种破败的屋子里还能走出来人,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杨卧澜则是看着女子熟悉的侧脸,突然想起来这是哪了。
那女子低着头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面容俞见清晰。
她眉目很柔和,似出水芙蓉,只是神情冷肃,打破了面相的亲和,看起来不近人情。
苏时光也仿佛对这张脸有着印象。
她不确定地小声道:“余雀?”
没想到那女子听力灵敏,闻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擡头一看。
杨卧澜也惊讶苏时光居然认识余雀。他听到她开口:“你是……?”她认定自己不认识面前的人,但旁边的人她记得:“杨卧澜?”
“嗯,”杨卧澜应道,“好久不见,这是我,朋友,苏时光。”
余雀朝苏时光点点头,算是认识了。
“你来这儿……”
“看看。”余雀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她也没等二人回应,便越过他们离开这里。
这碰面简短又迅速,苏时光脑子还没理清,面前的人就消失了。
她又想起秦晋的话和杨卧澜之前对余雀和他的事情避而不谈的场景。
她转头看杨卧澜,见他表情茫然,忍不住问道:“你……她怎么……”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余雀对杨卧澜的态度太奇怪了,好像一点都不熟,甚至带着回避的态度。
她现在有点相信秦晋的说辞了。
杨卧澜接到苏时光狐疑的视线,不过他不知道秦晋对苏时光说的疑似挑拨离间的话,只以为她是疑惑余雀的态度。
他说:“她是我高中同学,关系一般。”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甚至可以说是恶劣。
苏时光眯眯眼,对杨卧澜隐瞒的举动很不满意。
她说你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杨卧澜接收到非常锐利的目光,倍感心虚。
两人就这么沉默许久,谁也不让步。
最后,他败下阵来,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苏时光只能先答应。
相默无言地吃完饭,杨卧澜像是要上死刑一样,说出他荒唐的经历。
这事还要从他初中毕业说起。
杨卧澜叛逆期持续时间巨长,从初一开始和他爹对着干。
杨父秉持棍棒教育,对唯一的儿子心特别狠,导致杨卧澜对他又爱又恨。
杨父也不算白手起家,他父亲在时经营一个小厂,到了年轻的他手里开始发扬光大。
那时杨父在做生意时遇见了伯乐,是市里比较有势力的企业家,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