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冒昧的问一下

凌晨五点多时，冯婉婉醒来了一次，顾望陪她去上了卫生间，又喂她喝了水。

她躺下后看着床边的他，抱歉道，“麻烦你了！”

“这是什么话！”他眨巴着酸涩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自己酒量多少心里没数吗，喝成那样！”

她自知其中事，所以没作解释，让他先回去休息。

就这样，顾望在东方既白时回了自己的公寓，再一觉醒来，天色完全大亮，手机上也显示着四个未接，两个袁杰的，两个司机的。

他回了过去，那边语气急切又担心的问。

“您没事吧？早上司机去接您电话一直打不通，又给我打，我打过去也没人接，真怕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他伸着懒腰从床上起来，瞥了一眼床头的方形木质电子钟，瞪大了眼睛，“先不说了，我得收拾去公司了，你帮我订一张明早飞西城的机票，今天我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就回去。”

冯婉婉一大早顶着快要裂开的脑袋去了公司，到工位时，发现桌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放了一份帕尼尼和热豆浆。

等她开了电脑坐下后，微信里才弹出来了消息，林列问她有没有事。

【没事，睡一觉好多了！】

她迅速的敲着键盘回复，之后将oa系统打开，准备进入工作状态，查看代办的信息。

【路过帮你带了早餐在桌上。】

她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工位上的林列，又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早餐，回了谢谢。

方硕很早就到了公司，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着步子。

昨晚他一宿都没睡着，满脑子都在琢磨着冯婉婉和老板的关系，这一大早来了，更是想问，可又不知道问谁，总不能出去直接打听。

背后突然有人敲门，吓的站在窗前的他猛地转身，见门缝里露出下属的半张脸，才舒了口气。

“方总，上个月部门的交通费报销单到您那儿了，需要审核一下！”

“知道了！”

他板着脸坐回到了电脑前，心里还因为刚才敲门那一下突突的跳着。

桌上的手机嗡嗡震了一下，是头条新闻的通知消息，他瞥了一眼，又挪开了眼神，但怎么也静不下心去做事情。

老板还没来公司，要不要趁着他没来的时候给冯婉婉打个电话过去，说点好话，拜托她在老板面前美言几句，好不要牵连到自己的工作？

方硕心里忐忑极了，在批完了流程后又走去了窗前，掩饰不住的焦虑点了一支烟抽着。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冯婉婉正和负责西马项目结算的两个组员在小会议室里过结算资料。

看到方硕的名字时，她条件反射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来公司的路上，她才回想起来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

林列扶着自己下楼，方硕沉着脸丝毫不留情面的走在她前面，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她也没有听到。紧接着林列帮他叫代驾的时候，就听到了顾望的声音，然后自己就被他揽着塞进了车里，再之后，就到了凌晨醒来时。

“方总，早上好！”

她在想到了自己手机里的录音后，毫不畏惧的将电话接了起来。

“早上好啊冯主管！”

方硕的语气让她尤为惊讶，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您有什么指示吗？”她压低着声音起身出了小会议室去接。

“没有没有，就是……”

方硕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还有些拉不下脸不好意思张口，但一想到顾望当时的眼神，语气一下子就客气了起来。

“来电话呢，是感谢昨晚的招待，但是……哎，我也是早上醒来才回忆起来，昨晚好像喝多了，有些失态，如果因为喝多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望冯主管别放在心上啊。”

冯婉婉惊了一讶，仿佛拆盲盒似的，又重新打开了一个方硕。

“方总喝多了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昨晚我们聊的很好，方总还夸我们工作做的到位呢。”

“对对对，是说你们工作做得很不错……”方硕攥紧着拳头，感觉自己手心里全是汗，“真是抱歉啊，我这个人酒量不怎么样，昨天吃饭太高兴了，不小心喝多了……”

“没事儿，我们陪好了方总那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您尽兴了就好！”

冯婉婉的这番语气让方硕心里直发怵，她要是劈头盖脸的将自己骂一顿他还好受一些，可她在电话里比自己还要客气，而且只字不提和顾望的关系，这才是让他忐忑不安的原因。

“冒昧的问一下，冯主管和顾总……”

冯婉婉在这头无奈的笑了，果真是因为他才来的这通电话，弄来弄去，自己还是沾了他的光，才摆平了方硕这个人。

“朋友，我们只是朋友！”她说。

“哦……这样啊。”方硕将信将疑，但又觉得没那么简单，便赔笑着说：“我也是初来京北，后面还希望冯主管能多多关照啊！”

“方总您太客气了！”

“那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忙，改天我请冯主管吃饭！”

“好，方总再见！”

冯婉婉吁着气挂断了电话，看着屏幕苦笑，笑自己，也笑方硕。

顾望是上午十点半到的公司，因为顾雨蒙最近不在，许多要签字的文件都是直接交给了前台，他顺路经过，拿进了办公室。

路过成本部时，他往方硕的办公室里看了一眼，停住了脚步，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