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霓裳羽衣曲》

百花宴席。

繁华的盛景令人陶醉，各色鲜花装点着宴会厅，场面十分壮观。

只见皇上一袭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

俊美的脸庞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太后身穿一袭华丽的长袍，金色的织锦上绣着繁复的图案，彰显着皇家的无上的荣耀与尊贵。

皇上太后落座后，一众嫔妃方坐下。

欧阳沐成在皇上身边服侍。

德妃看着皇上身边的欧阳沐成，心里嗤笑，不过是个狐媚子，还想入皇上的眼。

她们一直不相信这个宫女就是废后，一直将她视为死敌。

贵妃也注意到欧阳沐成，她虽身穿侍女服饰，可是举止优雅，身材倒是极好，她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以前的皇后，也就是她的原身。不注意打扮，服装礼制也不知，常和宫女嬉笑玩耍，不和妃嫔来往，空有一副好皮囊，难怪皇上和众妃嫔都没怎么注意过，不过是一具躯壳。

再看她透白如雪的脸庞，眼眸明亮，唇红齿白，只是脸上的疤痕太过明显，倒是显得多余。

不过贵妃倒是没那么着急，看着德妃一脸不甘的模样。

贵妃斟酒，起身：“今日百花宴，众姐妹心里高兴，臣妾代姐妹们敬皇上、太后一杯。”

太后看着她也是心里高兴，贵妃娘娘一袭紫色的锦绣襦裙，上面缀满了碎金银线，流苏轻轻飞舞，看起来很是华美。

她虽为贵妃，可是比她侄女不知聪明多少倍，也是可惜了。

李自胤拿了酒杯，一饮而尽。

欧阳沐成又替他斟酒。

他注意到欧阳沐成纤细白嫩的手指，他不自觉地覆上她的手背。

欧阳沐成见此，立即把手藏在袖间，且看了他一眼。

他只得作罢。

清贵人将其看在眼里，的确这女子长得和废后神似，莫非是皇上放不下废后，所以才将她留在身边伺候。

而清贵人身边的梅妃不禁冷笑道：“皇上可还记得，两年前的百花宴，当时皇上登基不久，这皇后娘娘可是献舞一曲呢，哦，如今不是皇后了，臣妾失言，自罚一杯！”

梅妃和丽妃虽然都是妃位，可是丽妃是从宫女做起，她在宫中事事谨慎，这才没让有心之人落了话柄，有可乘之机。

她常年穿着素丽，不与人争宠，得了什么便是什么，但也不卑不亢，不让人欺负。

皇上冰冷的眸子扫过一众妃嫔：“皇后已经不再，可有谁还能再跳一次？”

贵妃站起身，行礼：“臣妾想求皇上一事，求皇上看在臣妾的脸面上不要怪罪妾身。”

皇上挥手让她坐下：“贵妃如今是众妃之首，朕何曾怪你，但说无妨。”

贵妃这才开口道：“臣妾见皇上身边得了佳人，前阵子也是专门下旨的，如今众姐妹一看，确实是美丽动人。只是不知可否求佳人一舞，让我们也见识一番。”

皇上闻言：“只不过是一个服侍的宫女，贵妃拿她玩笑。”

他看向身边的欧阳沐成，欧阳沐成眼神暗示他不行。

这时，德妃的声音响起：“宫女不愿，难不成要请宜春宫的那位来吗？”

清贵人听得这句话不语，她心想着，既然已经是废后，何必在皇上面前提前，引得皇上不高兴。

这时，太后发话：“既然大家都想看，就去请她吧，哀家也好久没见她了。”

只见皇上直接抬手，欧阳沐成便跪在地上。

“给太后请安，奴婢是欧阳沐成。”

德妃直接站起身，她真的是废后！可是被皇上废了为何不去找她的青梅竹马！

“看来传言竟是真的，她真的是废后。”

“她难道已经放下韩世子了吗？以前闹的沸沸扬扬的，如今也偃旗息鼓了？”

“别说了，看皇上的意思吧！”

“是啊，话说错了，容易招杀头之罪。”

底下是妃嫔纷纷。

只见欧阳沐成跪在地上：“太后，奴婢愿意舞《霓裳羽衣曲》。”

在现代，她曾特意跟一个著名首席舞蹈家学过这个舞蹈，虽然没有很精湛，可是斩获国家奖。

她已经换了服饰，洗掉了脸上的疤痕。

“舞者,乐之容也。”

伴随着音乐，她轻轻甩开水袖，优雅灵动，用肢体展示舞动之美。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她面若春花，嘴角微抿。

这如诗般的场景，令众人沉醉在古典音乐之中。

“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