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时纵 - 错嫁双生子后 - 风枕月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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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时纵

秋时纵

谢峥不曾想过,眼前的姑娘居然会反客为主。

它不自觉地沿着锁骨勾勒,最后落在了不可探寻的沟壑起点,任由血渍凝结,扩散,晕染在大片白皙上,落成一朵红艳艳的圆。

继而他擡起眼,微眯双眸,深深凝视着她。

他先前的所作所为,与其说是欲望久抑之后的放肆,倒不如说是极力克制下,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

他知道她渴求着真正名正言顺的夫妻情分,却亦知道她这方面单纯的近乎一张白纸。

无论他挥毫泼墨,在纸面上留下何种痕迹,她都会把那些笔墨完整地呈现在他的面前,不掺一丝一毫的杂质。

他想让她变成何种模样,她就会变成何种模样。

可他心悦她,只能慎之又慎。

渴望与拒绝在他心底里难分高下地对抗着,眼底始终流转着一缕复杂难言的神情,只为了抓住她眼中的一丝异样。

她只要表现出分毫不愿,他便有了一个正当由头,彻底放弃这场以报复为名,事关妒忌的宣泄。

她却偏偏没有。

她只是回视着他,顶着一张愈发殷红的脸。

……他怎么又不动了。

她都已经主动至此了,总不能还要她三下五除二把衣裳全脱了,然后站在他面前,认真而庄重地问:“谢大人,谢公子,你我夫妻一场,是时候该圆房了吧?”

她光想想这样的景象,都觉得自己几乎要昏过去了。

天呐,圆房真的好难。

想和他圆房,更是难上加难。

事已至此,崔湄只好在心底给自己鼓了鼓气,探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袍,嗫嚅道:“还,还可以继续……”

说罢,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仅这一句话,几乎耗费了她全部勇气。

若是他还不情不愿,那便算了。

守一辈子活寡也是她活该的。

谁让她当初没有全面打听清楚,便非他不嫁来着。

他以后该不会以自己无所出之名休弃她罢……

转眼,她已经想到两人对峙公堂的模样,下一瞬,他的手指终于压在了她的裙头。

崔湄的身子瞬间绷紧。

先是沿着边缘流连一番,继而面色不改地挑开了裙身系带,神色郑重地不似在行夫妻之举,倒像是在拆解一份事关紧要的密信。

昏黄微光之下,他垂着眼睛,终于如愿瞧见了信上的,曾经掩在小衣边缘那点轻粉的全貌。

失了包裹,凉意一点一点侵蚀过来。

她忍着心里瞬时拔地而起的羞耻,倏然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却也不敢贸然躲去被子里,生怕她的躲闪,又成为将他再次推远的开端。

他的目光抚摸着她。

看她因紧张藏在眼帘后的眼珠毫无章法地乱转,看她浓密纤长的羽睫沾染上些许莹润的水光,看着面前大片白皙之上沾染着将欲干涸的红痕,和顶端晕开来的,如少女颊边羞色一般无二的淡粉。

很美,美到他不忍亵渎,却又想独自珍藏。

崔湄始终僵着身子,心头既有对他下一步举动的期盼,亦有对于未知的恐惧。

她虽浅读了那本画册,可并无过来人对她加以指点,她只是一知半解地记住了几个姿势,但要如何摆作那般,她仍是不知。

那他知道吗?

她不知道他究竟懂还是不懂,她只觉得他怎么这样慢,让她觉得有些煎熬。

又不自觉地去反省她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怎么这般难耐。

“你……你是不是……不大会?”

见他久久未动,她终忍不住出声道。

“不大会”和“不大行”对于一个健康的成年男子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词。

他只是怜惜她。

他还未全然了解她的身体,故而并不想因为心中一时而起的胜负欲,对她做出什么粗暴之事。

他淡淡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面前的裙摆蓦地被拨至一侧,她蜷着长腿,坐起身来,双臂抱在身前,怯怯看向他。

四目相对,她自那张清隽冷淡的面容上已经觅不到丝毫欲色。

分明是他把她弄成如今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可他望向她的眼神里有温柔,有怜惜,还有许多她读不懂的情愫,却独独少了些最能催化如今事态的,一种名为冲动的东西。

难道她对他……就这般没有吸引力吗?

她莫名有些难过,眼底的雾气浓了些,瑟瑟缩缩地去拉自己滑落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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