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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疤

当天晚上,林书璞一直都把户口本贴在自己心口。眼睛闭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只觉得难熬,为什么天还没亮?

她一夜没有睡着,嘴角始终弯着一泓怎么都落不下去的甜笑,一分钟里能翻来覆去好几次,抱着被子傻傻地笑。

天终于亮,她飞速从床上跳下去,洗了脸简单化个淡妆,挑了身衣服穿上。

早饭没吃就跑出去,跟姥姥撒谎说公司有事让她过去一趟。

她出了小区,路上车来车往,初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她兜里装着一本红色封皮的户口本,只要一想到过不久她就能嫁给罗恕了,心里就一阵喜悦。

没走几步,路边一辆全黑色凯迪拉克停在她面前,后车门打开,她连一声都没来得及叫,一人已经身手利落地把她拽了进去。

车门关上,车子如每一辆正常的汽车一样驶上城市主干道。林书璞的眼睛被蒙住,双手双脚被绑。后座上的人和前面开车的司机一路上都在闲聊,听声音听不出来是谁,只知道大概是两个中年人。她蜷缩在车门旁,压抑下心里的恐惧,问他们:“谁让你们绑我的?”

没人理她,仍然在自顾自闲聊,全在说些鸡毛蒜皮的家常小事,什么为了孩子必须得搞一个这里的户口、最近赌钱又输了笔大的、老婆天天不回家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在郊外一所占地广阔的四合院前停下。有人解开林书璞手脚上的绳子,拎着她下了车。

进了院子,林书璞眼前的布被解开,她看见一人正站在池塘前面喂鱼。

周赫峰把鱼食丢给手下,笑着朝她走过来,指了指石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说:“等你挺久了,来陪我喝杯茶。”

林书璞转身要跑,同时拿出手机要拨电话,周赫峰没动,他那两个手下夺了林书璞的手机,同时还从她兜里翻出了一本户口本。

周赫峰接过来看了看:“这是干嘛呢,出趟门还把户口本拿着?”

“还我!”她冲过去抢。

周赫峰大大方方地把户口本给她:“给你给你,一本破户口本,谁稀罕似的。”

“你立刻放我走!现在立刻放我走,不然我一定会报警!这里跟安宁镇不一样,警察可不怕你!”

“那可不一定。”周赫峰不太尊重地从头到脚观察她一遍,“怎么一段时间没见,你又变漂亮了。”

“你最好现在就放我走!”

“你我是肯定会放的,但不是现在。”周赫峰在石桌前坐了下来,两条胳膊交叠撑在桌上,猥琐地对她一笑,“这样吧,你陪我睡一觉,我就放你走。”

“你做梦!周赫峰,我告诉你,你今天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刻死给你看,不信你试试!”

周赫峰相信这丫头做得出这种事,他自然也不敢碰她一下,不管心里有多痒都不得不忍住。不然今天给她收尸,明天罗恕那个不要命的就能来杀他全家。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什么时候想好愿意跟我睡了你就知会一声,我一定过来满足你。”

周赫峰嘻嘻笑了笑,一双过于肥厚的鱼泡眼挤成了一条看不见的缝。他倒了杯茶喝,跟手下摆了摆手,两名手下把林书璞拉进一间房子,将她锁在了里面。

那房子是个套间,里头床、桌子、椅子、沙发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个梳妆台。一扇门半开着,能看见里头是个洗手间。

外头传来落锁的声音,林书璞捶打了几下门,又跑到封了防盗窗的窗户前喊:“周赫峰,你把我放了!你有几个胆子敢在这里抓人,以为还是在安宁镇吗!”

周赫峰没再理会她,只吩咐那两人:“好好看着她,一天三顿饭不能短她的,别让她饿着,也别让渴着。不管她说什么你们都别理,就好好在外头守着,别让她跑了。要是没把人看好,你们的命就不用要了。”

那俩人连连说好。

-

林书璞失踪了两天。

罗恕联系不上人,去了警局找费警官帮忙。费警官把临江枫景全小区周边的监控调一遍,只看到林书璞出了小区的门,可没看见她是怎么消失的。

罗恕有了不好的预感,出警局打电话给周曼知。

电话响一声那边的人接通,笑着说:“你终于愿意联系我啦?”

“书璞在哪儿?”罗恕压抑着想杀人的冲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皮!”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书璞怎么了?”周曼知忍住因为他的话而产生的身体上的疼痛,语气轻松地说着,“她出事了吗?我不知道啊,具体怎么了你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少给老子装蒜!”

“罗恕,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你知道吧?”周曼知的手指一下下绕着头发,“别跟林书璞在一起了,你跟她分手,考虑考虑跟我在一起。”

罗恕没再说什么,她知道他听懂了。

“明天中午之前吧,你考虑好了告诉我一声。”

她说完要挂电话,罗恕裹了千重怒气却终究是无可奈何的声音传过来:“你最好保证她的绝对安全!”

“我是保证不了的,能保证她安全的人应该只有你吧。”周曼知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不给他一丝捉到把柄的机会,“我相信你一定能让她安然无恙的。”

周曼知把电话挂了。

罗恕在原地站了漫长的十秒钟。

费警官追过来,见他的样子有点儿奇怪,叫了几声才把他叫回神。

“怎么样,你有线索了吗?”费警官问。

罗恕什么也没说,他累到极致般在路边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胳膊肘撑在腿上,头深深低着。

费警官在他身边坐下来,分析:“会不会是跟姓周的有关系?”

罗恕仍是什么也没说。

看他这样子,估计是知道什么了,而且那事儿还格外棘手,不然不至于会让他方寸大乱,束手无策。

费警官深思熟虑过后,说:“有件事书璞估计没跟你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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