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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疤
林书璞没被这么摸过,皮肤在他手指下变红,浑身都在微微打着激灵,嘴里透出的每个音节都极好听,软软的调子能轻易酥了人的骨头。
罗恕亲吻的力道更重,手上力气也加重,好像是要故意让她疼、让她喘。
林书璞快要透不过气,两瓣唇被咬得有了痛感,腰部以及最柔软处全被揉得疼。她艰难侧头,柔声呢喃:“疼。”
罗恕很快停了,头擡起来,看她的样子确实通红着脸,怀疑是不是感冒的原因。
“哪疼?”他问。
“嘴巴。”
罗恕轻笑,在她唇角挨了挨,擡起又去轻啄她唇珠,再转脸吻她另一边唇角:“这儿?还是这儿?”
林书璞瞪他,张嘴一口咬住他下唇,用力咬破了一个小口。罗恕唇上刺痛,眉心微蹙,转瞬抚平。
他笑着把唇上血珠蹭到她唇上:“还想咬哪儿,我都给你咬。”
“你起来!”她推他,“压得我胸口也疼。”
罗恕把她从沙发里拉起来,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略一用力把她放到腿上抱着。
他挨了挨她的额头:“头疼不疼,要不要先睡一觉?”
都这样了,她哪儿睡得着:“不睡。等我睡着了,你好吃我豆腐吗?”
“我吃你豆腐还用等你睡着?”
罗恕掰着她脸又亲一下。
林书璞以前真没发现这男人这么不要脸。
不过她还挺喜欢他的不要脸。
她心里已经完全没气了,也没有了任何不开心。把这几天的事全都回忆一遍,问:“我来这边玩,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是。”
“你不是不理我吗,干嘛还玩这一套?”
罗恕啧了声:“小破孩,你怎么还会倒打一耙了?我们两个是谁不理谁?”
“那话是我说的,可你也不能一句挽留都没有啊。”她越说声音越低,知道自己其实是有点儿恃宠而骄,不太讲理。
罗恕没觉得她不讲理,反倒希望她在他面前能再任性一点儿,好给他宠着的机会。
解释:“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而且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说,想当面问你。”
他正色了些,喉结滚了滚:“璞璞,你是真的只把我当哥,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才说那些话?”
他在别人面前有多狂,在她面前就有多没底气。他从不觉得林书璞理所应当就该喜欢他,而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不了解她对他的喜欢究竟有多少。
林书璞眼睛发红,躲避他的眼神,低下头:“我总是给你惹麻烦。”
“谁说的?”
“本来就是事实,你从遇到我以后就没什么好事,为了我得罪了投资方,不得不掏钱去拍《冬眠》。好几次跟人动手,差点闹到警察局,后来又惹了张昌,差点儿丢了工作。”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确实可恶,“我就是个扫把星!”
“投资《冬眠》不是我不得已下的决定,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让这部剧赚钱,能赚钱的买卖为什么不做?至于跟人打架,我打得还挺过瘾,全当练练身手了。又没真的闹到警察局,也没有丢工作,你担的哪门子心?”
罗恕认真看着她,指腹在她湿了的眼角轻轻擦了擦:“以后别说自己是扫把星了,除了让我心疼外没一点儿用处。”
林书璞破涕为笑。
“还有哪些你想不通的事,都告诉我,今天一次性把话说全了。”罗恕朝后倚着沙发靠背,模样松散,样子却认真,“再好好告诉我,到底要不要跟我交往?”
林书璞脸上攀上一朵红云,抿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璞璞,”罗恕深情缱绻地看着她,说,“别钓我了,我真快扛不住了。”
她小小声问:“扛不住什么?”
“想跟你谈恋爱。”他说。
林书璞心里猛然一动,跳得不受控制了。分别这么久又能见到他,还能听到他这样的话,她其实快开心死,幸福死,但她能装,擅长表现得若无其事。
“那你、找别的女生不能谈吗?”
“我对别的女生没兴趣,”他说,然后意有所指地补充,“各方面的。”
林书璞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跟他在一起时,她常常能感觉到他起了反应。可他一次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艰难地忍耐着,连她的衣服都没有脱过一次。
他一边想要她,一边又在克制自己。
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被珍惜着的。
罗恕见她一直不说话,腿往上颠了她一下,又问一遍:“要不要谈?”
林书璞没回答,只是拽住他的外套领口,凑上去在他唇上啄了下。
亲完狡黠一笑:“甜不甜,女朋友亲的。”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扫在彼此脸上。罗恕在她的话后微不可查地松口气,他回味似的舔了舔唇角,把女孩往怀里按得更紧了些,凑过去找她的唇:“还没尝够,再亲一会儿。”
两人的唇贴上,他这次亲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像是生怕把她弄痛了,会让自己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反悔再踹了他。
他不知道林书璞不会反悔,更不知道早在他喜欢她以前,她就无措地爱了他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