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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十四)

初中(十四)

不像大学,课表每学期换一次,初中的课表一直都持续一年,上学期的课程怎么安排,下学期继续跟随上学期的节奏。但这一学期,虽然课程没变,班主任却是意外地变了旁人。

听人说,班主任假期怀孕后身体一直不舒服,她已经辞去这份教学的工作,所以他们现在的数学暂时由一班的数学老师代课,班主任也由生物老师顶替。

得知班主任变换成生物老师,麦望安是第一个感到绝望的人。不是说生物老师有多么不好,只是做他小跟班这半年,他也确实发现生物老师布置任务细碎繁多的问题,若他成为班主任,大大小小的事物定是会交给他这个小助手整理。他是个怕麻烦别人,也是怕被别人麻烦的人,他觉得有必要再去为自己寻找一个同伴,好分担一下工作任务。

他的眼睛盯上了浑然不知的沈从意。

当生物老师站上讲台,麦望安也再一次确定班主任的人选,所以在下课之后,他鼓起勇气走到新任班主任的面前,与其说明需求。

“可以啊,你想要和谁一起担任呢?”

麦望安回头,直视沈从意,而沈从意在接触他的目光后好像霎那间就明白了他此次前行的目的,当即疯狂地摇手,表示拒绝!见状,麦望安甚至编造谎言,以口是心非的理由装扮沈从意,愣是要不顾一切推举沈从意与自己并行。

可惜这一切都被生物老师看在眼里,他不做强人所难的事情,既然沈从意明摆着不愿意,他只好委婉地提出拒绝。

“你可以再看看其他人,你若是挑选好朋友的话,总不能全班就沈从意一人吧?”

麦望安可以退而求其次选择路将宁,但他朝北面看去,趴在桌子上,俨然不顾及形象的路将宁早就烂在老师们的眼中,以他的成绩可不会说服班主任选择他来做课代表。

就当他迟疑不决时,讲台上的老师提出一个看法:“要不我看你就选择宿纯然吧。”

没想到班主任这样说的麦望安一愣,扭头看向新同桌。

宿纯然没有注意到这边投来的两道目光,他倚靠在窗台,手里抱着一本名著,从封皮来看大概是《红楼梦》,书页泛着淡淡的干黄,在头顶灯光的照映下,有种久经时代浸泡的朦胧感。窗外的灰云浓一块儿又淡一块儿,烟雾似的被冷风吹得向东方飘去,室内室外都在骚动,唯有宿纯然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光也停留在他身上。

如果可以,宿纯然无疑是最佳人选,麦望安一定会立刻答应。他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瞟向让他犹豫不定的因素。路将宁还在安然不动地睡着,丝毫没注意到危险将至。

他迟迟不做决定,班主任也不能耽误旁科老师任课,又因为看得出他的眼神中真的很需要一个同伴,不由分说地指认宿纯然。

“宿纯然,”站在讲台上的他喊道,宿纯然便放下书走了过来,“你上学期也没有主动担任课代表一职,我看着你的生物成绩不错,以后你和麦望安一起当我的小助理。”

宿纯然也没料到突然被戴上一顶课代表的帽子,茫茫然地看向麦望安。麦望安转过头去,与他对视,随之微微一笑,好像在邀请他答应,实际上却在煎熬地希望他拒绝。

让麦望安失望了,宿纯然答应下来了。

课间十分钟,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挑选课代表的事情上面。坐回位置上,听着语文老师悬挂在腰部的小蜜蜂嗡嗡响着,麦望安怀揣心事胡思乱想着,同桌宿纯然也不差。

“选课代表的事情是你主动提起的吗?”

麦望安侧侧头,垂眸看着书:“嗯,我觉得一个人任务太重,就想着找人分担。”

“班主任选的我还是……?”

“啊,这个是班主任挑选的,我随便。”

才怪。

麦望安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宿纯然了然,小幅度点点头便噤了声。

因为课代表一事,整节语文课,麦望安都没有认真听讲,时常走神的他偶尔会向门口处看。路将宁仍旧是吊儿郎当的,斜靠着墙,转着支笔,一副漫不经心的浮躁模样。

他会设想后果,若是路将宁知道班主任把他和宿纯然绑在一起,会不会又不理他。

以防结局太过糟糕的他已经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弥补方式,同桌宿纯然正在专心致志地记笔记,压根没有发现他眼珠溜溜转。

中途,语文老师将课文段落的理解下交给同学们互相讨论,麦望安借着同桌讨论的方式,脱离课本,与宿纯然东聊西扯起来。

麦望安没有查别人家户口的习惯,交朋友的他也从不会注重这些,但他想问的东西涉及到那日所见之事,就不可避免地需要与宿纯然聊起家中的事情:“你家就你一个?”

刚要拿起书进入讨论模式的宿纯然,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笔:“嗯,现在算是的。”

“什么叫现在算是?”突然间,麦望安大脑灵光一闪,怪自己心切,“我很抱歉啊。”

宿纯然笑了笑,可能是在笑麦望安脑袋瓜转得快:“没事儿,也不是什么秘闻,就是当初听我妈妈说,我有过一个弟弟,因为身体不好夭折了,所以我就成独生子了。”

麦望安替他感到惋惜:“那很可惜了。”

“你呢?”宿纯然见讲台上低头看书的老师没有动静,转而问道,“你是独生子吗?”

麦望安大方承认:“嗯,我父母就生下我一个人,他们都去南方打工了,我从小随着阿嫲在这片镇上生活,已经十多年了。”

“你家就在附近的镇上吗?”宿纯然问。

“当然,”麦望安在纸上划出一个简单又抽象的地图,“我家就在镇北,就是这儿。”

虽然抽象又丑陋,但不妨碍宿纯然能够识别,他看着麦望安笔尖圈出的部分,面露惊讶地说:“原来你生活在这儿啊,是不是那里有一座小山,山上还圈着一片花林?”

麦望安故作疑惑,明知故问:“没错,我家就是住在这里,难道你也住在这里吗?”

宿纯然摇摇头:“我阿公住在那里。”

“哇,那以后你常去你阿公家,我可以去找你玩儿。对了,你阿公家住在哪儿?”

“我阿公就是那片花林的现任主人。”

宿纯然说,买下那块地的人不是他的阿公,而是阿公的父亲,外曾祖父过世后,身为独子的阿公理所当然地继承了这块土地。

“那你阿公就不知道那里不详?”

麦望安把村民口口相传那里出现过妖魔鬼怪之事告诉了他,惹得宿纯然忍俊不禁。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怎么还会相信这个东西?谁还不知建国之后不许成精。”

麦望安讪讪一笑:“老一辈多少都有点儿封建迷信,那你祖辈还挺大胆。不过家里人就没有阻止过,比如说你阿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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